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凝霜似沒看見淩初染的窘境,指尖把玩著酒杯,語氣懶洋洋的:“沒什麼打算,過一天算一天咯。”
黃毛被她這副慵懶模樣勾得心癢難耐,竟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按在自己腿上坐著。他那隻粗糙的大手瞬間沒了規矩,順著她的腰側往裙擺裡探,嘴裡還嘖嘖有聲:“美人兒就是嫩……”
澹台凝霜臉上的笑意倏地斂了,鳳眸裡瞬間蒙上一層水汽,像是受驚的小鹿,掙紮著想要起身,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慌亂:“你這是乾什麼?放開我!”
黃毛被她這副樣子逗得嗤笑一聲,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語氣裡滿是不屑:“裝什麼清純?來這種地方晃悠,不就是來玩的?”他另一隻手還在不規矩地亂摸,眼神裡的貪婪幾乎要溢出來。
澹台凝霜被他勒得骨頭生疼,卻硬是沒再掙紮,隻趁著低頭的功夫,飛快地給淩初染遞了個眼神——那眼神裡藏著警示,分明是在說:這幾個黃毛五大三粗的,看著快兩米高,人又多,彆輕舉妄動。
淩初染會意,原本攥緊的拳頭悄悄鬆開,故意往旁邊踉蹌了一下,撞到其中一個綠毛身上,聲音帶著點怯怯的委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邊的澹台凝霜已經瞬間軟下身段,像是被嚇壞了似的,輕輕靠在黃毛胸口上,指尖還在他的襯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畫著圈,聲音軟得能掐出水來:“人家……人家不是夜店裡的公主啦。”她吸了吸鼻子,語氣裡帶上點哭腔,“就是前任跟彆人跑了,心裡難受得很,才跑這兒來喝點酒消遣消遣。你剛才那麼凶,嚇到我了嘛。”
這番示弱果然讓黃毛的戒心鬆了大半,他低頭看著懷裡柔順的美人兒,心裡的邪火漸漸變成了得意,一把抓住澹台凝霜在他胸口亂劃的指尖,笑得不懷好意:“原來是這樣?那哥哥幫你下下火?保證讓你把什麼前任忘得一乾二淨。”
澹台凝霜抬起頭,眼底還蒙著層水霧,長長的睫毛輕輕顫著,像是好奇又像是膽怯,聲音細若蚊吟:“怎……怎麼下火呀?”
黃毛被她這副怯生生的模樣勾得心頭火起,哪還按捺得住?猛地掐住澹台凝霜的下頜,帶著濃重酒氣的嘴唇就狠狠吻了上去。
那觸感粗礪又惡心,澹台凝霜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活了這麼久,何時受過這等屈辱?可指尖觸及對方硬實的胳膊,才猛地想起——此刻她靈力儘封,與手無縛雞之力的凡間女子毫無二致,彆說反抗,連推開這男人的力氣都不夠。隻能死死閉著眼,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硬生生忍著那股衝人的酒氣。
另一邊的淩初染看得目眥欲裂,抬腳就想衝過來,卻被另外兩個黃毛死死攔住。一個綠毛拽著她的胳膊往後扯,另一個直接擋在她麵前,笑得滿臉橫肉:“妹妹彆急啊,你朋友正忙著呢,不如陪哥哥們玩玩?”
