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平穩地行駛在夜色裡,後排空間靜謐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澹台凝霜跨坐在帝王腰間,方才的哭鬨讓她眼下帶著淡淡的紅痕。她下意識想往後縮,卻被他箍在腰間的手臂牢牢鎖著。
蕭夙朝的指尖帶著微涼的溫度,他低笑一聲,聲音喑啞得像揉過的砂紙:“霜兒啊霜兒。”
澹台凝霜渾身發顫,咬著唇不敢出聲,隻能把臉埋在他頸窩,滾燙的呼吸拂過他的喉結。
就在這時,前排的江陌殘忽然按下了溝通鍵,語氣帶著幾分謹慎:“陛下,前麵路口有幾個小姑娘堵著路,看模樣像是剛才夜店裡的,吵吵著要請皇後娘娘下車,說是有說法要討。”
蕭夙朝頓了頓,眼皮都沒抬一下,聲音聽不出情緒:“什麼說法?”
“離得遠,看不太清口型。”江陌殘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點不確定,“不過瞧那架勢,像是在罵人,挺激動的。”
蕭夙朝眉峰微挑,惹得懷裡人悶哼一聲,他才慢悠悠開口,語氣裡淬著寒意:“停車。”
司機應聲踩下刹車,車身穩穩停在路邊。
“開車窗。”蕭夙朝補充道。
後排的隱私車窗緩緩降下,夜風裹挾著外麵的喧囂湧了進來。幾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年輕女孩果然圍了上來,見車窗降下,立刻咋咋呼呼地拍著車門,為首的那個穿著露臍裝,指著車裡的澹台凝霜罵罵咧咧。
蕭夙朝的目光落在那女孩臉上,眸色沉得像化不開的墨,聲音冷得能凍裂空氣:“嘴巴放乾淨點。”
那女孩被他眼神懾住,愣了半秒,隨即梗著脖子啐了一口,語氣更衝了:“乾淨?她勾引我男朋友的時候怎麼不嫌自己臟?”她指著澹台凝霜,唾沫星子幾乎要濺到車窗上,“你長得是帥,有本事給姐暖個床,說不定姐心情好了,能讓你懷裡這個賤人跪著聽我罵!”
澹台凝霜在他懷裡聽得渾身發僵,剛想抬頭反駁,卻被蕭夙朝按在頸窩的手按住了。他指尖在她腰間輕輕碾了碾,像是在安撫,又像是在警告。
下一秒,蕭夙朝忽然勾了勾唇角,那笑意卻沒達眼底,反而透著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森然:“哦?”他微微傾身,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靠近點。”
那女孩被他這反應弄得一愣,竟真的鬼使神差地往前湊了湊,腦袋幾乎要探進車窗裡,嘴裡還嘟囔著:“怎麼?怕了?想求饒……”
話音未落,就見蕭夙朝眼神驟冷,驟然抽出手,快如閃電般扼住了她的咽喉。那動作又快又狠,女孩的尖叫瞬間卡在喉嚨裡,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雙手徒勞地抓著他的手腕,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
“暖床?”蕭夙朝捏著她咽喉的力道逐漸加重,語氣裡的嘲諷像淬了毒的冰碴,“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澹台凝霜被這突如其來的暴戾嚇得一顫,下意識攥緊了他的衣襟。車窗外,另外幾個女孩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上前,隻敢遠遠站著,臉色煞白地看著這一幕。
蕭夙朝看都沒看她們,目光死死鎖著手裡的人,直到對方眼球翻白,快要窒息,才緩緩鬆了些力道,聲音冷得像來自地獄:“回去告訴你那個所謂的‘男朋友’,再讓朕看見他出現在她麵前——”
他頓了頓,指尖在女孩脖頸上輕輕一劃,動作慵懶,語氣卻帶著血腥的威脅:“就不是掐次脖子這麼簡單了。”
拚命點頭,像隻被拎住脖頸的雞。
蕭夙朝嫌惡地鬆了手,女孩“咚”地摔在地上,捂著脖子劇烈咳嗽,臉漲得青紫。他掏出手帕慢條斯理擦著指尖,仿佛碰了什麼臟東西,隨手將帕子扔在她身上,那帕子繡著金線暗紋,一看就價值不菲,此刻卻像塊烙鐵,燙得女孩瑟縮了一下。
“滾。”
一個字,帶著徹骨的寒意,幾個女孩慌忙架起地上的人,連滾帶爬地跑了,連句狠話都不敢留下。
車窗緩緩升起,隔絕了外麵的狼狽。車廂裡重新陷入靜謐,隻剩下澹台凝霜略顯急促的呼吸。她還跨坐在他腿上,方才那一幕讓她心有餘悸,下意識往他懷裡縮了縮。
蕭夙朝低頭看她,帶著點安撫的意味:“想讓朕給她暖床,做夢。”
澹台凝霜聽著他帶著戾氣的話,心裡那點驚懼漸漸被彆的情緒取代。她抬眼望進他深邃的眸,見裡麵翻湧著未散的暗火,忽然伸出手,輕輕勾住他的領帶,指尖在那精致的溫莎結上打了個小圈,聲音軟得能滴出水來:“那……人家給哥哥暖好不好?”
