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凝霜被他吻得呼吸微亂,趁他鬆口的間隙,伸手勾住他的領帶輕輕拽了拽,眼尾帶著點委屈的紅:“老公,剛才那個林助理,故意挑釁人家。”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輕輕的敲門聲。蕭夙朝眸色一沉,乾脆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到辦公桌後的真皮座椅上坐下,懷裡的人順勢調整姿勢,穩穩地坐在他的腿上,裙擺被壓出好看的褶皺。
“進。”他揚聲應道,語氣已經恢複了平日的冷沉。
林薇推門進來,手裡拿著幾份合同,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辦公桌前的兩人,看到澹台凝霜坐在蕭夙朝腿上時,瞳孔微縮,臉上卻依舊維持著職業微笑:“蕭總,十點半有個跨國視頻會議,這是需要您簽字的合同。”
蕭夙朝伸手接過合同,低頭翻看簽字,筆尖劃過紙張發出沙沙聲。簽完最後一份,他抬眼時,目光淡淡掃過林薇身上那條緊裹著身體的黑色包臀裙,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下,吐出兩個字:“衣裳。”
澹台凝霜在他腿上輕輕晃了晃,指尖把玩著他胸前的紐扣,語氣帶著點漫不經心的笑意:“林助理倒是喜歡穿包臀裙,襯得身材倒是……挺明顯的。”
林薇的臉頰僵了一瞬,強裝鎮定地避開話題:“蕭總,晚上有個重要的酒局,合作方那邊特意叮囑希望您能出席。”
蕭夙朝沒看她,隻是抬手刮了刮澹台凝霜的鼻尖,動作親昵又自然,聲音也放軟了幾分:“晚上你跟榮樂該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要是累了就先回酒店休息,朕儘量早點回去。”
澹台凝霜“嗯”了一聲,故意往他懷裡縮了縮,眼角的餘光瞥見林薇攥緊合同的手指,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蕭夙朝簽完合同,將筆扔在桌上,抬眼看向林薇,語氣冷得像淬了冰:“林薇,把這次合作的策劃案拿來。”
林薇連忙從文件夾裡抽出策劃案遞過去,指尖微顫——剛才那兩人的親昵勁兒刺得她眼疼,此刻麵對蕭夙朝的冷臉,心裡更是七上八下。
蕭夙朝翻開策劃案,越看眉頭皺得越緊,指節捏著紙張的力道逐漸加重,直到看到某一頁,他猛地將策劃案摔在桌上,紙張散落一地。
“你這做的什麼狗屁東西?”男人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數據錯漏百出,合作方的核心需求全沒抓住,連基本的流程都寫得顛三倒四!就這水平也敢來當朕的助理?廢物一個!”
一連串的臟字劈頭蓋臉砸過來,林薇的臉瞬間變得慘白,雙手緊緊攥著衣角,頭埋得更低,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
一旁的澹台凝霜看得直樂,忍不住往蕭夙朝懷裡縮了縮。她太清楚了,蕭夙朝向來極重體麵,極少動怒,更彆說當眾罵臟話。這輩子能讓他氣成這樣的,除了她偶爾故意鬨脾氣惹他炸毛,眼下這位林助理,倒是頭一個。
見林薇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澹台凝霜才慢悠悠開口,伸手拍了拍蕭夙朝的胸口順氣:“老公,消消氣嘛。林助理才來一天,不熟悉公司的流程和你的要求也正常,慢慢教就是了。”
她說著,眼底卻藏著點促狹的笑意——這林薇想挑釁她,總得先嘗嘗蕭夙朝的厲害才行。
蕭夙朝的怒火顯然沒因澹台凝霜的勸和消減半分,他周身的低氣壓幾乎凝成實質。幾個恰好進來彙報工作的高管剛邁進門,就被這駭人的氣場釘在原地,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了。
“這點小事都辦不明白,養你們是吃乾飯的?”蕭夙朝的聲音冷得像數九寒冬的風,目光掃過那幾位高管,帶著毫不掩飾的戾氣,“上周讓你們跟進的項目,數據呢?拿來!”
高管們手忙腳亂地遞上文件,大氣不敢出,被他幾句話罵得頭都快埋進胸口,連辯解的勇氣都沒有。辦公室裡隻剩下他低沉的斥罵聲,每一個字都像砸在地上的冰碴,又冷又硬。
澹台凝霜安靜地靠在他懷裡,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裡壓抑的怒火。忽然,腰間那隻原本攬著她的手悄然動了,指尖順著旗袍開衩處滑進去。
她身體一僵,臉頰瞬間泛起薄紅,嗔怪地瞪了蕭夙朝一眼,卻被他用眼神按了回去。
趁著蕭夙朝訓斥高管的間隙,澹台凝霜定了定神,抬眼看向還僵在一旁的林薇,聲音平靜無波:“林助理,可以把策劃案拿過來給我看看嗎?”
