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鯉城像一塊被晨曦熨燙過的綢緞，空氣裡浮動著梔子與海風混合的甜香。陳偉彆墅的落地窗外，棕櫚樹的影子正以毫米為單位在奶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挪動，陽光透過三層中空oe玻璃，在客廳那張斯坦威三角鋼琴的烏木琴蓋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斑，像撒了一把碎金。
“咚——”
一聲不成調的低音從琴鍵上蹦出來，驚飛了窗台上啄食麵包屑的麻雀。樊正索把屁股往琴凳上一蹭，手指在黑白鍵上胡亂劃拉，嘴裡還哼著跑調的《生日快樂》。“我說陳偉，你這琴鍵是不是該調了？怎麼一股子……呃，魚腥味？”
正在廚房倒牛奶的歐風琳噗嗤笑出聲，她穿著陳偉的白襯衫，下擺快遮到膝蓋，頭發鬆鬆挽著，幾縷碎發垂在頸間。“樊正索你彆霍霍人家鋼琴，”她端著兩杯熱牛奶走過來，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昨天誰把榴蓮放琴凳上了，自己心裡沒數？”
樊正索脖子一縮，眼神飄向正在玄關處戴頭盔的廖可欣。廖可欣穿著一身熒光綠的騎行服，正把粉色頭盔往頭上扣，聞言立刻摘下頭盔，叉著腰瞪過來：“看我乾嘛？那榴蓮不是你說要給陳偉‘驚喜’的嗎？說什麼愚人節就得有味道的驚喜，像不像‘生化武器’？”
“嘿，我這不是想營造點節日氛圍嘛！”樊正索從琴凳上跳起來，順手抓起沙發上的車鑰匙，“再說了，誰讓陳偉新買的h2c那麼拉仇恨，我不得‘關愛’一下他的寶貝鋼琴？”
陳偉終於把那頂啞光黑的agv頭盔扣好，聞言透過頭盔麵罩瞥了樊正索一眼，聲音帶著頭盔麥克風的電子音：“你再動我琴，下次你那輛雅馬哈r1的排氣管裡，我給你塞。”
“彆彆彆！陳哥我錯了！”樊正索立刻舉手投降，逗得歐風琳和廖可欣直笑。
客廳裡的氣氛像剛出爐的可頌麵包，蓬鬆又溫暖。陳偉走到歐風琳身邊，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碰了一下，頭盔麵罩冰涼的觸感讓歐風琳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牛奶太燙了，”他接過她手裡的杯子，用指尖試了試溫度，“等會兒騎車小心點，1390duke的油門有點竄。”
“知道啦，陳教練。”歐風琳仰頭看他，陽光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鍍了層金邊，連睫毛的影子都清晰可見。她伸手幫他理了理頭盔帶子，“你自己騎h2c也彆太快，昨天李行暐還在群裡說，上周有個哥們在濱海大道跑極速，結果……”
“結果被交警叔叔攔下來，罰抄《道路交通安全法》二十遍，還發了抖音，配文‘速度七十邁，心情是忐忑不安’。”吳冕夜從樓梯上走下來，手裡拿著手機，屏幕上正放著那個熱梗視頻，“笑死，評論區全是‘退退退’，說他這速度是‘油門一擰，閻王敲門’。”
吳冕夜穿著鯉城大學的校服外套，背著雙肩包，臉上帶著剛睡醒的惺忪。他走到餐桌旁，拿起一片塗了草莓醬的吐司，朝陳偉晃了晃：“我說偉子，今天愚人節，你可得防著點樊正索，昨天他跟我念叨，說要在你摩托車坐墊上抹芥末。”
“芥末？”陳偉挑眉，目光轉向已經溜到門口的樊正索，“行啊，樊正索，膽兒肥了。”
“冤枉啊！”樊正索一把摟住廖可欣的肩膀當擋箭牌，“我那是跟冕夜開玩笑呢！再說了，我哪敢動陳哥的寶貝車啊，我頂多……頂多在他咖啡裡多加點糖，甜死他！”
“噗——”剛喝了口牛奶的蘇曉琴差點噴出來。她今天難得沒穿鷺島大學的校服，而是穿了條淡藍色的連衣裙，因為周末她從鷺島自駕回來，今天要幫歐風琳打理咖啡館。“樊正索你可拉倒吧，上次你給陳偉衝咖啡，錯把鹽當糖，差點沒把他送走，還敢加糖？”
客廳裡一片哄笑，陽光穿過巨大的落地窗，把這一幕溫馨的鬨劇定格成一幅流動的畫。陳偉看著眼前吵吵鬨鬨的朋友們，心裡像被溫水泡過一樣柔軟。他抬手看了看表：“行了行了，再鬨該遲到了。冕夜，你騎張強那輛s1000rr沒問題吧？他說俱樂部那邊剛保養過。”
