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哲天一個激靈,起身就往外走。家裡就女兒跟嶽嬌鳳在,一定是出啥事了。
老天!女兒千萬不能有事,否則他會瘋。
劉老師和張大姐,張紅梅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跟著魚貫而出。
“雪兒!怎麼了?”
陳哲天人還沒到,聲音先到,推開門,瞧見剛才那位十六七歲的男孩子,一臉是血地躺在地上,嶽嬌鳳手裡拿著掃把。
陳雪站在她身後,嚇得瑟瑟發抖,臉色蒼白。
“雪兒!”陳哲天心疼壞了,放下手裡的茶缸,過去扶著她,“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爸!爸!我害怕......”
後一步進來的張紅梅瞧見兒子滿頭滿臉都是血,嗷地一聲撲了過去:“張群,張群,你怎麼了?”
不管她怎麼吼,張群都緊閉雙眼,毫無反應,瞧著像是深度昏迷。
劉老師和張大姐也嚇死了,不知道張群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張紅梅抬頭,惡狠狠盯著陳雪。
“是不是你打的我兒子?你為什麼要打他?你不同意我嫁給你爸,也不用這麼惡毒對待我兒子吧?”
嶽嬌鳳揚了揚手裡的掃把:“這位阿姨,你搞搞清楚,打人的是我,不是雪兒。你怪她也沒用,還有,你知不知道你兒子對雪兒說了什麼?”
“不管我兒子對她說了什麼,都不是她能把人打暈的理由。”張紅梅目眥欲裂地看著陳雪,像是恨不得要將她吃了。
陳雪雖然是農村出身,也見過鄉下女人撒潑打滾爭吵的場麵,畢竟沒有實戰經驗,心裡害怕的不行。
以往家裡有啥事,都是老媽出麵擺平,根本用不著她一個女孩子下場去撕。
“嶽嬌鳳同學,你說說,剛剛這個叫張群的人為什麼會進我家?對我女兒說了什麼?”
陳哲天氣壞了,他是不怎麼出去跟人聊天,並不代表他傻,看不出張紅梅心裡的那點算計。
是他笨,一時間忘了關注自己家的動靜。讓張群輕而易舉進了家門,嚇到了寶貝女兒。
“陳老師!這話我真不想說,這個叫張群的人實在可惡。”
嶽嬌鳳放下手裡的掃把,將瑟瑟發抖的陳雪扶到沙發上坐下,摟著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裡,隨後開始訴說。
陳哲天去了隔壁後,她和陳雪兩人沒啥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閒聊,順便看電視,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
她們倆都不認識,以為是陳哲天的學生,陳雪好心告訴他:“我爸爸在隔壁劉老師家,要是找他的話,可以去那邊。”
張群雙手插兜,將自己的身子拋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打量著陳雪,眼底充滿著讓人惡心的猥瑣。
“沒想到你長的挺漂亮,我喜歡。以後我媽嫁給你爸,我看你就嫁給我算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兩家合一家,挺好。”
嶽嬌鳳氣死了,冷言嘲諷:“哪兒來的瘋狗?進門就說惡心人的話,是不是找死?滾出去。我家雪兒是你這混子能肖想的?你算什麼東西?”
張群猥瑣的目光看向了嶽嬌鳳,滿不在乎地笑著:“以後這個家就是我媽當家,你讓我滾出去?該滾出去的人是你。
我是這個家的主人,你呢?你是什麼?你特麼啥狗屁都不是。要想在這個家裡待也不是不可以,跟我相好,我就讓你在這裡繼續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