淩初染氣得渾身發抖,掙紮著想去夠手機,才發現剛才換衣服時隨手放在了包裡,而包還落在卡座上——此刻連呼救都成了奢望。她隻能眼睜睜看著澹台凝霜被那黃毛按在懷裡,那屈辱的一幕像針一樣紮在她眼裡,眼淚瞬間湧了上來。
黃毛吻得越發放肆,另一隻手還在不安分地扯著澹台凝霜的衣領。
黃毛的手越扯越用力,領口的紐扣“啪”地崩飛一顆,露出一小片細膩的肌膚。澹台凝霜心頭猛地一緊,幾乎是本能地摁住他的手腕——開玩笑,這副模樣要是真被蕭夙朝撞見,那瘋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說不定連她都要被一起“處理”了。
她猛地偏過頭,避開黃毛湊過來的臉,聲音裡帶著點刻意裝出來的慌亂:“放手!這裡人多,不可以……”
“裝什麼裝!”黃毛被她這欲拒還迎的樣子惹得怒火中燒,反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在震耳的音樂裡格外刺耳。澹台凝霜被打得偏過頭,臉頰瞬間火辣辣地疼,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後倒去,“咚”地一聲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全場的喧囂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舞池裡的人停了動作,吧台前的調酒師僵在原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一角。
澹台凝霜捂著臉,指腹下的肌膚滾燙刺痛。她是誰?是執掌萬鬼、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妖王!活了萬把年,何時受過這等屈辱?那巴掌像是打在她的神魂上,震得她眼前發黑。
沒等她從震驚中回過神,黃毛已經獰笑著欺身而上,粗糙的大手一把攥住她的包臀裙,狠狠向外撕扯——布料撕裂的“刺啦”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放開她!”淩初染目眥欲裂,瘋了似的想衝過來,卻被身側的小混混一把拽過去,拳頭雨點般落在她身上。她疼得蜷縮起來,嘴裡還在嘶吼:“你們這群畜生!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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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看著自己的裙擺被撕得越來越破,屈辱和憤怒像潮水般湧上心頭,淒厲的哭喊聲不受控製地溢出來。可這哭聲落在黃毛耳裡,反倒成了催情的催化劑,他笑得更加肆無忌憚,眼裡的欲望幾乎要將人吞噬——今兒他就是要當著所有人的麵,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淩初染被打得頭暈眼花,隻能透過模糊的視線看著澹台凝霜被按在地上,絕望的淚水混著嘴角的血水流下來,卻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夜店門外,時錦竹、獨孤徽諾和葉望舒剛走到台階下,就聽見裡麵傳來熟悉的哭喊。那聲音帶著澹台凝霜獨有的倔強和崩潰,三人臉色瞬間煞白,渾身冒起冷汗。
時錦竹手忙腳亂地摸出手機,指尖抖得幾乎按不準號碼,好不容易撥通蕭夙朝的電話,剛對著聽筒喊出一句:“霜兒出事了,我給你發位置了……”
後頸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話沒說完就眼前一黑。獨孤徽諾和葉望舒剛想回頭,就被人從身後捂住口鼻,一股刺鼻的氣味鑽入鼻腔,兩人瞬間軟倒在地。
幾個黑影迅速上前,將三人拖進旁邊的後巷,動作快得像一陣風,隻留下空蕩的街角,和夜店門內那片令人窒息的混亂。
手機那頭,蕭夙朝正踩著油門在車流裡瘋狂穿梭,引擎發出暴躁的轟鳴。聽到時錦竹那句沒頭沒尾的話,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收緊,指節泛白,對著藍牙耳機低吼:“祁司禮,查位置!顧修寒,查消費記錄!”
副駕上的顧修寒指尖在筆記本上飛快跳動,屏幕上的數據流飛速刷新,不過幾秒就抬頭道:“朝哥,查到了,在豪爵夜店!”
後座的祁司禮已經黑進了豪爵的監控係統,屏幕上的畫麵讓他呼吸驟然停滯,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聲音都在發顫:“朝哥……監控裡,霜兒她……她被一個黃毛……”他實在說不下去,隻咬著牙補充,“硯之,還有幾個黃毛正在打初染!我老婆、徽諾和望舒被人拖走了,看方向是後巷!”