林薇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她會突然開口。但在蕭夙朝殺人般的目光掃過來之前,她還是連忙撿起地上散落的策劃案,低著頭遞了過去,指尖還在微微發顫。
澹台凝霜接過策劃案,往蕭夙朝懷裡縮了縮,一隻手翻看著文件,另一隻手卻悄悄按住了他作亂的手——這人,竟在這種時候胡鬨。
澹台凝霜快速翻了幾頁策劃案,指尖在某一頁上輕輕點了點,語氣平靜卻條理清晰:“籌備周期拉得太長,容易錯失市場先機。建議找個流量大的女明星做宣傳,話題度起來了,效果會好很多。”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品牌定位那欄,繼續說道:“另外,既然是女裝品牌,就得考慮得更周全些。胖的、瘦的,喜歡甜美風還是通勤風的,各種身形各種風格都得覆蓋到,顏色也要豐富些。還有供應商,必須找資質合格的,現在女裝市場亂象不少,尺碼越做越小的問題尤其嚴重——咱們就用正常尺碼,預算大概七千萬左右應該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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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合上策劃案,抬眼看向林薇:“價格定低一點,咱們的受眾不是上流社會的少數人,而是千千萬萬普通女孩,讓她們花小錢也能買到合適的衣服。”
幾句話說得條理分明,既點出了問題,又給出了具體方案,連那幾位被罵懵的高管都忍不住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裡多了幾分佩服。
而旗袍下,蕭夙朝卻變本加厲地作亂,澹台凝霜的呼吸都亂了幾分。
“愣著乾嘛?”蕭夙朝收回目光,語氣恢複了慣常的冷厲,對著眾人沉聲喝道,“沒聽到夫人說的話?滾去改!”
“是!”林薇和高管們如蒙大赦,連忙應著,幾乎是逃也似的退出了辦公室,關門聲都帶著幾分倉促。
辦公室裡終於徹底安靜下來。澹台凝霜沒再管他,隻是側過臉瞪他:“你瘋了?剛才那麼多人在……”
蕭夙朝低笑一聲,咬住她的耳垂,聲音喑啞得像裹了層蜜:“朕的乖寶兒在懷裡,還把事情分析得頭頭是道,不瘋才怪。”他的語氣裡帶了點戲謔,“喲,太敏感了吧?”
澹台凝霜被他說得臉頰發燙,伸手想去推他,卻被他摟得更緊,隻能任由他抱著,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澹台凝霜指尖攥著他的襯衫領口輕輕晃了晃,聲音帶著點被惹急的嬌嗔:“哥哥~”
這聲軟糯的稱呼像羽毛似的搔在蕭夙朝心上,他低笑一聲,語氣帶著點無奈的縱容:“放輕鬆些。乖乖的,自己去旁邊玩會兒,朕處理點急事。”
澹台凝霜其實喜歡他這樣帶著侵略性的親昵,可眼下辦公桌上還堆著沒處理完的文件,她被折騰得沒力氣,隻能皺著眉瞪他:“拿出來。”
蕭夙朝低頭,在她飽滿的朱唇上輕輕咬了一口,留下淺淺的牙印:“不拿,就這麼著。”他目光掃過她身上的旗袍,指尖勾了勾領口的盤扣,“這旗袍好看是好看,脫起來太費勁。”
澹台凝霜一聽就慌了,連忙按住他的手,生怕他真的動手撕:“彆撕我衣裳!這是新做的……”
蕭夙朝挑眉,指尖捏了捏她腰側的軟肉,語氣帶著點戲謔:“那去換條包臀裙,嗯?穿那個方便。”
澹台凝霜被他說得臉頰爆紅,又氣又羞,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不正經!誰要穿那個給你看……”話雖這麼說,身體卻誠實地往他懷裡靠了靠,連她自己都沒察覺,語氣裡早已沒了半分真生氣的意思。
蕭夙朝的聲音沉了幾分,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指尖在她旗袍盤扣上不輕不重地敲了敲:“快去。”
他低頭,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泛紅的耳廓,語氣裡藏著點篤定的笑意:“朕知道你買了,就那件淺灰色的,裙擺剛及大腿根的那條。”
見澹台凝霜咬著唇不動,他故意加重力道,指尖擦過敏感,引得她輕顫了一下。男人的聲音染上幾分危險的沙啞:“彆逼朕。否則現在就把這旗袍撕了,到時候可不管你怎麼想,隻按朕的心意來疼你——辦公室裡這麼多文件,沾上了可不好看。”
最後一句話說得曖昧又帶著威脅,澹台凝霜被他堵得沒話說,又羞又氣地瞪他,卻在觸及他眼底那抹勢在必得時,終究還是敗下陣來。她攥著他的袖口狠狠擰了一把,紅著臉起身,腳步有些不穩地往休息室走,聲音細若蚊吟:“流氓……”
蕭夙朝看著她氣鼓鼓的背影,低笑出聲,眼底的燥意愈發濃重——等她換了裙子回來,可就由不得她再鬨小性子了。
澹台凝霜換好淺灰色包臀裙走出來時,裙擺堪堪遮住大腿根,襯得雙腿愈發纖長。蕭夙朝目光一沉,伸手就將她重新撈進懷裡,還沒溫存幾分鐘,門外就傳來林薇的敲門聲,語氣帶著幾分刻意的提醒:“蕭總,到開會時間了,項目組的人都在會議室等著您呢。”
大手沒了節製,蕭夙朝頭也沒抬,聲音冷得像冰:“讓他們等著。”
澹台凝霜推了推他的胸膛:“彆任性,正事要緊……”
“你就是最大的正事。”蕭夙朝咬住她的唇角,“其他事哪有你重要。”
“真彆鬨了,”澹台凝霜眼尾泛起紅,聲音帶著點委屈的哽咽,“我好痛,昨天晚上還沒緩過來呢。要不……我自己在這兒追會兒劇?”
聽到“痛”字,蕭夙朝眼底的灼熱褪去幾分,隻剩下心疼。他抽回手,小心翼翼地將她打橫抱起,輕手輕腳地放在辦公椅上,又從休息室拿來抱枕墊在她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