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的瞬間,午後的陽光像融化的金子般潑灑進來,給陳偉這棟位於鯉城半山腰的彆墅鍍上了一層暖融融的光暈。彆墅門口的漢白玉台階被打理得一塵不染,雕花欄杆上纏繞著幾簇正開得熱烈的三角梅,粉的紫的花瓣時不時被風卷著落在鋥亮的大理石地麵上,平添了幾分生動。玄關處懸掛著一盞意大利設計師定製的水晶吊燈,陽光透過切割精細的水晶折射出萬千光斑,落在剛換好拖鞋的幾人身上,像是撒了把星星。
“我說陳偉,你這彆墅是不是該考慮裝個自動掃花機?”張強一邊彎腰把他那雙沾了點泥的馬丁靴塞進鞋櫃,一邊嘟囔著,“每次回來都得跟花瓣大戰三百回合,我這安保隊長快兼任保潔了。”他身旁的吳巧巧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笑著說:“就你話多,人家這叫情調懂不懂?再說了,等會兒咖啡館開業前我順便掃一下不就完了?”張強立刻眉開眼笑地湊過去:“還是我家巧巧賢惠,不像某些人,就知道指揮我。”這話顯然是說給樊正索聽的,剛才回來的路上,樊正索還在念叨他把俱樂部的頭盔隨意扔在009的第三排。
樊正索正忙著把廖可欣的帆布包掛在玄關的掛鉤上,聞言回頭做了個鬼臉:“張強你可彆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可欣攔著,我高低得讓你體驗下什麼叫‘場地布置’的真諦——把你那頭盔擺成藝術品,三天不許碰。”廖可欣嗔怪地拉了拉他的衣角:“好啦好啦,剛回來就吵,等會兒進夢境了讓陳偉給你們倆分配個守山門的活兒,好好練練默契。”
歐風琳換完鞋,伸手自然地挽住陳偉的胳膊,鼻尖在他袖子上輕輕蹭了蹭,聞到那股熟悉的、混合著淡淡汽油和他慣用的雪鬆香水味,心裡就覺得踏實。“累不累呀?”她仰頭看著陳偉,眼睛彎成了月牙,“剛才在俱樂部練車那麼久,等會兒入夢可彆掉鏈子,我還指望你保護呢。”陳偉低頭在她發頂印下一個輕柔的吻,指尖捏了捏她的臉頰:“放心,你老公我可是金丹期大佬,區區幾個小嘍囉,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再說了,有你在身邊,我戰鬥力直接翻倍,‘上分’速度杠杠的。”他故意用了遊戲術語,逗得歐風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吳冕夜正拿著手機給蘇曉琴發消息,彙報他們平安到家,聽到這話忍不住插嘴:“嘖嘖嘖,陳大金丹,能不能彆在我們這些結丹期麵前秀恩愛兼秀修為?小心等會兒入夢,邪修專打你們這種‘狗情侶’。”這話剛說完,他手機就震動了一下,是蘇曉琴回的消息:“放心吧,我這邊沒事,鯉行宮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要是真有不長眼的,你們可得替我好好‘招待’。對了,晚上做夢記得帶我一個視角,我遠程圍觀也行啊!”吳冕夜笑著回複:“遵命,蘇大美女,保證給你全程直播,讓你看看你家男朋友結丹期的威風。”
幾人說說笑笑地往裡走,彆墅的奢華在細節處體現得淋漓儘致。客廳裡,巨大的落地窗將窗外的山景和泳池儘收眼底,米白色的真皮沙發柔軟得像雲朵,茶幾是整塊的黑曜石打磨而成,上麵隨意放著幾個水晶杯和一瓶剛開封的氣泡水。牆上掛著的不是普通的畫作,而是陳偉參加各種賽車比賽獲得的獎杯和照片,其中一張是他穿著賽車服站在領獎台上,嘴角揚著自信的笑,旁邊還摟著同樣穿著隊服的李行暐,兩人身後是ink俱樂部的標誌。
“說起來,行暐他們倆今天怎麼沒來?”樊正索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拿起一個抱枕抱在懷裡,“平時周末不都要過來蹭飯的嗎?”陳偉走到吧台邊,給自己倒了杯冰水,解釋道:“他倆說ink俱樂部今天有個小型的車友交流會,走不開,估計晚上忙完會過來酒館坐坐。正好,省得鐘蒔夢又要跟我們搶遊戲機。”歐風琳已經去廚房幫吳巧巧和廖可欣準備水果了,聞言從廚房探出頭:“我可聽說了,鐘蒔夢最近在練《原神》,說要跟你pk呢,陳偉你可得小心點。”