“放心，哥是誰？秋名山車神……的弟弟。”吳冕夜把最後一口吐司塞進嘴裡，拿起車鑰匙，“我女朋友蘇曉琴都坐我後座了，我能不穩重嗎？”
蘇曉琴白了他一眼，卻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幾人陸續走向車庫，彆墅門口停著陳偉那輛極氪009，車身鋥亮得能照見人影。樊正索搓著手，拉著廖可欣往車上鑽：“走走走，體驗一下陳哥的‘移動宮殿’，聽說這座椅比沙發還舒服！”
“你可彆給我弄臟了，”陳偉在他們身後喊，“特彆是你那雙剛踩過草坪的鞋！”
“知道啦，陳大老板！”樊正索的聲音從車裡飄出來，帶著調侃，“我們這叫‘借車生蛋’，體驗一下富人的快樂！”
歐風琳跨上陳偉的1390duke，發動引擎，低沉的轟鳴聲在車庫裡回蕩。她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跟樊正索鬥嘴的陳偉，陽光落在他身上，連發絲都閃著光。她心裡忽然湧上一股甜絲絲的暖意，就像剛喝下去的熱牛奶，從喉嚨一直暖到胃裡。
“走了，慢吞吞的！”她故意加大油門，車子猛地往前竄了一下，嚇得陳偉趕緊戴上頭盔。
“喂！歐風琳你慢點！”他跨上那輛新買的h2c，車身通體漆黑，線條淩厲得像一把出鞘的刀。引擎啟動的瞬間，整個車庫都在輕微震動，那是機械猛獸蘇醒的低吼。
“追上我算你贏！”歐風琳的聲音帶著笑意，夾雜在引擎聲裡，像一顆投入湖心的石子，漾開圈圈漣漪。
陳偉嘴角勾起一抹無奈又寵溺的笑，擰動油門，h2c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陽光在他身後拉出長長的影子，彆墅的奢華細節在飛速倒退的視野裡漸漸模糊，隻剩下朋友們的笑鬨聲和引擎的轟鳴，組成了鯉城清晨最鮮活的樂章。
二、上學路上的“速度與激情”與咖啡香
濱海大道的風帶著鹹濕的氣息，吹在臉上像情人的指尖。歐風琳騎著1390duke，故意保持著不緊不慢的速度，眼角的餘光卻一直留意著後視鏡。果然，幾秒鐘後，陳偉那輛h2c如同黑色閃電般追了上來，在她身邊並排行駛。
“還敢跑？”陳偉的聲音透過頭盔對講機傳來，帶著點戲謔，“是不是忘了上次在賽道上，誰被我套了圈？”
“那是我讓著你！”歐風琳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再說了，公路上能跟賽道比嗎？安全第一，懂不懂？”
“是是是，歐教練說得對。”陳偉故意放慢速度，跟她保持著安全距離，“不過說真的，這h2c的操控性確實牛逼，比我那輛1390duke更暴躁，剛才擰油門的時候，我感覺後背像被人踹了一腳。”
“小心‘踹’到交警叔叔懷裡。”歐風琳忍不住笑，“對了，剛才樊正索他們開你的極氪009，不會真給你弄臟了吧？我看廖可欣上車前還在擦鞋底。”
“沒事，那車耐造。”陳偉的聲音裡帶著笑意，“再說了，樊正索那小子，借他十個膽也不敢真把我車怎麼樣。不過說起來，今天愚人節，得防著他們點，剛才在彆墅，我好像看到吳巧巧給張強發微信，說要在他摩托車油箱裡加蜂蜜？”
“蜂蜜？”歐風琳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那油箱不就堵了？吳巧巧膽子也太大了吧？”
“誰知道呢，小情侶之間的情趣唄。”陳偉聳聳肩，“就像樊正索，昨天非說要送我一個‘愚人節限定禮物’，讓我今天去俱樂部取，我猜八成沒好事。”
兩人說著話，車子已經駛入鯉城大學的校門。校園裡綠樹成蔭，穿著校服的學生們三三兩兩地走在路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形成斑駁的光影。陳偉和歐風琳在停車場停好車，剛摘下頭盔，就看到樊正索和廖可欣從極氪009裡鑽出來，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喲，陳哥，歐姐，你們可算到了。”樊正索搓著手，眼神在陳偉的h2c上打轉，“剛才路上沒遇到什麼‘驚喜’吧？比如……輪胎突然沒氣了？”
陳偉斜眼看他：“樊正索，你是不是又動我車了？”
“沒有沒有！”樊正索趕緊擺手，“我哪敢啊！我就是想說，今天天氣這麼好，中午要不要去‘墮落街’吃那家新開的螺螄粉？聽說巨臭，吃完保證你‘香飄十裡’。”
