拍賣師終於結束了冗長的鋪墊,示意助手推上第一件拍品。聚光燈打在展台上,那是一對翡翠琉璃袖口,通體瑩潤通透,綠得像淬了晨露的翡翠,在燈光下流轉著溫潤的光澤,邊緣雕刻著細密的雲紋,精致得讓人移不開眼。
“第一件拍品,清晚期翡翠琉璃袖口一對,起拍價八十萬。”拍賣師的聲音帶著幾分興奮。
澹台凝霜的目光瞬間被吸引,原本慵懶的眼神亮了亮。她盯著那對袖口看了片刻,忽然側頭看向蕭夙朝,眼底閃過狡黠的笑意——這物件若是彆在他黑色西裝的袖口上,定是說不出的俊朗矜貴。
她正想開口說什麼,蕭夙朝已經看穿了她的心思,指尖在她腰間輕輕捏了捏,像是在回應她的想法。緊接著,他抬手招來不遠處侍立的侍者,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去跟拍賣師說,今日的所有拍品,朕都點天燈。”
“點天燈”三個字擲地有聲,侍者愣了一下,隨即連忙躬身應道:“是,蕭先生。”他快步走向後台,顯然清楚這位貴賓從來說一不二。
場內瞬間安靜了幾秒,隨即響起一片低低的抽氣聲。點天燈——這是拍賣場裡最霸氣的做法,意味著無論後續有多少人競價,最終都由點天燈者以最高價收入囊中。尋常人就算有財力,也不會如此行事,這分明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絕對底氣。
後排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剛想嘲諷幾句“人傻錢多”,對上蕭夙朝投來的冷冽目光,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懷裡的女人也驚訝地抬起頭,看著前排那對相擁的身影,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澹台凝霜靠在蕭夙朝懷裡,感受著周圍投來的震驚目光,忍不住輕笑出聲,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哥哥這是要把整個拍賣會都搬回家?”
蕭夙朝低頭看她,眼底的寵溺幾乎要溢出來:“隻要是乖寶可能喜歡的,多收幾件又何妨。”他頓了頓,目光落在那對翡翠琉璃袖口上,語氣帶著幾分揶揄,“尤其是能襯得朕更帥的物件,自然不能落了旁人手裡。”
澹台凝霜被他說得臉頰發燙,故意往他懷裡縮了縮,聲音軟得像棉花:“誰說是給你看的,我自己留著玩不行嗎?”
“自然行。”蕭夙朝低笑,吻了吻她的發頂,“你的就是你的,想怎麼玩都隨你。”
拍賣師很快得到了消息,臉上堆起更加恭敬的笑容,對著蕭夙朝的方向微微欠身:“既然蕭先生有意點天燈,那這對翡翠琉璃袖口便先行歸蕭先生所有。接下來,我們繼續呈現第二件拍品……”
場內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原本躍躍欲試的競價者們紛紛收斂了心思——有這位主兒在,再好的東西也輪不到他們,與其白費力氣,不如安安靜靜當個看客。隻有澹台凝霜依舊興致勃勃,目光在一件件拍品上流轉,偶爾對蕭夙朝低語幾句,眼底的笑意明媚動人,顯然對這份獨屬於她的縱容,滿意得很。
拍賣會還在繼續,一件件珍品輪番上陣,翡翠、字畫、古董擺件……每一件都引得台下嘖嘖稱奇。可澹台凝霜的興致早已淡了,方才那對翡翠琉璃袖口帶來的新鮮感褪去後,剩下的拍品在她眼裡都成了大同小異的物件。
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往蕭夙朝懷裡又縮了縮,薄毯滑落到腰間也懶得去拉。過了一會兒,她抬眼看向他,聲音帶著剛睡醒般的慵懶:“哥哥,想回去了。”
蕭夙朝低頭看她,見她眼底確實蒙了層倦意,長長的睫毛垂著,像隻困極了的小獸。他剛要應聲,一直候在不遠處的江陌殘已經上前一步,顯然是將夫人的話聽在了耳裡。
江陌殘走到侍立一旁的侍者身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燙金名片遞過去,語氣沉穩:“這是我家先生下榻酒店的地址。”他目光掃過台上正待拍賣的物件,淡淡補充道,“不必再繼續競拍了,夫人困了。今日所有拍品,勞煩按地址送去,後續款項會有人對接。”
侍者雙手接過名片,看清上麵的酒店名稱和專屬標識後,連忙躬身應道:“是是是,您放心,我們這就安排。”
蕭夙朝這才摟著澹台凝霜站起身,黑色西裝的下擺隨著動作輕輕晃動,他低頭替她攏了攏薄毯,將人往懷裡帶得更緊些,隻對江陌殘說了兩個字,語氣簡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回了。”
“是。”江陌殘應聲,轉身率先往出口走去,不動聲色地為兩人隔開周圍投來的目光。
澹台凝霜任由蕭夙朝抱著往外走,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悄無聲息。經過後排時,她眼尾的餘光瞥見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對方正張著嘴一臉震驚,顯然沒料到這說走就走的架勢——哪有人點了全場的天燈,卻連看都懶得看完就離場的?