“就她?”陳偉挑眉,一臉不屑,“她那操作,頂多算個‘刮痧師傅’,我閉著眼睛都能贏。”話音剛落,他手機就響了,正是李行暐打來的。“說曹操曹操到,”陳偉接起電話,“喂,大老板,是不是想我了?”電話那頭傳來李行暐爽朗的笑聲:“想你個大頭鬼,我是想問你,晚上酒館的酒備夠了沒?我這邊估計得帶十幾個車友過去,都是能喝的主兒。”“放心,”陳偉靠在吧台上,語氣輕鬆,“張強上午剛采購完,威士忌、精釀管夠,保證讓你那幫兄弟喝到扶牆走。”“夠意思!”李行暐在那頭喊了一句,“對了,聽說你們今天又要聯機做夢?上次那個修仙世界怎麼樣了?我跟蒔夢還等著你們帶我們升級呢。”“彆提了,”陳偉無奈地笑了笑,“上次碰到個元嬰期的妖獸,追了我們三條街,要不是我反應快,估計得集體‘掉級’。今天爭取闖個新地圖,等你們來了給你們複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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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陳偉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到了他們約定入夢的時間。“好了各位,準備‘上線’了,”他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都把手機調成靜音,躺好,今天咱們的目標是——鯉行宮!”幾人紛紛響應,各自找了舒服的位置躺下,陳偉和歐風琳自然是一起窩在主臥的大床上,吳冕夜在客房,張強和吳巧巧在次臥,樊正索和廖可欣則直接在客廳的沙發上躺下了。他們用的入夢設備是陳偉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最新款腦機接口儀,外形像個輕巧的頭環,戴上後很快就能進入深度睡眠,並連接到同一個夢境空間。
隨著頭環啟動,一陣輕微的酥麻感從頭頂蔓延開來,幾人的意識逐漸模糊,再睜眼時,周圍的環境已經完全變了。不再是奢華的彆墅,而是一片雲霧繚繞的山穀,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靈氣,吸入一口都覺得神清氣爽。他們身上的休閒裝也變成了統一的青色道袍,袖口和衣擺處繡著鯉行宮的標誌——一條騰雲駕霧的鯉魚。
“呼,每次進來都覺得這靈氣濃度絕了,”張強活動了一下筋骨,感受著體內比現實中充沛百倍的靈力,“要是現實中也有這環境,我估計早就突破金丹期了。”吳巧巧白了他一眼:“就你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修煉態度,給你個大乘期的環境也沒用,怕是早就沉迷於看風景了。”張強立刻湊到她身邊,嬉皮笑臉地說:“那不是有你監督我嘛,你就是我的‘修煉動力’,比什麼靈氣都管用。”
陳偉和歐風琳並肩站著,他正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低聲說:“感覺今天這霧氣有點重,不太對勁,小心點。”歐風琳點點頭,握住他的手,指尖傳來溫暖的觸感讓她安心不少:“嗯,我跟緊你。對了,你那個法寶今天帶在身上了嗎?就是上次從那個古墓裡摸出來的,你說威力挺大的那個。”陳偉拍了拍腰間的一個不起眼的玉佩,玉佩呈暗青色,上麵刻著複雜的紋路,平時看起來跟普通的飾品沒兩樣。“當然帶了,”他神秘一笑,“這可是我的‘秘密武器’,不到萬不得已不輕易示人,今天就當是帶出來‘遛遛’。”
幾人沿著山路往鯉行宮走去,路上遇到了不少鯉行宮的弟子,都是煉氣期或築基期的小修士,看到陳偉他們,都恭敬地行禮問好。“陳師兄,歐師姐,你們來啦!”一個看起來隻有十幾歲的小道士跑過來,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今天長老們都在正殿議事呢,說好像有貴客要來。”吳冕夜揉了揉小道士的頭:“什麼貴客呀,還值得長老們這麼重視?”小道士撓了撓頭:“不知道呢,聽說是從南邊來的,修為好像還不低呢。”
正說著,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淩厲的破空聲,緊接著是幾聲怒喝:“鯉行宮的人都給我出來!一群縮頭烏龜,敢搶我們黑風穀的東西,今天就讓你們付出代價!”幾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凝重。“來了,”陳偉沉聲道,“看來蘇曉琴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估計就是這些人。”他示意大家做好準備,自己則率先往前走去。