“得了吧你，”歐風琳捂著鼻子，“上次吃螺螄粉，陳偉的皮衣上全是味，洗了三次都沒洗掉，最後還是拿到乾洗店才搞定。”
“就是，”陳偉點點頭，“再說了，中午我還得去咖啡館看看，歐風琳你不是說咖啡機的豆子快用完了嗎？”
“嗯，是該補貨了。”歐風琳拿出手機看了看，“我昨天跟蘇曉琴說好了，讓她今天幫我盯著點，順便試試新到的埃塞俄比亞耶加雪菲，據說有很明顯的柑橘香。”
幾人邊說邊往教學樓走，路過籃球場時，正好看到張強和吳冕夜在跟幾個同學打球。張強穿著球衣，汗水浸濕了後背，他一個漂亮的三分球投進，引來周圍一陣歡呼。吳冕夜則站在場邊，拿著手機在拍，估計是在給蘇曉琴直播。
“強子，打得不錯啊！”樊正索吹了聲口哨，“中午請我們吃飯啊？”
張強擦了把汗，笑著罵道：“請你個大頭鬼！昨天你還說要在我s1000rr的油箱裡加蜂蜜呢，是不是活膩歪了？”
“哎哎哎，那是愚人節玩笑，玩笑！”樊正索趕緊解釋，“再說了，是吳巧巧先提的主意，她說要給你個‘甜蜜的驚喜’。”
正說著，吳巧巧抱著幾瓶水從場外走來，聽到這話，臉一紅，輕輕捶了樊正索一下：“你彆胡說八道！我那是跟張強開玩笑呢，誰讓他昨天說我新買的裙子像‘番茄炒蛋’。”
眾人哄笑起來，氣氛輕鬆又愉快。陳偉看著眼前的一切，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常真好，有朋友在身邊，有喜歡的人在眼前，連空氣中都彌漫著青春的味道。
“走吧，快上課了。”歐風琳拉了拉他的袖子，“今天是老陳的課，他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遲到了要罰站的。”
“知道了，小管家婆。”陳偉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惹得她一陣嬌嗔。
教室裡已經坐滿了人，老陳正在講台上慢條斯理地擦著眼鏡，眼神銳利地掃視著全班。陳偉和歐風琳悄悄坐到後排，剛拿出課本，就看到樊正索鬼鬼祟祟地從包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放在了前排一個男生的椅子上。
“喂，你乾嘛呢？”陳偉低聲問。
樊正索回頭，臉上帶著狡黠的笑容：“愚人節嘛，給‘萬年單身狗’小李子一個‘驚喜’，裡麵是我昨天在精品店買的‘蟑螂玩具’，保證他一坐下就‘驚喜’到尖叫。”
果然，沒過多久，小李子抱著書本回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突然“啊”的一聲跳了起來，聲音尖得像殺豬。全班同學都被他嚇了一跳，老陳皺著眉頭看過來：“李同學，你乾什麼？上課呢！”
小李子臉色煞白，指著椅子上的“蟑螂”，半天說不出話來。樊正索在後排憋笑憋得滿臉通紅，陳偉無奈地搖了搖頭，用手肘碰了碰歐風琳。歐風琳也忍不住笑，悄悄拿出手機，給樊正索發微信：“你這玩笑有點過分了啊，小李子都快哭了。”
樊正索回：“沒事沒事，愚人節就是要這樣才有氛圍嘛！再說了，我等會兒請他喝奶茶賠罪還不行嗎？”
陳偉看著手機屏幕，無奈地笑了笑。他轉頭看向歐風琳，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臉上，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微微顫動著。她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也轉過頭來，兩人的眼神在空中相遇，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笑意。
那一刻，教室裡老陳的講課聲仿佛變成了背景音，周圍同學的竊竊私語也模糊不清。陳偉隻覺得心裡暖暖的，像喝了一杯歐風琳親手衝的熱咖啡，苦澀中帶著回甘，還有一絲說不出的甜蜜。
三、咖啡館裡的“甜蜜暴擊”與小分歧
中午下課鈴一響，陳偉就拉著歐風琳往咖啡館跑。“ein”咖啡館開在鯉城大學附近的一條文藝小街上，店麵不大，卻布置得溫馨又彆致。白色的外牆爬滿了綠色的藤蔓，門口掛著一個木質的小黑板，上麵用粉筆寫著今日推薦：“愚人節特調——‘你猜我是不是咖啡’”，旁邊還畫了個調皮的笑臉。
