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鯉城像一塊剛從冰箱裡取出的慕斯蛋糕，空氣裡還帶著點涼絲絲的甜意。早上六點半，陳偉家那棟坐落在半山腰的彆墅率先被引擎聲劃破寂靜。不是汽車，是摩托車，準確來說，是陳偉那輛新買的杜卡迪h2c，金屬排氣管吐出的聲浪像被揉碎的雷，在彆墅區的草坪上滾了兩圈，驚飛了幾隻正在啄食露水的麻雀。
“我說偉子，你這‘陸地飛行器’能不能晚點炸街？我昨兒幫可欣趕論文到淩晨三點，現在耳膜還在蹦迪呢！”樊正索揉著雞窩頭從二樓臥室探出頭，身上那件印著“乾飯人永不餓”的卡通睡衣皺得像團鹹菜。他腳下踩著的是陳偉去年送的限量版aj，鞋跟已經被他踩塌了一半，透著股“我很隨意但我很貴”的混搭風。
樓下庭院裡，陳偉正跨在h2c上調試車把，聞言頭也不回地甩了句：“索子哥，這叫‘喚醒城市的藝術’，懂？再說了，你昨晚到底是幫可欣趕論文，還是跟她一起看《甄嬛傳》重溫‘菀菀類卿’的名場麵了？”他戴著碳纖維頭盔，鏡片反射著初升的太陽，嘴角勾起的弧度藏在麵罩後麵。
旁邊的極氪009車門“唰”地滑開，廖可欣抱著個粉色兔子玩偶鑽出來，頭發用櫻桃發繩鬆鬆綁著，臉上還帶著剛睡醒的紅暈：“正索！你又把鍋甩給我！昨晚明明是你說‘寶鵑，我的眼睛’學得比我像！”她穿著樊正索的oversize衛衣，下擺快到膝蓋，趿拉著一雙熊貓拖鞋，啪嗒啪嗒走到車邊，踮腳拍了拍樊正索的胳膊，“快下來，風琳姐說今天晨練完去吃巷口那家新開的‘糯嘰嘰’早餐店，聽說有流心麻薯飯團。”
提到吃，樊正索瞬間來了精神，三兩步衝下樓，順手從玄關櫃上抓了把車鑰匙——那是陳偉的極氪009，號稱“移動的豪華客廳”，車內香氛係統正飄著“雨後竹林”的味道，座椅按摩功能讓廖可欣每次坐車都想睡覺。“可欣你坐副駕，我來開！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老司機的技術’。”他拍著胸脯，結果剛拉開車門就被陳偉潑了盆冷水：“打住，上次你把我車開進花壇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老老實實坐後麵，讓風琳開。”
歐風琳從彆墅裡走出來時，正好聽到這話，她穿著一身運動背心短褲，外麵套了件陳偉的黑色夾克，手裡拎著兩杯現磨咖啡。“誰說我要開車了？”她把咖啡遞給陳偉，指尖在他手背上輕輕蹭了蹭，“我今天騎1390duke，跟你練練彎道。”她指的是陳偉那輛kt1390duke，暴力的性能讓很多男生都望而生畏，但歐風琳騎上去卻有種莫名的契合感，就像把一匹烈馬馴服得服服帖帖。
陳偉挑了挑眉，頭盔下的眼睛亮晶晶的：“哦？風琳大小姐今天想挑戰‘魔王’？行啊，輸了晚上給我調‘今夜不回家’，加雙倍基酒。”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歐風琳跨上1390duke，擰動油門的瞬間，車身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她回頭衝陳偉眨了眨眼，“不過提前說好，要是我贏了，你今晚得給我彈《克羅地亞狂想曲》，用你那把新換的馬丁琴弦。”
“成交！”
旁邊的張強騎著俱樂部的寶馬s1000rr呼嘯而來，車身貼滿了改裝貼紙，最顯眼的是車尾那句“秋名山車神已上線，退退退！”。“我說你們小情侶能不能彆一大早就‘神仙打架’還帶賭約的？”他停穩車，摘下頭盔，露出一頭被壓得有些淩亂的短發，“冕夜呢？不是說今天一起晨騎嗎？他再不來，我可要把他那輛z650‘借’走了。”
