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琵琶、竹笛合奏的《十麵埋伏》氣宇軒幫,百蛇重新投入戰鬥;它們“仗劍而動”,向金兵把手的城樓、哨所撲擊過去。
馬超騎在裡飛沙戰馬上,身後站立著馬但、楊繼宗、種世文、折中尉一幫戰將,毒蛇倘若攻不下金兵把守的城門、關哨;馬超大手一揮,炎宋帝國大軍便會衝擊上去替代百蛇拿下關隘。
馬超低估了百條毒蛇的威力,百條毒蛇已經感應到蛇王金花大蟒命喪大火,重新出擊後似乎都是滿腔怒火;要將鑽進城樓哨所的金兵全部乾掉。
一時間,朱雀門、崇明門、戴樓門、廣利水門、南熏門、陳州門城樓上爬滿毒蛇。
無孔不入的幽靈魔幻般從城樓、屋宇的縫隙中鑽進去,看見金兵不是施毒便是叮咬。
短短十幾分鐘,十幾個強健的金兵仿佛被抽乾了力氣癱軟在地;意識在劇痛、眩暈和莫名的恐懼中沉浮,生命的沙漏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逝。
幾十隻蝮蛇自成一個戰隊,守護在城樓上的金兵隻覺小腿肚一陣刺痛;低頭去看。
起初隻是兩個不起眼的紅點,微微滲血。
但很快,傷口周圍如同被注入了滾燙的水銀,以驚人的速度膨脹起來,皮膚被撐得發亮、青紫。
疼痛並非尖銳,而是一種沉重、深徹骨髓的鈍痛和灼燒感,仿佛有無數根針在骨縫裡攪動,每一次脈搏跳動都帶來新的折磨。
腫脹迅速向上蔓延,整條腿變得異常粗大、滾燙、僵硬;冷汗浸濕了衣服,幾十個金兵均感惡心、虛弱。
倏兒,腹部的絞痛毫無征兆地爆發;像有隻手在裡麵狠狠擰轉,冷汗瞬間如瀑;呼吸也變得困難,每一次吸氣都牽扯著胸腔深處難以名狀的鈍痛;仿佛肺葉和肝臟正被無形的毒素緩慢侵蝕。
幾十條眼鏡蛇自覺組成的戰隊,以窒息與麻痹的雙重絞索誅殺眼前的金兵。
上百個金兵手臂上赫然留下兩個深色的牙印,周圍皮膚迅速紅腫,並出現詭異的、邊界不清的水泡和瘀斑,傷口中心開始發黑、壞死,散發出不祥的氣息。
副將葛強優爾中的也是眼鏡蛇的毒素,起初隻是感覺手臂沉重麻木,但麻痹感如同冰冷的藤蔓,悄然向上攀爬。
很快,他的眼皮變得異常沉重,難以睜開;想吞咽口水,喉嚨卻像被堵住;最致命的窒息感悄然降臨——呼吸變得越來越淺,越來越費力,胸口像壓著巨石。
葛強優爾想深呼吸,肋間的肌肉卻如同凍結般不聽使喚,每一次試圖吸氣都變成徒勞的掙紮,隻能發出微弱的、令人心焦的嘶嘶聲。
恐懼攫住了心臟,意識清醒地感知著身體一步步被無形的鎖鏈束縛,走向窒息的深淵。
那對標誌性的擴張頸斑,如同死神的最後通牒,烙印在瀕死的視網膜上;葛強優爾死了,死得不算壯烈;可他在千夫長主將呼倫拜耳身藏蛇口後,組織兵士拉起一道火焰牆阻止了百蛇陣的甚囂塵上;還將蛇王金花大蟒考了蛇肉,也算立了功勞。
銀環蛇方陣有幾百條蛇兄蛇弟,是毒蛇方陣的中間力量;它們殺傷力最強,殺死的金兵更多。
銀環蛇的注毒方式十分隱匿,但進展極快,麻痹直達呼吸中樞。
幾百條銀環蛇鑽進金兵把守的城樓、哨所後,幽靈一樣忽隱忽現,在金兵的,腳背輕輕一吻,金兵的感覺是:被細小的荊棘輕輕刮了一下,微痛,幾乎可以忽略。
但很快便能看到一圈圈銀白的環紋一閃而逝。
傷口不紅不腫,甚至不怎麼痛,隻有些許麻木。
金兵幾乎以為隻是虛驚一場,然而,無形的殺手已然啟動倒計時。
一小時後,莫名的疲憊感如潮水般淹沒了金數百名金兵;他們眼皮開始打架,頭暈目眩,仿佛幾天幾夜未曾合眼。
緊接著,便是口舌發乾發麻,說話變得含糊不清,吞咽開始困難。
又過不久,四肢的力量仿佛被瞬間抽空,連抬起手指都異常費力。
這時,真正的恐懼才攫住心臟——因為呼吸,那維係生命的本能動作,正變得異常艱難!
每一次吸氣都需要用儘全身意誌去驅動,胸腔的起伏越來越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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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無比清醒,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如斷線的木偶般失去控製,感受著空氣越來越稀薄,窒息的黑幕在眼前緩緩落下,而時間,隻剩下冰冷無情的倒計時。
……
南城門城樓、崗哨上的金兵全部被百蛇陣施毒致死,何大仁叫李師師、紅蓮、武籟萱三人彈奏收蛇曲,幾百條毒蛇回到自己的窩巢——玻璃蛇櫃。
馬超緊緊握住的何大仁的後揚聲大笑,道:“太仆寺少卿半年時間的辛勞得到回報,百蛇陣一舉攻克被金兵占領的城南;朕要給太仆寺少卿、李師師、紅蓮、武籟萱記上一功!”
何大仁跪地叩拜,道:“微臣謝過皇上抬愛,不過微臣還想問訊:完顏宗翰的南青城齋宮金兵大營是不是也須百蛇陣攻克?”
馬超蹙蹙眉頭道:“太仆寺少卿和百蛇將軍暫作修整,完顏宗翰的軍營裡麵還關押著不少宋俘;一旦使用百蛇攻擊有可能會傷同胞!”
馬超話音一落,便見趙仁吉搶上前來道:“啟稟炎宋大帝,我們前麵已有約定;末將要和完顏宗翰這頭惡魔刀對刀,槍對槍單挑!”
深深吸了幾口氣,洋洋灑灑道:“末將已經殺了完顏宗翰的公子完顏金彈子,以此激怒粘罕;定砍他的腦袋!”
馬超訕訕而笑,道:“看來驃騎將軍一直惦記著完顏宗翰這頭惡魔,問題是這廝是金國第一戰神;驃騎將軍又殺了他的兒子,他會於你拚命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他有千般計,末將都有老主意!”趙仁吉慷慨激昂地說著,右手執镔鐵湛金槍;左手拎雁翎刀短刀,器宇軒昂道:“末將不會忘記完顏宗翰那廝讓宋庭王妃帝姬脫光衣服,披上羊皮,用一根繩子牽著行牽羊禮的羞辱;不親手殺了那廝,決不罷休!”
關鎮搶上前來,向馬超躬身施禮,道:“啟稟皇上,關鎮的百人娃娃騎士團跟隨驃騎將軍一舉攻克了西城,驃騎將軍還斬殺了完顏金彈子;這次攻克完顏宗翰的南青城齋官答應,請允許百人娃娃騎士團繼續配合驃騎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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