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再買一份,順便用這杯已經化了的guri冰敷眼睛,免得一會兒腫著一雙眼去看寧穗雲。
擺攤的老板見兩人去而複返,很疑惑。
“這麼快吃完了?”
他們要的是最大份的。
夏灼灼跟他解釋是不小心化了。
老板很大方地說:“那這一份你們就不用給錢了!”
又問她:“是帶給你丈夫吃的嗎?”
夏懷武下意識看夏灼灼一眼,就見夏灼灼笑容很自然地說:“不是,他出差去了,我帶給我小姨。”
“原來如此。”
兩人又拿了一份。
隻是夏灼灼最後還是強行給了錢。
包括上次跟司慎行來買的那一份guriguri的錢。
老板還試圖追上來還錢,被夏懷武的越野車遠遠甩在後麵。
“老板見過慎行?”夏懷武問。
夏灼灼便很平靜地把那天的事情告訴了夏懷武。
夏懷武卻分明從她平靜的語氣裡,聽出了壓抑得很深的悲傷。
他明白過來了,為什麼剛才夏灼灼突然就哭了。
是因為那份甜點……
“小七……”
他斟酌著字句,很鄭重地說:“以後你想哭了,就告訴我,我帶著你找地方哭。誰要是敢笑你,我就幫你揍他!”
很小孩子氣的話。
夏灼灼卻隱約看到了一點夏懷武以前的樣子。
她笑了。
覺得以前的夏懷武,好像也不是太討厭。
現在的夏懷武,則更不討厭了。
她點頭,說:“好,下次我想哭了,一定找你。”
夏懷武莫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揉揉鼻子,認真開車了。
這次很快到了寧穗雲住的地方。
是當地一家星級酒店。
現在這邊的商戶,全都要給司慎行交租。
司慎行是這兒的地主。
故而夏灼灼和夏懷武過去的時候,經理要親自接待。
夏灼灼婉拒了。
“我來找人。”
於是經理便帶著他們,去了寧穗雲的房間。
原本寧穗雲是跟寧穗香他們住在一起的,就住在夏灼灼房間的樓上。
後來司慎行出事,寧穗雲因為自責昏厥住院。
出院後,她就沒好意思再回去,而是叫人收拾了她的行李,住到這裡來了。
當然,她也不是一個人。
夏懷征不放心她,也跟著住了過來。
隻是這會兒夏懷征還沒回來,跟夏家其他幾個兄弟一起,出去打探司慎行的消息去了。
夏灼灼敲響了寧穗雲的房門。
裡麵寧穗雲應了一聲,片刻後出來開門。
房門拉開,夏灼灼看到寧穗雲的臉,狠狠嚇了一跳。
短短幾天不見,寧穗雲至少瘦了有十斤,臉頰蒼白消瘦,有著明顯的凹陷。
眼下兩片黑眼圈更是重得嚇人,像是一隻熊貓。
“小姨?”夏灼灼扶住她的手:“你怎麼瘦了這麼多?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飯嗎?”
夏懷武也很驚訝。
他隻知道大哥跟他說,這幾天寧穗雲的胃口一直不好。
飯什麼樣子送進去的,就是什麼樣子端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