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來到軍營的第一時間,就說要見武王。
值守的士兵見狀,問道,“你是誰?”
書生說道,“鄙人名叫魏來,是一名史官,聽說武王屠殺俘虜,屠殺自己的士兵。
所以前來問問武王,如此的獨斷專行,行畜生之事,不怕遭天譴嗎?”
此言一出,值守的兩名士兵立刻上前捉拿他,“哪裡來的窮酸書生,來這裡訛詐武王來了,武王的功績做法,豈是你能評判的?”
士兵抓住書生的肩膀,書生也不反抗,“請帶我去見武王。”
士兵說道,“我呸,武王日理萬機,豈是你能見就能見的?”
聽到這話,書生的眉頭一皺,肩膀抖了抖,身上竟然出現一股斥力,將兩名士兵推開。
他拿起書筆,舌頭在毛筆上舔了舔,寫下,“亂世年間,武王橫空出世,屠人族,虐俘虜,麵對史官避而不見,命士兵殺之……”
其中一名士兵識字,看到後當即大怒,揮刀便砍,“你個顛倒是非的窮書生,也配成為史官。”
書生看也不看,隻是從那士兵麵前走過。
士兵一刀劈下,慘叫一聲倒地,自己的一條臂膀差點被砍斷。
書生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第一次隻是警告,下一次要的就是你的命。”
士兵爬起來,又是一刀揮下。
噗嗤……
鮮血染紅了他的脖頸,他捂著傷口,緩緩倒了下去。
門口的動靜迎來了不少士兵,將書生團團圍住,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傷到他。
書生也有點煩了,這麼多人,總不能全都殺了。
他這次來,是想作為武王身邊的隨行史官,殺太多人,結下死仇,不太好。
書生高聲喊道,“武王應當已經聽到了這裡的動靜,為何不現身一見,是怕了嗎?”
營帳中,高陽聽著書生的喊話聲,臉色一沉。
他對營帳中的幾位老先生恭敬的拱手行了一禮,“抱歉,有些事情要處理,失陪一下。”
這些老先生,都是準備去荒城的大儒。
荒城如今不缺少修士,缺少文人,學士,這些人的到來,可謂是雪中送炭。
因此外麵的動靜,高陽才沒管。
隻是沒想到,這書生不僅殺了他的人,還如此無禮。
他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掀開營帳,來到了營地大門。
書生單手握著筆杆背在身後,一手拿著書,臉色發白,看起來像是畫了妝的唱戲的。
高陽的目光落在捂著脖子,剛剛死去的士兵,陰沉著臉問道,“你自稱是史官,哪來的史官,大燕國的史官可沒有你這幅德行。”
書生行了一禮,自我介紹道,“我自然不是那朝堂上的史官,我這史官,是一種修行。
以筆為刀,以書為術,走一路看一路寫一路記一路,這書上寫什麼,全憑我看到的,聽到的。
武王如今割據一方,聯合費城,成為一方諸侯。
我自然要來拜見武王,在武王身邊某得一個位置,為武王書寫歲月史書。”
高陽看不清書生的修為,自從他和齊國開戰後,他的名字就傳了出去,慕名而來的牛鬼蛇神許多。
高陽聽了他的話,氣笑了,“你殺了我的人,還想在我身邊當官?”
書生看了一眼死去的士兵,不屑地說,“一個小兵而已,武王不會連這胸襟都沒有吧。
成大事者,應當不拘小節。
我跟隨過很多英雄,梟雄,為他們歌頌功績,書寫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