隻見鯉行宮的山門前,站著五個身著黑袍的修士,個個麵色陰鷙,身上散發著濃鬱的邪氣,修為波動赫然是化神期!這讓陳偉他們心裡咯噔一下,化神期比他們高出好幾個大境界,這簡直是降維打擊啊。“我去,這配置也太高了吧?”張強忍不住低罵一聲,握緊了手裡的長劍,“這怎麼打?要不我們先戰略性撤退?”樊正索也有些緊張:“就是啊,陳偉,要不我們先回宗門搬救兵?我們這點修為,上去就是送菜啊。”
歐風琳緊緊抓著陳偉的手,手心微微出汗,但還是強作鎮定:“彆怕,陳偉不是有法寶嗎?說不定能行。”陳偉感受到她的緊張,反手握緊了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彆慌,看我的。”他往前走了一步,朗聲道:“你們是黑風穀的人?我們鯉行宮什麼時候搶你們東西了?怕是找錯地方了吧?”
為首的黑袍修士冷笑一聲,聲音像是砂紙摩擦過木頭:“少廢話!我們黑風穀在極北之地得到的一枚‘玄陰珠’,追蹤氣息到了你們鯉行宮,不是你們搶的是誰?識相的就趕緊交出來,否則彆怪我們踏平你這破行宮!”他周身的邪氣翻湧,周圍的空氣都仿佛瞬間變冷了。
吳冕夜忍不住怒道:“你們簡直血口噴人!我們鯉行宮向來行得正坐得端,怎麼可能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就是,”廖可欣也鼓起勇氣說道,“說不定是你們自己弄丟了,想賴在我們頭上!”黑袍修士顯然沒耐心跟他們廢話,揮手道:“跟他們囉嗦什麼,直接動手,搜遍整個行宮,我就不信找不到!”
話音未落,五個化神期邪修同時出手,五道漆黑的魔氣如同毒蛇般射向鯉行宮的山門,空氣中彌漫著腥臭的氣味。“不好!”陳偉眼神一凜,知道不能再藏著掖著了,他迅速從腰間解下那塊暗青色的玉佩,注入體內的金丹靈力。隻見玉佩瞬間爆發出耀眼的青光,上麵的紋路仿佛活了過來,發出嗡嗡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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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陳偉低喝一聲,將玉佩往空中一拋。玉佩在空中瞬間變大,化作一道巨大的青色光幕,籠罩了整個鯉行宮。光幕上浮現出無數複雜的符文,散發著神聖而威嚴的氣息,與邪修的魔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是什麼?”黑袍修士們臉色大變,他們感覺到自己的魔氣撞上光幕,就像泥牛入海,瞬間被消融了。
“雕蟲小技!”為首的邪修不信邪,再次催動靈力,一道更加粗壯的魔氣狠狠地砸在光幕上。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光幕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卻絲毫沒有破裂,反而散發出更強的光芒,反彈回去的力量讓那邪修踉蹌了幾步,嘴角溢出一絲黑血。“怎麼可能?”他滿臉難以置信。
陳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法寶可是他在夢境中偶然得到的上古神器,名為“鎮邪光幕”,專門克製邪祟魔氣,對付這些化神期邪修簡直是綽綽有餘。他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光幕上的符文流轉得更快了,突然射出無數道青色的激光,如同流星雨般射向五個邪修。
“不好,快躲!”邪修們大驚失色,連忙施展防禦法術,想要抵擋。但“鎮邪光幕”的威力遠超他們的想象,青色激光輕易地穿透了他們的防禦,瞬間擊中了他們的身體。隻聽幾聲淒厲的慘叫,五個化神期邪修的身體在青光中迅速消融,連渣都沒剩下,隻留下幾縷黑煙,被光幕散發的清氣一吹,就徹底消散在空氣中了。
整個過程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從邪修動手到他們隕落,不過短短幾分鐘。張強張大了嘴巴,手裡的劍都差點掉在地上:“我…我剛才看到了什麼?化神期…就這麼沒了?這法寶也太離譜了吧?簡直是‘開掛’啊!”樊正索也咽了咽口水:“陳…陳偉,你這法寶是從哪搞來的?也太‘刑’了吧?有這玩意兒,咱們以後在這修仙世界不是橫著走了?”
