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澹台凝霜正扶著妝台起身,剛一動彈,後腰的酸麻感便洶湧而來,她踉蹌了一下,低呼出聲:“疼……”
蕭夙朝立刻鬆開上官璃月,轉身快步走到她身邊,伸手穩穩扶住她的腰,語氣瞬間切換回先前的溫柔:“怎麼了?是不是又酸著了?”
他小心翼翼地替她揉著後腰,目光裡的關切濃得化不開,仿佛方才那個冷酷的帝王隻是幻覺。上官璃月赤著腳站在原地,看著眼前刺眼的一幕,隻覺得那壺尚未送到的避子湯,早已涼透了她的五臟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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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被他扶著腰,指尖輕輕蜷起,順勢勾住他的脖頸,將臉頰貼在他玄金色的朝服上,聲音軟得像浸了蜜:“哥哥,人家不想看見你與她那般……纏綿悱惻嘛。”尾音拖得又嬌又長,帶著幾分孩子氣的獨占欲。
蕭夙朝低頭,鼻尖蹭過她的鬢發,聞到那股熟悉的蘭花香,眼底的冷意徹底消融,隻剩下濃得化不開的寵溺:“那便吻朕。”他捏了捏她的下巴,語氣帶著幾分誘哄,“若吻得合朕心意,往後朕便隻獨寵你一人,如何?”
澹台凝霜抬眼瞪他,鳳眸裡卻漾著笑意,像隻狡黠的小狐狸:“說定了,不許耍賴。”
“絕不耍賴。”蕭夙朝低笑一聲,話音未落,已微微俯身。
澹台凝霜仰起臉,朱唇輕啟,正要湊上前,卻被他先一步含住。他的吻來得又急又猛,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迅速撬開她的牙關,舌尖蠻橫地闖入,卷起她的丁香小舌,貪婪地掠奪著她口腔裡的清甜氣息。
他一手緊扣著她的腰,將人往自己懷裡按得更緊,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裡;另一隻手托著她的後頸,不讓她有絲毫退縮的餘地。吻得又深又狠,帶著壓抑了許久的渴望,不放過她口腔裡的任何一寸軟嫩,連帶著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澹台凝霜被他吻得渾身發軟,指尖死死攥著他的衣領,玄金色的絲線硌得指腹發麻,卻隻能任由他予取予求。鼻腔裡溢出發悶的輕哼,臉頰泛起醉人的潮紅,連眼角都染上了一層水汽。
殿內的宮人早已識趣地垂著頭,連眼皮都不敢抬。上官璃月赤著腳站在一旁,看著那對旁若無人的深吻,隻覺得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剜了一下,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那吻裡的占有與濃情,是她昨夜在鏡殿裡,從未得到過的真切。
蕭夙朝微微鬆開唇時,澹台凝霜的唇瓣已被吻得泛紅,像沾了晨露的櫻桃。他鼻尖抵著她的,粗重的呼吸拂過她發燙的臉頰,忽然揚聲喚道:“來人。”
候在殿外的內侍立刻應聲而入,低著頭不敢亂看。蕭夙朝目光掃過赤著腳立在一旁的上官璃月,語氣冷得像淬了冰:“把先前備好的那件薄紗取來——就是浸在冰水裡的那件,伺候貴妃換上。”
他頓了頓,指尖摩挲著澹台凝霜的唇角,聲音裡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換上之後,給朕跳支《驚鴻舞》。若是舞得合朕心意,今日的罰便免了;若是跳得差強人意……”他抬眼看向上官璃月,眼底的譏誚毫不掩飾,“就跪在殿角,好好瞧著朕與皇後行魚水之歡。”
上官璃月的身子晃了晃,冰水裡浸過的薄紗……這分明是要讓她在眾人麵前受凍出醜。可她沒有反抗的餘地,隻能咬著牙屈膝:“臣妾……遵旨。”聲音抖得像風中的殘燭,連指尖都在發顫。
內侍很快取來那件薄紗,料子極輕極透,還帶著刺骨的寒意,一看便知是剛從冰水裡撈出來的。兩名宮女上前,麵無表情地伺候上官璃月換上,冰涼的紗衣貼在皮膚上,凍得她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渾身控製不住地發抖。
蕭夙朝卻似沒瞧見,轉頭看向懷裡的澹台凝霜,語氣瞬間柔得能滴出水來:“朕倒想瞧乖寶兒跳支《醉扇舞》,你也去換身衣裳,嗯?”
