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凝霜眼冒金星,卻還是聽話地又喝了一口,酸澀的液體含在舌尖,她抬手勾住蕭夙朝的脖頸,微微仰頭,將帶著涼意的朱唇湊了上去。
柔軟的唇瓣相觸的瞬間,蕭夙朝像是要將她揉進骨血裡。他撬開她的牙關,貪婪地掠奪著酸甜的涼意。
一吻畢,兩人的呼吸都亂得厲害。澹台凝霜伏在他肩頭大口喘氣,鬢邊的發絲被汗水濡濕,黏在泛紅的臉頰上。
蕭夙朝撫著她汗濕的脊背,指腹帶著灼熱的溫度碾過細膩的皮膚,聲音啞得像磨過砂礫衝她勾了勾手指:“彆磨嘰。”
這三個字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澹台凝霜咬著唇瓣,眼角沁出細密的淚珠,卻不敢違抗。她顫抖著撐起身子,每一次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獨有的癡迷。
蕭夙朝靠在床頭,抬手扯開睡袍的係帶,露出線條分明的胸膛,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他看著她泛紅的眼角,聽著她壓抑在喉間的嗚咽,指腹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朕。”
澹台凝霜淚眼朦朧地望過去,撞進他深不見底的眼眸裡,那裡翻湧著怒意與占有欲,卻又在她望過來的瞬間,摻了點不易察覺的縱容。她被這眼神看得心頭一顫,纏在他耳邊,像一根無形的線,將兩人的呼吸與心跳,都牢牢係在了一起。
蕭夙朝的指尖在她汗濕的脊背上遊走,帶著刻意的灼熱碾過每一寸細膩的肌膚,目光沉沉地鎖著她泛紅的眼角。他低頭咬住她的耳垂,濕熱的氣息混著沙啞的嗓音鑽入耳膜:“告訴朕,”尾音拖得慵懶又危險,“讓朕看看,乖寶兒到底能軟成什麼樣。”
他愈發狠戾,澹台凝霜渾身發顫,理智早被碾成了碎末。那聲“哥哥”破唇而出時,帶著哭腔似的媚意,尾音纏纏綿綿地卷著,像根浸了蜜的絲線,輕輕搔刮著人的耳膜。
蕭夙朝低笑一聲,視線卻越過她的肩頭,落在床腳那堆揉皺的狐狸裝束上——火紅的皮毛蹭著銀白的流蘇,昨夜她穿著這身趴在錦被上,尾巴毛茸茸地掃過他的手臂,被他纏纏綿綿地疼到今日午時,連指尖都還殘留著那身皮毛的軟滑觸感。
“一會兒把那身衣裳換上。”他忽然開口,聲音裡裹著未散的欲望,惹得她又是一陣細碎的輕顫。“現在,跪下。”他捏了捏她的腰側,語氣不容置喙,“朕累了,換個地方歇腳。”
澹台凝霜渾身發軟,撐著他的肩頭勉強起身時,她跪坐在柔軟的地毯上,發絲淩亂地垂在胸前,手指顫抖著去解背後的係帶。
不等她抬手遮掩,蕭夙朝俯身靠近,滾燙驟然擠進中央。
“我不要……”她偏過頭躲開他湊近的呼吸,眼眶紅得像隻受驚的兔子。
蕭夙朝抬手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轉過頭來,指腹摩挲著她的朱唇,眼底翻湧著暗沉的笑意:“那給朕認個錯。”頓了頓補充道:“乖寶兒自己說,錯哪兒了?”
澹台凝霜眼圈更紅,淚珠終於忍不住滾下來,砸在他手背上,她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細若蚊蚋:“錯……錯在不該剪吸管……”
“嗯?”蕭夙朝挑眉,指尖輕輕捏著她的下巴晃了晃,“沒聽清,大點聲。”
“錯在不該剪吸管……”澹台凝霜沒辦法,隻能抬高了些音量,尾音卻依舊軟得發顫,“以後……以後再也不會了……哥哥……”
蕭夙朝的指腹還抵在她泛紅的唇上,聞言低低地笑了一聲,那笑聲裡裹著幾分說不清的意味,像含著冰碴子,又帶著點化不開的熱:“該罰。”
澹台凝霜被這兩個字說得心頭一緊,方才被折騰出的淚意又湧了上來。她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將臉埋進他汗濕的頸窩,聲音悶悶的,帶著濃濃的依賴:“哥哥抱抱霜兒……”尾音軟得像,輕輕蹭著他的皮膚。
蕭夙朝沉默片刻,指尖在她後頸的發絲間頓了頓,終是心軟,聲音沉啞地吐出一個字:“來。”
話音未落,澹台凝霜已經像隻尋到港灣的小貓,手腳並用地撲進他懷裡,臉頰緊緊貼著他滾燙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方才被嚇到的委屈才漸漸散了些。
蕭夙朝讓她坐得更穩些,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她光滑的脊背。他忽然低頭,鼻尖蹭了蹭她的發頂,聲音裡帶著幾分探究:“那剪吸管的法子,誰教你的?”