歐風琳也被驚呆了,她看著空中緩緩縮小變回玉佩模樣的法寶,又看了看陳偉,眼睛裡閃爍著崇拜的光芒:“陳偉,你也太厲害了吧!這法寶簡直是‘神極’啊!”陳偉接住落下的玉佩,重新係回腰間,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故作淡定地說:“小場麵,小場麵,主要是這法寶給力,跟我關係不大。”話雖這麼說,他心裡也暗自咋舌,這還是他第一次全力催動這法寶,沒想到威力這麼驚人。
周圍的鯉行宮弟子們也都看傻了,反應過來後紛紛歡呼起來:“陳師兄威武!”“歐師姐威武!”“鎮邪光幕太厲害了!”幾個年長的長老也從正殿走了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為首的白胡子長老對著陳偉拱手道:“多謝陳小友出手相助,否則我鯉行宮今日恐怕難逃一劫啊。”陳偉連忙回禮:“長老客氣了,我也是鯉行宮的一份子,理應出力。”
吳冕夜拿出手機在夢境中也能模擬現實中的物品),對著剛才的戰場拍了幾張照片,發了條消息給蘇曉琴:“報告蘇大美女,任務完成,五個化神期邪修,被你家男朋友和陳大金丹聯手主要是陳大金丹的法寶)秒了,全程不到三分鐘,精彩程度五顆星,建議打賞!”很快蘇曉琴就回了個震驚的表情,然後是一連串的讚歎:“我的天!陳偉這法寶也太牛了吧!吳冕夜你有沒有錄視頻?快發給我看看!我就知道你們能行!”
幾人在鯉行宮裡又待了一會兒,跟長老們聊了聊剛才的情況,得知那枚“玄陰珠”可能是被其他妖獸或者修士撿走了,跟鯉行宮確實沒關係。長老們對陳偉的法寶讚不絕口,還說要好好獎勵他,陳偉笑著婉拒了,說都是應該做的。
在夢境中又逛了逛,幾人決定“下線”了。畢竟晚上還要經營酒館和咖啡館,不能睡太久。退出夢境,幾人陸續醒來,臉上還帶著興奮的神色,討論著剛才在修仙世界的經曆。“說真的,”張強伸了個懶腰,“剛才那邪修的魔氣聞著跟餿了的飯菜似的,差點沒把我熏暈過去。”吳巧巧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就你鼻子靈,我看你是想借口偷懶吧?趕緊起來,晚上酒館有客人,你還得負責安保呢。”
樊正索也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不行,我得趕緊把剛才那法寶的樣子畫下來,太酷了,以後布置酒館的時候說不定能借鑒一下元素。”廖可欣笑著說:“你可彆畫成四不像了,到時候客人還以為我們酒館搞什麼封建迷信呢。”
陳偉和歐風琳也從房間裡出來了,歐風琳還在興奮地跟吳巧巧和廖可欣描述剛才法寶發威的樣子,手舞足蹈的,像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陳偉看著她開心的樣子,心裡也暖暖的,走過去從身後輕輕抱住她:“怎麼樣,你老公厲害吧?”歐風琳轉過身,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笑眯眯地說:“厲害厲害,最厲害的就是我老公了!晚上我給你做你最愛吃的提拉米蘇,獎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