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
燕度聳肩,坦然接受,“反正,那種低級把戲,我不玩了。”
“祈夏不需要沙子,我就做月亮,能追在她身後,我心甘情願,謝醫生——”燕度重新恢複蠻橫的本性,涼薄冷笑:“月滿則虧,地兒太小,趁早退出的好。”
說完,燕度揚眉望向茫茫無垠的海洋,忽然腦海中生出一個奇怪的念頭——
不知道祈夏喜不喜歡南極的海和冰川,他有一艘叫“帝企鵝”的探險船,如果她喜歡的話,他可以陪她一起去看看。
“月亮?”
謝共秋不明顯的笑就像藏在海風中的尖銳細沙,片刻的沉默裡包含了太多東西:“她不喜歡趕夜路。”而我會在陽光下追逐她。
燕度:“……”他單手搭在腰際,點動下巴,黑眸涼涼盯著謝共秋,真誠承認:“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頓。”
謝共秋沒搭理他,抬腳朝花祈夏的方向走去。
“學長,你們在說什麼呢,快來,魚丸好了!”
花祈夏很健談,等魚丸出鍋的功夫就和攤主老奶奶搭上了話,兩三句逗得對方給她往鍋裡“噗通”“噗通”多丟了兩顆。
謝共秋跟在她身後,見花祈夏掏出手機“哢嚓”拍了張白霧翻騰的煮鍋,接著編輯朋友圈,邊隨口問他:“學長,你的會要開到什麼時候?”
“今天就走。”謝共秋看了一眼時間,“去a市公安局。”
“時間安排這麼緊張嗎?好辛苦。”花祈夏收起手機,“聽說這裡的啤酒節每年都有,下次我們可以一起來,哦對,還有我哥他們。”
謝共秋看著花祈夏擺動的馬尾梢,輕聲開口:“祈夏。”
“嗯?”
謝共秋:“上次在圖書館你說過要來泉大——昨天助理給我看了宣傳鏈接,我猜到你可能會去啤酒節。”
花祈夏接過攤主遞過來的一盒魚丸,詫異回頭:“那你怎麼不問我?”
燕度也走了過來,聽見了謝共秋的解釋,他麵色平靜地幫花祈夏接過剩下兩盒,三個人一起朝馬路的方向走去。
沿路的海鮮餐館還沒到營業時間,多數大門緊閉,臨海馬路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金沙,花祈夏捧著魚丸走在中間,左邊和右邊分彆跟著謝共秋與燕度,路上偶爾走過幾個和他們同樣消磨時光的遊客。
剛出鍋的魚丸隔著紙盒壓得掌心滾燙,謝共秋專心盯著路麵的細沙,在溫熱腥氣的空氣裡猶豫開口:“新生組裡曾經也有這樣的活動,不過我在的話——”
謝共秋半垂的目光略微錯開,“多數情況下,學生們會冷場,所以……”
花祈夏腳步一頓,回頭對上謝共秋認真解釋的目光,緩了兩秒,伸手“撲撲”拍在謝醫生的胳膊上,目光憐愛:“沒事,是他們功力不夠,不是你的鍋。”
說完,腦海裡浮現出謝共秋滿身啤酒手舉熒光棒和人浪一起ave的畫麵,花祈夏“哢吱”咬破了嘴裡的魚丸,湯汁“呲兒”地飛出去一米遠。
“……”好吧,她功力好像也不大行。
不過還是說:“下次我們可以一起,其實之前我也很少參加類似的活動,玩著玩著就融進去了。”
謝共秋點頭:“嗯。”
聽完兩個人的對話,一旁的燕度平靜地吃完最後一顆魚丸,盒子丟進垃圾桶,才朝謝共秋投去“嗬嗬”一瞥。
“燕學長,你呢,什麼時候回去?”
燕度把剛才給花祈夏帶的果汁遞過去,“我接下來還要去j市的物流港,後天回去。”
“你們都好忙啊。”花祈夏舉了舉手裡的果汁杯,“辛苦辛苦。”
燕度和謝共秋同時沉默下來。
除了他們本人,沒人清楚:a市公安局的報告會不是非去不可的,j市物流港的項目也是可以在線上進行的。
——他們完全有合理的緣由和女孩坐上同一班回程的車,給這場“偶遇”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可花祈夏不要磨腳的沙子。
這一刻,燕度和謝共秋不約而同地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拒絕再像個騙取蠅頭小利的蠢貨一樣,為了與花祈夏短暫的接觸而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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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拒絕,將這須臾的偶然和空洞的私欲,變成她前行路上的玻璃碴。
他們應當學會追逐,隻有優秀而乾淨的人,才配得上一往無前的女孩。
……
花祈夏走出高鐵站的時候,天氣陰沉沉的,地麵濕漉,顯然剛下過一場雨。
盛修已經等在了出站口,一眼先看見花祈夏身上的短袖,快走兩步接過她的行李箱,“不是說讓你穿厚點嗎,冷不冷?”
“不冷不冷。”
花祈夏坐上車,盛修抬手關了空調:“就你一個人?”
“不是啊。”
花祈夏從屁股底下抽出盛修未雨綢繆給她帶的外套,在盛修欲言又止的表情中“唰啦”穿進一條袖子,“還有我給你買的大白鯊鑰匙鏈,在行李箱裡。”
盛修吸了口氣,頭疼地發動車子,平穩駛出高鐵站,他眼底遊走著路上的車流,“那兩個家夥呢。”
“燕學長和謝學長?”花祈夏穿上外套,坐好後扣住安全帶,“他們兩個都有工作要忙,苦命的周一黨隻有我一個,唉。”
盛修看向她“他倆沒跟著你坐車回來?”
“?”花祈夏對盛修的納悶感到更納悶,試探:“跟著我坐車?呃……是能團購大學生半價票?”
盛修對花祈夏的天馬行空早已免疫,隻是眼底劃過一絲古怪,接著就聽花祈夏問:“哥,白鷗學姐的傷怎麼樣了,我們先回家還是直接去醫院。”
“在恢複中,黎勝南知道你今天回來,已經在醫院等著了,聞人清和可能也在。”
“哎哥你說咱幾個人是不是得去找個廟拜拜,我怎麼感覺我們這群人都快成老弱病殘‘夕陽紅’團了呢。”
“拜拜?”
盛修左打方向盤,抽空瞄了她一眼:“我們苞苞不是堅定的唯物大學生嗎。”他帶著點兒笑,“都敢三更半夜拉著全家人聽懸疑播客。”
花祈夏深深譴責:“你有翻舊賬的嫌疑,虧我還想在佛塔下給你掛姻緣牌。”
盛修眼皮一跳:“什、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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