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婚禮前一晚覺得寧望有些不對,就換掉了他,讓另一個孩子當花童。卻沒想到,他在婚禮過程的一半,用一顆糖收買了那個孩子,他重新又成為花童,才有了後來的事。”
夏懷武頓了頓,低下頭去,一臉愧疚和懊惱地說:“都怪我!我應該狠下心把他先關起來的!”
夏灼灼輕輕搖頭。
“這不怪你,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這是我的劫難,你們再怎麼仔細,也注定會有這一遭……”
“這不是你的劫難,是我的粗心和不夠狠心。”
夏懷武很自責。
夏灼灼現在卻沒有那麼多力氣安慰他。
她沒有再勸,隻說:“還有呢?你們剛才說,一件一件事跟我說。還有彆的什麼事?”
兩人對視一眼。
最終還是由夏懷瑾開口——
他握住夏灼灼的手,說:“灼灼,慎行不見了。”
夏灼灼猛地掀起眼皮。
“不見了?這是什麼意思?”
夏懷瑾便告訴她,除了寧望之外,還有另一撥人,在她遭到寧望的槍擊之後,在海上乘著遊艇出現。
這事兒寧穗香跟她說了一部分,隻是沒說司慎行失蹤了。
夏懷瑾繼續說。
“來了很多人,都帶了槍,當時現場非常混亂。”
“阿行把你交給了五哥,他體力最好,背著你就跑去安全的地方。”
再後來,那幫人終於被趕跑,可眾人卻發現,司慎行不見了。
夏懷武道:“我們怎麼找都找不到他……不過好消息是,並沒有發現屍體。”
夏懷瑾握著她的手說:“沒有屍體就說明司慎行還活著,灼灼,你要先養好傷,我們一定儘快找到他。”
夏灼灼的腦子一片空白。
他們說了什麼,她一清二楚,可腦子像是不會轉似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恰好在這時,其他人趕到了。
幾個哥哥都來了,包括季恒,他也到了。
原本他們還不知道該怎麼跟夏灼灼開口說司慎行的事,見她臉色煞白,表情也呆呆的,便清楚她已經知道了。
還是季恒率先打破沉默。
“灼灼,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找到阿行!”
夏雲海也道:“女兒,我們都會幫你找到他!你當務之急,是先養好自己的傷。”
夏灼灼的手腳一片冰涼。
她努力想說點什麼,好讓大家彆擔心她,卻依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突然覺得頭痛到仿佛大腦要炸開。
下一瞬,她捂住胸口,不停地乾嘔起來。
眾人連忙大喊:“醫生!醫生快來!”
不多時,夏灼灼被打了鎮定劑,沉沉睡去了。
隻是即便睡著,她的眉心還是緊緊皺著。
秋雨心疼地撫著她的眉心,眼淚不停往下掉。
穀仔遞過來一條手帕。
“彆哭了,老大很堅強,她能挺過去的。”
“可是……”秋雨啜泣著說:“可是萬一、萬一司慎行……”
接下來的話她無法說出口。
她想說的是,萬一司慎行死了,夏灼灼要怎麼挺過去?
她跟司慎行能走到一起,是她用儘了幾乎所有的勇氣才邁出的那一步。
可他們的幸福剛剛到來,就要承受這樣生離死彆的打擊……
再堅強的人,恐怕都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