話音剛落，吳冕夜騎著他的川崎z650從車道拐角處出現，車速不快，透著股從容。他穿著騎行服，背上還背著個雙肩包，裡麵大概裝著課本和給蘇曉琴的禮物——雖然蘇曉琴在鷺島大學，但吳冕夜每天都會給她準備點小驚喜，比如親手做的曲奇，或者新買的發帶。“抱歉抱歉，剛才給曉琴打視頻電話，她那邊下雨了，叮囑我騎車小心。”他停穩車，拿出手機晃了晃，屏幕上還留著蘇曉琴笑眯眯的表情包，“她說讓我們彆玩太瘋，上課彆遲到。”
“知道了知道了，‘寵妻狂魔’吳冕夜同學。”歐風琳調侃道，發動了1390duke，“走了走了，誰先到山腳那家便利店誰請客喝冰闊落！”
引擎聲再次轟鳴，陳偉的h2c像道黑色閃電衝在最前麵，歐風琳的1390duke緊隨其後，車身在彎道處劃出漂亮的弧線，嚇得路邊晨跑的大爺大媽直拍胸口。樊正索和廖可欣縮在極氪009裡，看著前麵兩輛摩托車像兩隻鬥架的雄鷹，樊正索忍不住感慨：“可欣，你說偉子和風琳姐這倆，是不是把‘速度與激情’過成日常了？我這小心臟啊，坐他們的車比坐過山車還刺激。”
廖可欣正用手機拍窗外的風景，聞言轉過頭，把手裡的兔子玩偶塞到樊正索懷裡：“刺激就對了，誰讓你男朋友是‘鯉城車神’呢。對了，你昨晚說要給我買的‘玲娜貝兒’發箍買了沒？再忘了我可真讓你跪搓衣板了，還是陳偉家那種鑲金邊的。”
“買了買了！”樊正索立刻掏出手機展示訂單，“昨兒半夜十二點準時搶的，跟搶演唱會門票似的，我容易嗎我……”
彆墅區的鐵門在他們身後緩緩關上，晨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客廳，照亮了牆上掛著的陳偉賽車獎杯，還有吧台後那排閃著微光的酒瓶。這座被稱為“鯉城小凡爾賽宮”的彆墅，每個角落都透著奢華與主人的品味——意大利進口的真皮沙發，天花板上水晶吊燈像凝固的瀑布，就連樓梯扶手都是手工雕刻的胡桃木。但此刻，這裡最鮮活的，是這些年輕人帶著引擎聲和笑鬨聲的清晨。
二、課堂上的“摸魚”與“社死”現場
上午八點半，鯉城大學的鐘聲準時響起，陳偉一行人踩著上課鈴衝進教學樓。陳偉和吳冕夜、樊正索、張強是同班同學，都在金融係大三，而歐風琳和廖可欣在隔壁的新聞係。
“快快快，陳教授的課，遲到一秒鐘他都能把你‘掛’在黑板上舉例！”樊正索抱著一摞課本，跑得像隻受驚的兔子，結果拐角處差點撞上一個抱著花盆的女生，“對不起對不起！”他慌忙道歉，抬頭一看，女生臉憋得通紅，花盆裡的多肉植物掉了一片葉子。
“沒事沒事……”女生小聲說，撿起葉子，突然指著樊正索的頭發，“同學，你頭發上……有片樹葉。”
眾人定睛一看，果然，樊正索那頭雞窩似的頭發裡卡著片嫩綠的香樟葉，估計是晨騎時被風吹上去的。張強當場笑出鵝叫：“索子哥，你這是把‘春意’頂在頭上了啊？‘頭上長草’這個梗你算是玩明白了！”
樊正索手忙腳亂地摘葉子，廖可欣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拿出手機偷拍：“家人們誰懂啊，男朋友太憨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陳偉拍了拍樊正索的肩膀，一臉“同情”：“沒事，比你上次上課把襪子穿反強多了，那才叫‘社死’現場。”
幾人鬨鬨哄哄進了教室，陳教授已經站在講台上，推了推眼鏡：“陳偉同學，又踩著點來？下次再這樣，我可要讓你上來講‘金融衍生品的風險對衝’了。”
陳偉一臉正經地鞠躬：“抱歉教授，路上遇到‘不可抗力’——比如樊正索同學的頭發和樹葉發生了‘量子糾纏’。”