謝硯之坐在副駕後方,指尖轉動的匕首猛地頓住,寒光凜冽的刀刃映出他眼底的戾氣:“朝哥,左拐是近路,兩分鐘能到。”
蕭夙朝沒說話,騰出一隻手撥通蕭國暗衛統領江陌殘的電話,隻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嗯。”
“陛下。”江陌殘的聲音沉穩如舊,帶著軍人特有的肅殺。
蕭夙朝猛地打方向盤,車子在路口劃出一道驚險的弧線,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尖叫:“帶一隊暗衛,往凡間豪爵夜店趕,要快。”
“喏!”江陌殘沒有半分遲疑,掛斷電話的瞬間,暗衛營已經響起急促的集結號。
保時捷如離弦之箭般衝至豪爵夜店門口,蕭夙朝一腳踩死刹車,推開車門就往裡麵衝。夜店昏暗的光線下,他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地上的澹台凝霜,還有旁邊那個正係著褲帶、一臉猥瑣笑意的黃毛。
“彆過來!”澹台凝霜猛地抬頭,眼眶通紅,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渾身都在發抖。
蕭夙朝的眼眶瞬間紅透,裡麵翻湧著滔天的戾氣,卻在看向她時硬生生壓了下去。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快步走過去披在她身上,將那片狼藉嚴嚴實實地遮住,聲音啞得不成樣子:“乖,彆怕。朕去處理幾個人。”
緊隨其後的謝硯之已經紅了眼,抓起旁邊的酒瓶就往打人的小混混頭上砸去;顧修寒和祁司禮則分頭衝向後台和後巷,腳步快得帶起一陣風。
“不要走!”澹台凝霜突然撲過去,死死抱住蕭夙朝的腿,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褲腿裡,“蕭夙朝,你彆不要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害怕……”
她的哭聲破碎又絕望,像一把鈍刀反複切割著蕭夙朝的心臟。他俯身,用沒什麼溫度的手輕輕拍著她的背,眼底的戾氣幾乎要凝成實質,卻在開口時放軟了語氣:“不走。朕在。”
說完,他抬頭看向那個還在發愣的黃毛,眼神冷得能凍裂鋼鐵。下一秒,夜店深處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驚得所有人心頭發顫。
謝硯之將淩初染從地上扶起來,見她嘴角掛著血,眼眶紅腫,心疼得不行,卻還是先一步擋在澹台凝霜身前,聲音發緊:“霜兒,你怎麼樣?彆怕,我們來了,彆哭了……”
澹台凝霜坐在地上,身上裹著蕭夙朝的西裝,眼神空洞得像蒙了層灰,眼淚無聲地往下掉,順著臉頰滑進衣領裡,渾身都在止不住地發抖。
那邊的蕭夙朝早已被怒火衝昏了頭,看著地上那個還在哼哼唧唧的黃毛,眼底的猩紅幾乎要溢出來。他猛地抬腳,狠狠踹向黃毛的要害,那力道重得像是要將人碾碎,一下又一下,伴隨著黃毛撕心裂肺的慘叫。
周圍的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連音樂都停了,隻剩下那令人牙酸的悶響和哭喊。蕭夙朝卻像是沒聽見,轉身從吧台角落拖過一桶硫酸,擰開蓋子,麵無表情地往黃毛身上澆——
“嗤啦——”
皮肉灼燒的聲音響起,白煙瞬間彌漫開來,帶著刺鼻的氣味。黃毛的慘叫陡然拔高,又很快變得微弱,蕭夙朝卻像是嫌不夠,又拎過旁邊幾瓶備用的硫酸,一瓶接一瓶地澆下去,直到地上的人徹底沒了聲息,隻剩下一灘模糊的東西。
這時,顧修寒扶著臉色蒼白的葉望舒和獨孤徽諾,祁司禮打橫抱著昏迷的時錦竹匆匆趕回來。剛走到門口,就被眼前這血腥的一幕釘在原地,連呼吸都忘了——他們從未見過蕭夙朝這般狠戾,像是從地獄爬回來的修羅,渾身都浸透著血氣。
澹台凝霜看著蕭夙朝沾滿汙漬的背影,忽然輕輕喚了一聲,聲音沙啞得像破鑼:“哥哥……”
蕭夙朝的動作猛地一頓,沒有回頭,聲音冷得像冰:“彆過來。”他低頭看了眼腳下的狼藉,喉結滾了滾,“這兒臟,彆沾到你身上。”
他抬手抹了把臉,指尖蹭到不知是血還是彆的什麼,在臉上劃出一道猙獰的紅痕。轉身時,他特意避開澹台凝霜的視線,對著謝硯之幾人沉聲道:“把她們帶回去。這裡……交給暗衛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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