話音剛落,澹台凝霜渾身一顫,下意識繃緊了身子,卻被他箍在腰間的手臂牢牢鎖著,半點動彈不得。
“怎麼暖?”他低下頭,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廓,語氣喑啞得像燃著的火,“這樣嗎?”
澹台凝霜再也撐不住,頭一歪就伏在了他的肩頭上,細碎的嬌吟不受控製地破口而出,帶著哭腔的尾音在靜謐的車廂裡蕩開,“哥哥,疼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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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甲不自覺地掐進他的西裝後背,布料被攥出幾道褶皺,身體卻像被抽走了力氣,軟軟地靠在他懷裡。
蕭夙朝低笑一聲,吻落在她汗濕的頸側,留下一個滾燙的印記。指尖的力道稍稍緩了些,帶著逗弄:“現在知道求朕了?方才在夜店跟墨霆宸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有此刻?”
澹台凝霜被他說得臉紅,偏偏嘴裡發不出完整的話,隻能含糊地嗚咽著,像隻被惹急了又無處可逃的小獸,隻能用鼻尖蹭著他的頸窩,無聲地撒嬌。
車廂外的霓虹透過車窗,在兩人交纏的身影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蕭夙朝看著懷中人泛紅的眼角和微張的唇,眸色愈發深沉,忽然低頭含住她的唇,將那些細碎的呻吟儘數吞入腹中。
“乖,”他含糊地低語,卻帶著不容錯辨的占有欲,“記住了,能讓你這樣的,隻有朕。”
澹台凝霜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唇齒間全是他身上清冽的龍涎香,混著淡淡的酒氣,讓她愈發昏沉。腰間的力道鬆了些,她卻像沒骨頭似的軟在他懷裡。
“哥哥……彆鬨了……”她氣若遊絲地求饒,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耳垂紅得快要滴血。
蕭夙朝卻偏不依,直到懷裡人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聲音啞得厲害:“就鬨你。誰讓你招貓逗狗,欠教訓。”
澹台凝霜被他說得氣結,偏偏渾身無力,隻能抬手捶了他一下,那力道輕得像撓癢。她埋在他頸窩哼唧:“我沒有……”
“沒有?”蕭夙朝捏了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眼底的笑意裡藏著幾分狠戾,“墨霆宸的酒,你不是喝得挺歡?”
提到墨霆宸,澹台凝霜的氣焰瞬間矮了半截,眼神閃爍著不敢看他,小聲嘟囔:“就喝了一口……”
“一口也不行。”蕭夙朝的吻落得又急又重,帶著不容置喙的霸道,“你的唇,你的手,你的身子……全都是朕的。誰準你碰彆人遞的東西?”
他的指尖再次探入,直到懷中人徹底亂了節奏,他才貼著她的耳尖低笑:“記住了,下次再敢讓朕看見你跟彆的男人站在一起,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澹台凝霜眼淚汪汪,隻能胡亂點頭,嘴裡斷斷續續地應著:“記住了……再也不敢了……”
蕭夙朝這才滿意,緩緩抽出手指。他沒說話,隻是低頭含住指尖,慢條斯理地吮了吮,帶著極致的魅惑,看得澹台凝霜臉都要燒起來,慌忙把頭埋得更深。
“臉紅什麼?”他低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剛才求著給朕暖床的膽子呢?”
澹台凝霜被問得窘迫,在他懷裡蹭了蹭,像隻耍賴的貓:“哥哥欺負人……”
蕭夙朝沒再逗她,隻是抬手理了理她淩亂的裙擺,將那開衩處仔細掩好,動作竟帶著幾分笨拙的溫柔。他抱著她往座椅上靠了靠,讓她舒服地窩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發頂:“睡會兒,快到了。”
澹台凝霜“嗯”了一聲,鼻尖蹭著他的襯衫領口,那裡還殘留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方才的悸動漸漸平息,倦意湧了上來,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沒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
蕭夙朝低頭看著懷中人恬靜的睡顏,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嘴角還微微嘟著,像是在夢裡也受了委屈。他眸色柔和了些許,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眉眼,動作輕得怕驚擾了她。
車窗外的霓虹漸漸稀疏,取而代之的是宮牆的輪廓,在夜色中沉默矗立。蕭夙朝抬手,輕輕按了按眉心,眼底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這小丫頭,真是他命中的劫數,既想把她鎖在身邊寸步不離,又舍不得看她半分委屈。
罷了,總歸是他的人,這輩子,休想逃。
他收緊手臂,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些,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裡。車廂內再次陷入靜謐,隻剩下平穩的呼吸聲,與車窗外駛過宮燈的光影交織在一起,溫柔得不像話。
車窗外的宮燈次第掠過,在車內投下斑駁的光影。澹台凝霜窩在蕭夙朝懷裡,明明眼皮發沉,卻怎麼也睡不著。方才那陣悸動還未完全褪去,身體裡像揣著團暖烘烘的火,燒得她心頭發癢。
她悄悄抬眼,看他下頜線繃得利落,呼吸平穩,像是在閉目養神。猶豫了片刻,她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喉結,聲音軟得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