蘇曉琴正在吧台裡忙活，看到他們進來，笑著打招呼：“喲，陳大老板和歐大美女來了？快來嘗嘗我剛調的‘驚喜咖啡’。”
“驚喜？不會又是什麼黑暗料理吧？”陳偉挑眉，走到吧台前。隻見蘇曉琴麵前放著幾個透明的玻璃杯，裡麵裝著顏色各異的液體，有粉色、藍色，還有紫色。
“放心，這次絕對正常。”蘇曉琴拿起一個粉色的杯子，遞給歐風琳，“這是‘櫻花拿鐵’，用了日本進口的櫻花糖漿，顏值高，味道也不錯。”她又遞給陳偉一個藍色的杯子，“這是‘蝶豆花茶美式’，加了蝶豆花汁，酸酸甜甜的，提神醒腦。”
歐風琳接過杯子，湊到鼻尖聞了聞，果然有一股淡淡的櫻花香。“哇，曉琴你什麼時候學會調這麼花哨的咖啡了？”
“跟網上學的唄，”蘇曉琴得意地揚了揚下巴，“現在抖音上不是流行各種‘顏值咖啡’嗎？什麼‘星空拿鐵’、‘雲朵咖啡’，我想著咱們咖啡館也得跟上潮流，不然怎麼吸引小年輕啊。”
正說著，樊正索、廖可欣、吳冕夜和張強也陸續走了進來。樊正索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嚷嚷著：“餓死我了，曉琴姐，有沒有吃的？我要吃‘愚人節限定’的蛋糕！”
“有，給你準備了‘芥末蛋糕’。”蘇曉琴故作嚴肅地說，惹得樊正索一哆嗦。
“彆彆彆，曉琴姐我錯了，剛才在教室不該嚇小李子。”樊正索趕緊求饒，“我請大家喝奶茶還不行嗎？就點那個‘秋天的第一杯奶茶’的同款！”
“得了吧你，”吳冕夜坐下，拿起菜單，“現在都春天了，還秋天的第一杯呢？過時了，現在抖音流行的是‘你是我的神’奶茶，就是那種超大杯，上麵堆滿臉譜餅乾的。”
“行，那就點那個，”樊正索大手一揮，“今天我請客，誰也彆跟我搶！”
陳偉看著他們鬨，自己則走到吧台後麵，熟練地戴上圍裙。“歐風琳，豆子到了嗎？我看看。”
“到了，在儲藏室呢，”歐風琳跟過來，“埃塞俄比亞耶加雪菲，g1等級的，聞起來就很香。”她打開一個牛皮紙袋，一股濃鬱的柑橘香氣頓時彌漫開來。
陳偉拿起一把咖啡豆，放在手心裡搓了搓，感受著它們的質感。“嗯，不錯，顆粒飽滿，新鮮度也夠。”他走到咖啡機前，開始準備磨豆。“今天試試手衝吧，用v60濾杯，水溫控製在90度左右，應該能突出它的花香和果酸。”
歐風琳在一旁看著他專注的樣子，眼神裡充滿了愛意。陳偉調酒的時候很帥，騎車的時候很酷，但她最喜歡的，還是他做咖啡時的樣子，那種專注和認真，像在完成一件藝術品。
“喂，你們倆能不能彆在這兒‘撒狗糧’？”樊正索端著一杯奶茶湊過來，“看得我都快齁死了。陳偉，你這咖啡什麼時候好啊？我也想嘗嘗‘大師手衝’。”
“急什麼，”陳偉頭也不抬，“手衝咖啡講究的是耐心，你以為跟你喝速溶一樣，開水一衝就完事？”
“切，不就是裝x嗎？”樊正索撇撇嘴，“我看網上那些手衝咖啡的視頻，都跟拍廣告似的，慢得要死，還不如我直接喝濃縮來得痛快。”
“你懂什麼，”歐風琳白了他一眼，“手衝咖啡能最大限度地展現咖啡豆的風味，不同的水溫、水流、萃取時間，出來的味道都不一樣，這叫‘咖啡的儀式感’。”
“就是，”蘇曉琴也幫腔，“現在好多客人就喜歡看我們手衝咖啡的過程，覺得很治愈，這也是我們咖啡館的特色之一嘛。”
樊正索被說得啞口無言，隻好悻悻地回到座位上。陳偉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這小子，就是個急性子。”
“好了，彆笑他了，”歐風琳遞給他一個濾杯，“快衝吧，我也想喝了。”
陳偉點點頭，開始認真地衝煮咖啡。熱水緩緩流過咖啡豆，深褐色的液體順著濾紙滴入玻璃壺中，散發出迷人的香氣。歐風琳站在一旁，安靜地看著，陽光透過吧台上方的吊燈，在他身上投下柔和的光影，一切都顯得那麼溫馨美好。
很快，一壺手衝咖啡就完成了。陳偉先給歐風琳倒了一杯，然後又給蘇曉琴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嘗嘗看。”他期待地看著歐風琳。
歐風琳小口喝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哇，真好喝！有很明顯的柑橘味，還有點花香，口感很乾淨，回甘也不錯。”
