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灼當然知道是為什麼。
他們在為自己擔心。
司慎行用跟夏懷武的說法,告訴了他們每一個人,故而每個人都時刻緊著心裡的一根弦。
隻有長輩們不知道。
不過夏灼灼早就想好了說辭,她笑道:“哥哥們跟我說了,他們舍不得我嫁出去,所以才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夏太太了然。
她說起了夏雲海。
“你爸也是。之前明明好好的,這兩天見慎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等會兒我去跟慎行說一聲,讓他彆跟你爸一般見識。”
話題很快被岔開,大家又開開心心聊了起來。
女人之間的話是說不完的。
蔣滿問起她生孩子的打算。
夏灼灼道:“還想再玩兩年。”
她原本對生孩子沒有什麼執念,甚至覺得,沒有孩子也挺好的。
可是經過方丈大師說的劫數,她突然很想要一個孩子了。
她想要有一個自己生命的延續。
人的想法改變,就是一個瞬間的事情。
隻不過現在什麼事情都說不準,所以她並沒正麵回答。
蔣滿見夏灼灼不是很願意聊這個,連忙道歉,並且說明緣由。
“我在被星探發現之前,是在產科做護士,所以下意識就問了這些……”
“你以前是護士嗎?”
幾人都很震驚。
蔣滿點點頭,說:“所以去年拍這部電影的時候,她們會覺得血腥和臟,但我早已經習慣了。”
他們拍的末日題材,需要用到很多人造血漿。
女孩子們都愛乾淨,很多人就接受不了,甚至還有暈血的。
但這對蔣滿來說已經是日常了。
“怪不得呢!”
聊著聊著,就到了半夜。
夏灼灼作為明天的新娘,該睡覺去了。
按照這座島嶼當地的習俗,這一晚新娘和新郎是不能見麵的,且新娘這一晚要同母親一起睡覺。
夏灼灼倒是很喜歡這個習俗。
她幾乎沒有跟寧穗香一起躺在一張床上。
唯獨司慎行,心裡那叫一個煩躁。
原本擔心夏灼灼的安危已經很煩躁了,現在見都不能見到人,更是輾轉難眠。
索性他穿上衣服,出去跟夏懷武巡視去了。
辦婚禮的地方已經被隔開,無關人員都不許進入。
夏懷武跟他彙報道:“一切正常,沒有任何可疑情況。”
司慎行點頭,卻沒有回去。
夏懷武還想勸說,司慎行執意要繼續巡視,他隻得放棄。
卻在半個小時後,看到一個小男孩從一道牆洞裡爬出來。
一群人立刻靠近。
還是夏懷武認出了男孩。
“是小姨領養的兒子,叫寧望。”
司慎行稍稍放下戒心,眼神依舊很嚴肅。
“大半夜的,你一個人跑出去做什麼?”
寧望從身後怯怯拿出來一個椰子。
“小優說我個子矮,不可能爬上椰子樹……媽媽也不讓我爬,我、我就等媽媽睡著之後,才敢偷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