全班哄堂大笑，樊正索捂著胸口作吐血狀：“偉子你……你這比喻比教授的ppt還難懂！”
吳冕夜悄悄拿出手機給蘇曉琴發消息：“剛到教室，想你了，你那邊雨停了嗎？”很快收到回複，是蘇曉琴拍的圖書館窗外的照片，配文：“停了，看到彩虹啦！你們上課認真點，彆跟正索學摸魚~”
課堂上，陳偉表麵上在記筆記，筆尖在筆記本上沙沙作響，實際上心思卻飄到了昨晚歐風琳說的話——她想給咖啡館設計新的菜單封麵，問他有沒有什麼靈感。他偷偷拿出手機，打開相冊，裡麵全是歐風琳的照片：騎車時的颯爽，喝咖啡時的恬靜，調酒時專注的側臉……他選了一張她靠在1390duke上笑的照片，設成了壁紙，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陳偉同學，”陳教授的聲音突然響起，“你來回答一下，什麼是‘有效市場假說’？”
陳偉猛地回過神，站起身，條理清晰地回答完畢，末了還加了句：“教授，我認為在現實市場中，‘有效’是相對的，就像我們永遠無法預測下一秒哪片樹葉會落在樊正索同學的頭上。”
全班再次大笑，樊正索哀嚎：“偉子你針對我！”
歐風琳和廖可欣的新聞課則輕鬆些，老師正在講“新媒體時代的傳播技巧”，讓大家舉例分析熱門短視頻。廖可欣舉手：“老師，我覺得最近那個‘挑戰100天成為咖啡師’的係列很火，特彆是裡麵有個女生拉花拉成‘抽象派藝術’，評論區全是‘這是咖啡還是水墨畫’的調侃，這種反差感就很有傳播力。”
歐風琳也補充：“我覺得還有那種‘情侶日常’的視頻，比如男生給女生修電腦結果越修越壞，女生表麵微笑內心‘想鯊人’，這種真實的生活細節就很容易引起共鳴。”她說著，腦海裡浮現出陳偉上次幫她修咖啡機，結果把蒸汽管弄堵了，最後還是她自己搞定的畫麵，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課間休息時，吳巧巧張強的女朋友，在鯉城師範）發來消息，說中午想過來一起吃飯。張強立刻回複：“好啊寶貝，帶你去吃學校後門那家‘螺螄粉之神’，我已經提前讓老板多加酸筍了！”
吳冕夜看到後皺了皺眉：“強子，巧巧不是說最近在減肥嗎？你請她吃螺螄粉？”
張強一臉理所當然：“減肥哪有美食重要？再說了，‘吃飽了才有力氣減肥’，這不是抖音熱梗嗎？”
樊正索湊過來：“說起熱梗，我昨兒看到個‘男生宿舍迷惑行為大賞’，裡麵有個哥們用襪子當筆筒，絕絕子！”
陳偉拍了拍他的頭：“索子，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那堆沒寫完的作業吧，彆老刷抖音了。”
這時，歐風琳和廖可欣走了過來，歐風琳手裡拿著一杯剛買的奶茶，遞給陳偉：“喏，你最愛的芋泥波波，少糖。”
“謝啦寶貝。”陳偉接過來，順手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劉海，“下午沒課吧？去咖啡館看看，新到的咖啡豆到了。”
“好啊，”歐風琳點頭，“我還想試試用櫻花糖漿做特調呢，最近不是流行‘春日限定’嘛。”
廖可欣挽著樊正索的胳膊：“那我們呢？下午去乾嘛？”
樊正索眼睛一亮：“去打遊戲啊！新出的那個‘和平精英’賽季，我帶你衝分，保證把把帶你‘吃雞’！”
“得了吧你，”廖可欣翻了個白眼，“上次你說‘帶我飛’，結果自己落地成盒，還怪我‘報點不準’，我看你是‘人體描邊大師’還差不多！”
“冤枉啊老婆！”樊正索作痛心疾首狀，“那是我手機卡了，真的！這次我換了5g套餐，絕對不坑！”