澹台凝霜還沒從方才的深吻中緩過神,聞言嗔了他一眼,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人家才不要穿濕的,要穿乾的軟緞。”她偏過頭,目光落在妝台旁的衣箱上,“就要那件煙霞色的,繡銀線海棠的。”
“好,都依你。”蕭夙朝低笑著應下,捏了捏她的臉頰,“讓落霜伺候你去偏殿換,朕在這兒等著。”
澹台凝霜這才滿意地哼了一聲,被落霜扶著往偏殿走去,經過上官璃月身邊時,腳步頓了頓。她瞥了眼那身濕透的薄紗,看著上官璃月凍得發紫的唇瓣,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轉瞬即逝。
殿內隻剩下蕭夙朝與瑟瑟發抖的上官璃月。他走到榻邊坐下,慢條斯理地端起內侍奉上的熱茶,目光落在她身上,像在看一件沒有生命的玩物:“還愣著做什麼?等著朕請你不成?”
偏殿珠簾輕晃,澹台凝霜踩著細碎步走了出來。煙霞色軟緞裙裾掃過金磚地,銀線海棠在燭火下流轉著微光,腰間係著的同色流蘇隨步履輕搖,叮咚作響。她抬手將一方金絲織就的眼罩覆在眼上,鏤空的纏枝紋漏進些許光影,反倒襯得那雙被遮去的眼眸更添了幾分神秘。手中團扇早已換作一柄素白羽扇,扇骨輕顫時,似有流風拂過。
殿角樂師換了曲牌,琵琶聲陡然轉急,混著玉磬清響,竟有幾分勾魂攝魄的意味。澹台凝霜足尖一點,身形旋起如驚鴻振翅。羽扇在她掌中翻飛,時而如蝶穿花,時而似流雲遮月,金絲眼罩下的眉眼雖不可見,可那頸間流轉的弧度、腰肢款擺的韻律,卻比睜眼時更顯嬌媚。
忽聽“唰”的一聲輕響,她足尖在殿中圓毯上一碾,竟是借著旋轉的力道利落翻身,裙裾如綻開的曇花驟然鋪展,下一刻已穩穩立在蕭夙朝麵前。未等他回神,她已靈巧地轉過身,背脊挺得筆直,卻在腰間驟然折下——竟是以一個近乎折斷的弧度俯身,口中穩穩叼著一顆瑩潤的荔枝,恰好懸在蕭夙朝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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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霎時靜了,連樂聲都低了幾分。蕭夙朝看著她垂落的發絲掃過自己手背,聞著那荔枝的清甜混著她發間的蘭香,喉結微動,抬手扶住她纖細的腰肢,低頭銜住了那顆荔枝。齒尖破開薄皮的瞬間,清甜的汁水漫開,他卻故意在退開時,輕輕咬了咬她的唇瓣。
澹台凝霜身子微顫,卻借著他扶著的力道直起身,反手抽走他腰間玉帶上係著的錦帕,指尖不知何時已多了方才那方素紗麵紗。她轉身的刹那,手腕輕揚,那紗便如流雲般覆上蕭夙朝的臉。
“唔?”蕭夙朝微怔,剛要抬手去揭,卻覺下頜被一根溫軟的手指輕輕抬起。緊接著,一片柔軟落在他唇上,輕得像羽毛拂過,帶著她唇間殘留的荔枝甜香。
不過一瞬,那觸感便退開了。他聽見裙擺掃過地麵的輕響,再揭下麵紗時,澹台凝霜已翩然回到殿中央,羽扇半遮麵,金絲眼罩下的唇角,似噙著一抹狡黠的笑。樂聲重又響起,比先前更添了幾分旖旎。
上官璃月咬著牙,提起冰涼的紗裙裙擺,bare的腳踩在金磚上,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刺骨的冷意,抬手擺出起舞的姿勢——這場舞,跳的哪裡是驚鴻,分明是她在這深宮裡,不得不飲下的屈辱。
最後一個旋身落下,澹台凝霜斂了羽扇,裙裾如花瓣般收攏。她屈膝跪地,額頭輕抵手背,金絲眼罩尚未摘下,聲音裡還帶著起舞後的微喘:“臣妾久蒙聖恩,前幾日特意去白馬寺,為陛下求了枚平安符。”
蕭夙朝哪舍得讓她這般跪著,早從榻上起身,大步走到她麵前。指尖先替她摘了那方金絲眼罩,露出底下一雙水光瀲灩的鳳眸,才彎腰將人扶起,掌心裹著她的手腕,語氣裡滿是疼惜:“美,還是朕的乖寶兒跳得最合心意。”他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紅的眼角,又問,“那平安符,開過光了?”
