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甚至已經開始偷偷布局,要怎麼殺了這個登徒子。
可越是調查,他越懷疑,司慎行當時也是被迫。
加上從他哥那裡清楚了司慎行的為人,他也就暫時歇了殺了司慎行的這條心。
隻暗中繼續調查當時的情況。
隻是目前為止還一無所獲……
不過現在既然老大跟他已經在一起了,那麼,他索性直接從司慎行那裡了解一下,當時具體是什麼情況。
“想什麼呢?”夏灼灼看他出神,皺眉提醒:“專心開車。開車的時候不要想亂七八糟的事。”
穀仔驟然回神。
“是。”卻沒回答他剛才在想什麼。
好在夏灼灼也有心事,沒有繼續追問。
夏灼灼在想,竇家兄弟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她也以為他們見了她,會有所行動,卻沒想到隻是來了一出英雄救美?
竇斯齊前麵兩次下手,一次是針對小孩子,在那位兒科主任身上下工夫,若非她得了杜馨月的提醒,她可能真著了道。
第二次,是杜浩然逼她賽車。
也是她命大,足夠謹慎,才逃過一劫。
兩次計劃,都是縝密而周全的人,一般人根本逃不掉。
可這次?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
夏灼灼被弄得一頭霧水。
一路上,她一直在想這事,但一直想不通。
很快到了約定的酒店。
今天的晚餐是司慎行請客,地點約在上次的斯蒂蘭馬場。
他第一次設宴款待穀仔,穀仔又是阿麥的親弟弟,所以搞的很隆重。
酒店自上次被燒之後,已經重新翻修好了。
吃飯的地方設在酒店後麵的泳池旁。
池水波光粼粼,如綢緞般隨風泛起漣漪。
幾人坐在白色長桌上,上麵鋪著一層亞麻桌布,銀質餐具在燭光和水光下泛著冷色調的光澤。
侍應生在水晶杯裡為幾人倒上香檳酒。
夏灼灼不擅長喝酒,故而杯子裡裝的是果汁。
她同穀仔坐在一側,司慎行坐在她對麵,旁邊是阿麥和霍剛。
霍剛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穀仔,漆黑的眼珠子不停地上下打量穀仔。
“你們還真是……像又不像的。”
像的是五官,尤其是鼻子和嘴唇,都是很周正的長相。
不像的是氣質。
不過也有可能跟發型有關。
阿麥的發型是很標準的男士小背頭,頗具精英感。
而穀仔麼,燙了一個中不溜的泡麵頭。
今天這樣隆重的場麵,穀仔是沒有預料到的。
怪不得老大非要讓他穿西裝來。
不過穀仔毫不怯場,大大方方對上霍剛打量的視線說:“是不是因為我哥看起來就是個富二代,而我看起來像工地搬磚的?”
霍剛搖頭。
“不是,你不像搬磚的。你像流水線上打螺絲的。”
“……”
司慎行正要開口訓斥霍剛,就見穀仔直接向阿麥抱怨。
“哥,他欺負我,你幫我揍他!”
阿麥抬手就給了霍剛一個肘擊。
霍剛捂住胸口,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乾嘛?我還沒說完呢!我是想說,小穀仔,明天跟哥哥我出去一趟,我保管把你整得比你哥還像富二代!”
穀仔看向阿麥。
阿麥說:“跟他去,不把他的錢包掏空彆回來。”
“好!”
氣氛又愉快起來,司慎行微微鬆了口氣。
其實氣氛一開始的時候雖然也算融洽,但到底有點緊繃。
霍剛一頓插科打諢,大家就都放鬆下來了。
穀仔也看出來,霍剛這人說話直接,卻沒有什麼壞心眼,跟他哥哥關係很好,他也就放了心。
他還怕哥哥跟霍剛都屬司慎行的左膀右臂,兩個人難免有競爭。
卻沒想到關係這樣好。
他為哥哥鬆口氣,同時也更放心司慎行了。
能把兩個下屬的關係協調的這樣好,說明他平時對他們兩個也都很好。
下麵做事的人,有時候也跟老子和兒子一樣,上梁不正下梁歪。
司慎行人品好,手底下的人也跟著往好了學。
中途,其他幾人都因為不同的原因離開餐桌。
夏灼灼去上洗手間,穀仔和霍剛則是去酒窖再選幾支酒。
穀仔以為是偶然,卻沒想到,司慎行開口就說:“你一直看我,是有話要跟我說?我已經把他們走支走了,你現在可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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