幾人說說笑笑，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灑在他們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長。教室裡傳來老師講課的聲音，走廊裡有同學抱著書本匆匆走過，空氣中彌漫著粉筆灰和青春的氣息。這樣的課堂時光，有摸魚，有社死，有調侃，也有偷偷傳遞的小紙條和藏在課本後的溫柔眼神，構成了他們大學生活裡最鮮活的片段。
三、咖啡館的香氣與酒館的前奏
中午吃過飯，吳巧巧跟張強去約會了，蘇曉琴在鷺島大學開視頻會議，剩下的人決定先去“ein”咖啡館和酒館看看。
咖啡館在鯉城老街區一條安靜的巷子裡，門口掛著木質招牌，上麵用手繪字體寫著“einffee”，旁邊畫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和一隻打瞌睡的貓。推門進去，風鈴發出清脆的響聲，空氣中立刻飄來濃鬱的咖啡香和淡淡的花香。
歐風琳和廖可欣立刻忙活起來，檢查新到的咖啡豆——這次是埃塞俄比亞的耶加雪菲，帶著明顯的柑橘和花香。歐風琳拆開袋子，抓了一把咖啡豆放在手心裡，輕輕揉搓，咖啡豆發出沙沙的響聲，香氣更加濃鬱。“嗯，新鮮度不錯，”她聞了聞，對廖可欣說，“可欣，幫我把磨豆機預熱一下，我們試試手衝。”
廖可欣熟練地打開磨豆機，設定好刻度：“風琳姐，你說的櫻花糖漿在哪？我想試試做個‘櫻花拿鐵’，拍照肯定好看。”
“在冰箱第二層，”歐風琳指了指，“不過彆放太多，櫻花味太濃會搶了咖啡的味道。對了，把那個心形的拉花缸拿出來，今天練習一下心形拉花。”
陳偉和樊正索、吳冕夜則去了隔壁的酒館。“ein酒館”的風格跟咖啡館完全不同，推門進去是昏暗的燈光，牆上掛著複古的黑膠唱片和賽車海報，吧台上擺滿了各種酒瓶，吧台後是陳偉的“主戰場”——一套專業的調酒設備，冰桶、雪克杯、濾冰器、吧勺……整齊地排列著。
“偉子，今晚的酒單要不要調整一下？”吳冕夜拿起菜單看了看，“上次有客人說‘長島冰茶’太烈了，能不能做個‘少女版’的？”
陳偉正在擦拭酒杯，聞言挑眉：“‘少女版’？怎麼個少女法？加草莓糖漿還是換低度酒？”
樊正索湊過來：“要我說，直接叫‘甜妹特調’得了，抖音上不是流行這個嗎？‘甜妹兒喝的酒，必須粉粉嫩嫩帶泡泡’！”他模仿著網紅的語氣，逗得吳冕夜直笑。
“行，那就試試，”陳偉想了想，“用伏特加做基酒，加蔓越莓汁、青檸汁，再加點氣泡水，最後放片檸檬和櫻桃，顏值肯定夠。名字就叫‘甜妹的小心思’，怎麼樣？”
“絕！”樊正索豎起大拇指，“偉子你這取名天賦，不去寫抖音文案可惜了！”
吳冕夜負責檢查酒杯和桌布，確保沒有瑕疵。他做事一向細心，連餐巾紙的折疊角度都要調整到最整齊。“對了，強子說今晚采購的威士忌到了，讓我們看看有沒有問題。”他指了指牆角的紙箱。
陳偉打開箱子，拿出一瓶日本山崎12年，仔細檢查了瓶身和封口：“沒問題，是正品。強子這次找的渠道還不錯。”他又拿出幾瓶金酒和朗姆酒，一一核對，“行，放吧台後麵吧，晚上要用。”
樊正索閒著沒事，拿起吧台上的搖酒器晃了晃：“偉子，要不你教我調杯酒吧？下次可欣生日，我給她露一手，保證把她感動得‘稀裡嘩啦’。”
“可以啊，”陳偉遞給他一個雪克杯，“想學什麼？簡單點的，‘莫吉托’怎麼樣？薄荷、朗姆酒、青檸汁，加冰搖一搖，適合女生。”
“行！就這個！”樊正索興致勃勃地開始準備材料，結果切青檸的時候差點切到手，“嘶——這檸檬咋這麼滑呢！”