“嗯,開過了。”澹台凝霜從袖中取出個小小的錦囊,錦麵上繡著纏枝蓮紋,遞到他掌心時,指尖還帶著些微涼意。
蕭夙朝接過錦囊,入手溫軟,卻忽然想起什麼,眉頭微蹙。他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她是萬鬼敬仰的妖王,一身妖氣凜然,偏要踏入那清規戒律森嚴的白馬寺,為他求這枚沾了佛光的符——那寺院的佛光與她的妖氣相衝,每多待一刻,都是法術反噬的灼痛。
“朕貼身戴著。”他將錦囊鄭重地係在腰間玉帶上,指尖撫過她的臉頰,聲音放得極柔,“去寺裡時,疼不疼?”
澹台凝霜仰頭看他,忽然笑了,伸手勾住他的玉帶,指尖摩挲著上麵鑲嵌的寶石:“陛下是應龍,不也把最硬的逆鱗摘下來,串成手鏈給臣妾玩嗎?”那逆鱗是應龍修行的根本,摘時如剜心,她至今記得他當時滲血的鱗片有多觸目驚心。“陛下做得,為何臣妾做不得?”
蕭夙朝被她問得一噎,喉結微動:“能一樣嗎?”
是不一樣的。應龍逆鱗雖不可再生,卻能護心上人周全,是心甘情願的饋贈;可她這萬鬼妖王,每踏進一步寺院,佛光便如烈火焚身,那平安符上的每一道符咒,都是用她的妖氣硬生生換來的。
他將人摟得更緊,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聲音低啞:“往後不許再去了。”
澹台凝霜往他懷裡蹭了蹭,悶悶地應了聲:“知道了。”
蕭夙朝將她摟得愈發緊,緊到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裡。澹台凝霜正感受著他胸膛的溫熱,忽然覺出頸間落下一片濕意,她微微掙開些,仰頭望去——竟見他眼尾泛紅,那雙眼素來盛滿威儀與寵溺的眸子裡,此刻竟凝著水光,像是有什麼要溢出來。
“你怎麼了?”澹台凝霜指尖輕輕撫上他的眼角,語氣裡帶著一絲慌亂。她見慣了他身為帝王的威嚴,見慣了他化身應龍時的強悍,卻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
蕭夙朝深吸一口氣,喉間滾動著壓抑的澀意。他是修煉萬年的應龍神,早已能將七情六欲藏得滴水不漏,可此刻麵對懷裡人的眼睛,那股子心疼卻像決堤的洪水,幾乎要衝垮他所有的克製。他偏過頭,用臉頰蹭了蹭她的掌心,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心疼你。”
“我沒事的。”澹台凝霜笑起來,指尖描摹著他的眉骨,語氣輕快得像在說一件尋常事,“上次殺上天宮,你不也在旁邊看著?我喚出真身,對上漫天神佛,壓根沒帶怕的。這點佛光反噬,算得了什麼?”
“那不一樣。”蕭夙朝猛地攥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上次有錦竹的時間法術護著你,能替你擋去三成佛光。這次呢?你身邊有誰?”他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不準再去了。這一個平安符,就夠了。朕不要你為了這些虛禮,再受半分委屈。”
澹台凝霜看著他泛紅的眼眶,聽著他話語裡的急切,忽然就不說話了。她重新窩回他懷裡,將臉埋在他的頸窩,悶悶地“嗯”了一聲。殿外的風卷著落葉掠過窗欞,帶著幾分秋意的涼,可殿內相貼的體溫,卻燙得像要把彼此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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