她嘴角悄悄勾起一抹笑,往蕭夙朝頸窩裡埋得更深了些。管他旁人怎麼想,她困了,自然要回家。
走出拍賣行,晚風帶著涼意拂來,蕭夙朝將薄毯往她肩上拉了拉,彎腰將人塞進車裡。車門關上的瞬間,隔絕了外界的喧囂,他俯身替她係好安全帶,指腹不小心碰到她溫熱的頸側,引得她輕輕瑟縮了一下。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蕭夙朝坐進後排,車門合上的瞬間隔絕了外界的霓虹。他看著身邊靠著座椅閉目養神的人,指尖輕輕拂過她散落的發絲,聲音低沉溫潤:“困了?”
澹台凝霜緩緩睜開眼,眼尾還帶著幾分慵懶的紅,她搖搖頭,往他身邊湊了湊:“沒,就是覺得無聊。那些拍品看著都差不多,沒什麼意思。”
江陌殘早已發動車子,平穩地彙入車流。蕭夙朝沒再說話,直接伸手將她打橫抱起,讓她穩穩地坐在自己腿上。柔軟的身子落進懷裡,帶著熟悉的馨香,他低頭在她發頂印下一個輕吻。
澹台凝霜順勢往他身上趴,臉頰貼著他熨帖的襯衫,能清晰地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她悶笑一聲,指尖在他胸口畫著圈:“哥哥今天點天燈的時候,真是帥呆了。全場都傻了,那模樣想想就好笑。”
蕭夙朝低笑,指腹捏了捏她的下巴,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再帥,也沒你剛才懟人時那副牙尖嘴利的模樣帥。”想起她方才把那男人堵得啞口無言的樣子,眼底的笑意更濃了些。
前排的江陌殘仿佛背後長了眼睛,適時升起了前後排之間的擋板,將小小的空間徹底隔成私密的天地。擋板合上的刹那,蕭夙朝身上的溫和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灼熱的侵略性。
澹台凝霜忍不住顫了顫,下意識想躲,卻被他牢牢按住腰肢。
“咱們試試新場景?”他低頭湊近她耳邊,濕熱的氣息拂過耳廓,聲音帶著蠱惑的沙啞,“方才乖寶兒不是想請朕玩水麼?”
澹台凝霜心神不寧,臉頰泛著潮紅,偏過頭咬著唇瓣小聲道:“人家沒錢……玩不起。”
蕭夙朝低笑出聲,引得她一聲輕吟。他貼著她的耳垂,語氣曖昧又帶著幾分得意:“哪用得著錢?”頓了頓補充道“你看,有現成的。”
他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還真是朕的乖寶,讓朕發瘋。”
澹台凝霜渾身發軟,隻能死死抓著他的襯衫,指尖攥得發白。車廂裡的空氣漸漸變得燥熱,混合著兩人急促的呼吸,在這方寸天地裡彌漫開曖昧的氣息。車窗外的霓虹飛速倒退,映在她泛紅的眼角,像揉碎了的星辰,誘人得讓他隻想沉淪得更深。
澹台凝霜渾身發軟,呼吸漸漸亂了節奏。她咬著唇瓣偏過頭,眼角泛著水光,聲音帶著幾分慌亂的顫音:“彆在這兒,你壞,江陌殘還在前排。”
蕭夙朝卻像是沒聽見,低頭咬住她的耳垂,聲音裡滿是不容抗拒的強勢:“哦,是嗎?”溫熱的氣息拂過頸側,帶著灼人的熱度,“若朕偏要在這兒呢?”
話音剛落,前排忽然傳來輕柔的音樂聲——江陌殘不知何時打開了音樂軟件,舒緩的旋律流淌在車廂裡,恰好掩蓋了後排隱約的動靜。蕭夙朝低笑一聲。
“你聽,”他貼著她的耳廓低語,“聽到了嗎?”
澹台凝霜心神俱裂,理智在情欲的邊緣搖搖欲墜。她攥著他襯衫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最終化作一聲帶著哭腔的軟喚:“老公~”
“不聽話。”蕭夙朝咬著她的唇角,語氣帶著蠱惑的沙啞,“叫哥哥。叫出來,讓朕聽聽你有多喜歡。”
“好哥哥~”澹台凝霜再也忍不住,帶著濃重的鼻音。話音剛落,不自覺的收緊。
蕭夙朝眼底瞬間燃起烈火,他低笑一聲:“哦?寶貝這是在邀寵?”頓了頓:“乖寶貝,在車上。”
澹台凝霜渾身發軟,偏偏腦子卻清明了一瞬,她含著淚瞪他一眼,聲音帶著幾分討價還價的嬌憨:“想要鐲子……”
蕭夙朝另一隻手抬起來,輕輕捏了捏她腕間疊著的幾隻玉鐲,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看看你手上都戴了幾個了?你不嫌累?”
“我不管!”澹台凝霜被他磨得沒了辦法,隻能耍賴般往他懷裡蹭,聲音又軟又急,“你都要在這裡對人家做這種事了……一個鐲子還舍不得給嗎?”
她這話帶著幾分委屈的控訴,卻像羽毛般搔在蕭夙朝的心尖上。他低笑出聲,咬著她的頸側啞聲道:“想要什麼朕都給你……隻要你在朕懷裡。”
車廂裡的音樂還在繼續,車窗外的霓虹明明滅滅,映在澹台凝霜泛紅的臉頰上,像一幅被情欲暈染的畫,誘人得讓他隻想徹底沉淪。
澹台凝霜渾身發軟,偏生腦子轉得飛快,借著喘息的間隙哼唧道:“要濃妖紫,還要玻璃種的。”她特意加重了語氣,指尖在他胸口胡亂抓著,“既要有濃妖紫的豔,又得有玻璃種的透,少一樣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