陳偉無奈地搖搖頭，走過去幫他：“看好了，刀要斜著切，手指彎起來，彆像你抓遊戲手柄似的瞎使勁。”他一邊示範，一邊講解，“薄荷要拍一下，激發香氣，但彆拍太碎，不然會有渣。冰塊要選這種大的，融化慢，不會稀釋太快……”
樊正索看得眼花繚亂，好不容易照貓畫虎搖了一杯，倒出來一看，顏色渾濁，杯口還沾著幾片碎薄荷葉。“呃……這咋跟你調的不一樣呢？”
吳冕夜憋笑：“索子，你這杯‘莫吉托’，怕是能拿去參加‘黑暗料理大賽’了，取名‘翻車現場’挺合適。”
“去你的！”樊正索佯裝生氣，“第一次嘛，難免手生。可欣肯定不會嫌棄我的！”
這時，歐風琳端著兩杯咖啡走進來，一杯是給陳偉的手衝耶加雪菲，一杯是給吳冕夜的拿鐵。“喲，索子在學調酒呢？”她看了看那杯“翻車現場”，忍不住笑了，“不錯啊，有進步，至少沒把搖酒器摔了。”
陳偉接過咖啡，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嗯，這手衝不錯，酸質明亮，花香也足，是我喜歡的味道。”他伸手捏了捏歐風琳的臉頰，“還是我家寶貝厲害。”
歐風琳拍開他的手，臉頰微紅：“少貧嘴，快去練你的琴，不是說晚上要給我彈《克羅地亞狂想曲》嗎？”
“這就去！”陳偉喝完咖啡，走到酒館角落的那架黑色鋼琴前坐下。那是他特意搬過來的斯坦威三角鋼琴，價值不菲，琴鍵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溫潤的光澤。他活動了一下手指，指尖落在琴鍵上，流暢的旋律瞬間流淌出來。
《克羅地亞狂想曲》的節奏激昂而富有張力，陳偉的手指在琴鍵上飛快跳躍，仿佛不是在彈琴，而是在駕馭一輛極速的賽車，在黑白鍵的賽道上馳騁。歐風琳靠在吧台邊，手裡捧著咖啡，靜靜地聽著，眼神裡滿是溫柔和崇拜。樊正索和廖可欣也湊了過來，被這突如其來的“音樂盛宴”震撼到了。
“哇……偉子這手，不去開演奏會可惜了！”樊正索小聲感慨。
廖可欣點頭：“是啊，以前隻知道他騎車帥，沒想到彈琴更絕，簡直是‘行走的荷爾蒙’！”
一曲終了，陳偉轉過身，對歐風琳笑了笑：“怎麼樣？有沒有被我的‘才華’征服？”
歐風琳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指尖輕輕劃過琴鍵：“嗯，征服了，不過……”她突然調皮地按下一個高音，“要是剛才那個加速段再穩一點，就更完美了，像你騎h2c過彎一樣。”
“喲，還敢點評我？”陳偉刮了刮她的鼻子，“行，晚上回家給你單獨‘加課’，保證讓你滿意。”
咖啡館的香氣和酒館的琴聲交織在一起，午後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地板上，形成斑駁的光影。這裡是他們的“秘密基地”，是他們逃離學業壓力、釋放激情的地方，也是他們共同經營夢想的小天地。每一杯咖啡，每一款調酒，每一段琴聲，都承載著他們的青春和熱愛。
四、練車場上的“速度與愛情”及小分歧
下午四點，幾人決定去ink俱樂部的練車場練習。李行暐和鐘蒔夢正好在俱樂部裡，看到他們來了，熱情地打招呼。
“偉子，風琳，你們可算來了，”李行暐拍了拍陳偉的肩膀，“新買的h2c怎麼樣？沒給你掉鏈子吧？”
“那必須的，”陳偉咧嘴一笑，“跟風琳的1390duke跑了兩圈，這‘陸地飛行器’名不虛傳，就是油耗有點心疼。”
鐘蒔夢遞給歐風琳一瓶水：“風琳姐，你那輛1390duke最近保養過嗎？我看鏈條有點鬆，讓行暐幫你調調。”
“謝謝蒔夢，”歐風琳點頭，“是該保養了，最近騎得有點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