澹台凝霜在他懷裡蹭了蹭,聲音含糊:“網上……”
“撒謊。”蕭夙朝捏了捏她的腰側,語氣裡添了幾分冷意,“再說。”
不算疼,卻足夠讓她慌了神。她瑟縮了一下,小聲嘟囔:“是……是顧修寒……”
蕭夙朝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冷光,快得讓人抓不住。他沒再追問,隻是緩緩鬆開環著她的手,先替她攏好滑落的衣裳,係帶係得嚴嚴實實,連脖頸處的領口都仔細理了理,確保沒露出半分不該露的肌膚。隨即才直起身,慢條斯理地係好自己的睡袍,動作間帶著一種壓迫感。
“行,朕知道了。”他整理衣襟的手指頓了頓,抬眼看向她,語氣聽不出喜怒,“陪朕去一趟他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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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還賴在他懷裡沒動,聞言隻是搖了搖頭,伸手又環住他的脖子,聲音軟軟地撒嬌:“要抱抱。”
蕭夙朝低頭看了看她圈在自己頸間的手臂,終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彎腰將她重新抱起。這次的動作穩當又輕柔,完全沒了方才的狠戾。他大步走向門口,拉開門時,走廊裡的冷風吹進來,他下意識地將懷裡的人往自己懷裡緊了緊。
“嗯。”他應了一聲,抱著她穩步走出801房間,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敲出沉悶的回響,帶著一種山雨欲來的平靜。
走到807門口時,蕭夙朝才將懷裡的人輕輕放下,手臂卻沒鬆開,依舊牢牢攬著澹台凝霜的細腰,,帶著幾分宣示主權的意味。
他抬眼瞥了眼門板上的房號,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隨即抬腳,毫不客氣地對著門鎖的位置狠狠踹了過去。
“砰——”
厚重的木門應聲而開,帶著震耳的聲響撞在牆壁上,揚起一陣細小的灰塵。
房內的景象毫無保留地撞進眼裡——顧修寒正將葉望舒死死抱在懷裡,襯衫的扣子崩開了兩顆,正劇烈地起伏著。惹得葉望舒鬢發散亂。
驟然響起的巨響讓兩人同時僵住,顧修寒猛地抬頭,看清門口的人時,瞳孔驟然收縮,脫口而出一句粗話:“臥槽!”
他慌忙想拉過旁邊的毯子遮掩,卻因為太過慌亂而顯得笨拙。
蕭夙朝卻像沒看見這尷尬的場麵,反而攬著澹台凝霜緩步走進來,目光掃過地上衣衫不整的兩人,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明知故問,語氣裡帶著幾分慵懶的戲謔:“打擾顧少的好事兒了?”
他頓了頓,視線落在顧修寒那張漲紅的臉上,慢悠悠地補充道:“怎麼,不請朕坐會兒?”
說話間,他攬著澹台凝霜的手臂又緊了緊,指尖故意在她腰側捏了捏,惹得懷裡的人往他身上縮了縮,像隻受驚的小兔子。這副親密無間的模樣,與地上兩人的狼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無聲地透著一股壓迫感。
顧修寒手忙腳亂地扯過一旁的絲絨被子,胡亂蓋在葉望舒身上,將那片春光嚴嚴實實地遮了個住。他自己則狼狽地爬起來,褲鏈都沒顧上拉好,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對著蕭夙朝訕訕地笑:“朝哥哪兒的話,您大駕光臨,是給我麵子。”他手忙腳亂地拽過沙發上的外套係在腰間,“快請坐,快請坐。”
蕭夙朝沒看他那副窘迫模樣,隻攬著澹台凝霜走到沙發旁,大馬金刀地坐下,長腿一伸,悠閒地翹了個二郎腿,睡袍的下擺被帶得敞開些,露出線條利落的腳踝。他抬眼掃向顧修寒,語氣淡得聽不出情緒:“去把謝硯之叫來,省得朕一個個去找。”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著,“正好,有些賬該一起算了。”
他偏頭看向身邊的人,指了指旁邊的單人沙發:“霜兒,坐那兒看戲。”
澹台凝霜點點頭,拎著沒喝完的奶茶走到單人沙發旁坐下,裙擺掃過地毯時帶起些微的褶皺。她小口啜著奶茶,目光好奇地在屋裡轉了一圈,最後落在裹著被子、隻露出一雙通紅眼睛的葉望舒身上。
葉望舒咬著唇瓣,剛才那陣驚嚇還沒緩過來,見澹台凝霜望過來,終於忍不住小聲問:“姐,這……這是怎麼了?”聲音裡帶著哭腔,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澹台凝霜吸了口奶茶的珍珠,鼓著腮幫子含糊道:“還不是你昨晚。”她頓了頓,想起什麼似的,“你跟顧修寒說的那些話,估計是刺激到他了。”她晃了晃手裡的杯子,“今天一大早,他就跟謝硯之跑到我們房門口偷聽。”
說到這兒,她想起剛才的陣仗,臉頰微微發燙,卻還是老實交代:“方才蕭夙朝給我拿奶茶,我……我不是剪了他用過的吸管嘛,他就氣了。”她吸了口奶茶,像是在壓驚,“你姐夫現在正憋著氣呢,我喝杯甜的壓壓驚。”
話音剛落,顧修寒剛撥通謝硯之電話的手猛地一頓,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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