“那就好。”陳偉笑了，眼裡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
就在這時，張強和吳冕夜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張紙。“陳偉，樊正索，你們看看這個。”張強把紙遞給陳偉，“這是這個月酒館的賬單，酒水成本好像有點高，特彆是你調的那些特調雞尾酒，用的基酒都挺貴的。”
陳偉接過賬單，仔細看了看。“嗯，確實有點高。”他皺了皺眉，“可能是最近客人點特調的比較多，而我用的基酒都是進口的，成本自然就上去了。”
“那怎麼辦？”樊正索也湊過來，“要不我們換點便宜的基酒？或者把特調雞尾酒的價格提高點？”
“不行，”陳偉立刻反對，“我們酒館的賣點就是高品質的特調雞尾酒，如果換便宜基酒，味道就變了，客人肯定能喝出來。漲價的話……現在競爭這麼激烈，漲價可能會流失客人。”
“那你說怎麼辦？”樊正索有些著急，“總不能一直虧本吧？”
“我覺得可以從其他方麵節省成本，”吳冕夜開口了，“比如采購渠道，張強你能不能跟供應商談談，看能不能拿到更低的價格？還有，吧台的損耗也要控製一下，上次我看到有瓶君度橙酒沒蓋緊，揮發了不少。”
“行，我去試試。”張強點點頭。
“還有，”陳偉想了想，“我可以開發一些成本較低的特調，用當季的水果或者國產的利口酒，既能保證口感，又能控製成本。比如最近荔枝上市了，可以做一款‘荔枝莫吉托’，應該會受歡迎。”
“這個主意好！”蘇曉琴眼睛一亮，“我在鷺島大學那邊看到有咖啡館做荔枝拿鐵，賣得特彆好。”
“那就這麼定了，”陳偉拍板，“張強負責跟供應商談價格，控製損耗；樊正索你負責場地布置，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節省開支，比如燈光使用時間；冕夜你多留意一下客人的反饋，看看他們對新特調有沒有興趣。”
“行，沒問題！”幾人異口同聲地說。
剛才還有些緊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下來，大家又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新特調的配方和咖啡館的裝修。歐風琳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裡感到很欣慰。雖然他們之間偶爾會有小分歧、小矛盾，但大家都是為了共同的事業努力，這種感覺真好。
她伸手握住陳偉的手，他的手心溫暖而有力。陳偉轉頭看她，眼裡帶著詢問。她搖搖頭，笑了笑：“沒事，就是覺得……有你們真好。”
陳偉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反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嘴角揚起一個溫柔的弧度。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交握的手上，也灑在吧台上那杯還冒著熱氣的手衝咖啡上，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而美好。
四、俱樂部的“驚喜”與抖音熱梗大亂鬥
下午沒課，陳偉和歐風琳打算去ink俱樂部看看。李行暐和鐘蒔夢這對情侶正忙著整理新到的騎行裝備，看到他們進來，鐘蒔夢立刻笑著打招呼：“喲，陳老板和歐老板娘來了？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來看看我的‘寶貝們’。”陳偉笑著指了指車庫裡停放的幾輛摩托車，包括他那輛1390duke和新買的h2c。
“你的h2c昨天剛做了保養，”李行暐擦了擦手，走過來，“放心，車況好得很，就是提醒你一句，那玩意兒動力太猛，公路上彆瞎豁車，前兩天有個小子騎h2r在隧道裡翹頭，結果……”
“結果‘芭比q’了是吧？”歐風琳忍不住接話，“我們早上就聽說了，抖音上還有視頻呢，那哥們直接摔進了排水溝，評論區全是‘珍愛生命，遠離炸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