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樹看著自己的模樣,驚恐的發出慘叫。
他是個人,不是邪祟。
他帶著軍隊,戰無不勝,滅殺了齊國境內的大部分邪祟。
到頭來,自己反而成為邪祟了?
這對他來說,是一件極難接受的事情。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
高陽沒有給風樹注入太多煞氣,以免他脫離掌控。
現在的風樹,如果按照邪祟的實力劃分,應當隻是那種剛剛誕生的小鬼。
最多欺負欺負普通人,哪怕是煉氣期,謹慎一些,都可以對付他。
高陽盯著風樹,冷漠的說道,“今後,你為我效力,如果不答應……”
高陽控製著煞氣,衝擊著風樹的經脈。
風樹本就是丹田和靜脈受傷,再經過煞氣衝擊,疼的臉色一白,躺在地上翻滾。
饒是他再堅強,麵對這非人般的痛處,也是難以忍受。
高陽看著風樹臉上不斷浮現出來的黑色血管,想到了自己剛剛學會七煞時候所經曆的痛苦。
那個時候,他不學,就要被欺負。
他為了不被欺負,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將欺負他的人全都踩在腳下。
回顧往昔,那些痛處都變成了他如今的實力。
當初越痛苦,他就越是告誡自己,不能鬆懈。
在這個詭異的世界中,地位,身份,身邊的人,都有可能失去。
隻有實力是自己的。
風樹想要自殺。
高陽沒有阻攔。
他用剛生長出來的爪子,割斷了自己的喉嚨。
痛苦,窒息,讓他的五官不斷的扭曲起來。
然而,痛苦過後,是更加強烈的痛苦。
風樹發現,自己死不了。
高陽笑了,“嗬嗬,你現在已經不是人類了,血液和呼吸對你來說,隻是維持著人的習慣的一種方式。
沒有這兩種,你也可以活著。”
風樹麵如死灰,哀求道,“你到底怎樣才會放過我?”
高陽說,“贖罪。”
風樹痛苦的捂住臉,認命般的問道,“我要贖罪多久?”
高陽說,“三十年。”
風樹的臉上帶著一絲苦楚,“能不能再短一些?”
高陽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覺得呢?”
風樹歎氣道,“那就三十年,三十年後,你殺了我。”
高陽答應道,“可以。”
高陽取出鐐銬,這鐐銬是用困龍鎖打造的,具有封鎖真氣煞氣等效果。
鐐銬銬住風樹的雙手雙腳,脖子,另一端高陽交給狗二,“你送他去荒城,讓他幫助秦升出謀劃策,鎮守海族。”
現在的荒城,不僅開通了運河,還開發了東海。
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貧瘠之地。
雖然高陽很久沒有回去,但是也能想到,在秦升的經營下,荒城現在是何等繁華的景象。
權天宇問道,“武王,剩下的這些齊國士兵,要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