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姑媳二人滿載而歸。
“我不行了。”黎雙癱在沙發上說什麼也不起來了。
反觀蘇鳶,沒事兒人一樣抱起茶杯咕咚咕咚猛灌水。
隨後一抹嘴,滿血複活。
“小姑,你這也太虛了,”蘇鳶走至沙發旁,推著黎雙趴下,“我給你按按。”
黎雙猝不及防,臉貼上沙發。
她驚歎於侄媳婦力氣的同時,內心止不住地打怵,“還是彆了吧?”
自己這小身板可經不起折騰。
黎雙掙紮著就要起身,被蘇鳶輕鬆按倒,“趴好,忍忍就過去了。”
經蘇鳶這麼一說,黎雙更是心裡沒底,說出去的話也不是很有說服力,
“我其實也沒有那麼累。”
話一落地,一聲痛呼緊接著響起,“啊!”
“疼疼疼!快鬆手。”
蘇鳶做事從來沒有半途而廢一說,感受著黎雙緊繃的肌肉,力氣完全沒有收著,
“小姑,你身體素質太差了,明天起,跟我一起鍛煉。”
黎雙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本想咬緊牙關,最後還是破功了,
“啊啊,我受不了了。”拳頭捶的沙發發出沉悶的響聲。
“誰要練練?”失蹤人口宋亦出現在門口,看到從來溫柔嫻靜的黎小姑不顧形象地大喊大叫,
對蘇鳶的‘感染力’有了新的評估,“嫂子,在下佩服!”
指尖碰觸的肌肉不僅沒有得到放鬆,甚至更緊繃了,蘇鳶知道小姑這是害羞了。
她放開手挑眉問宋亦,“怎麼說?”
宋亦沒有解釋,而是遞上一個請帖。
蘇鳶掃了一眼,興致缺缺,“沒興趣。”
她是知道,這個年代的人受西方思想,非常熱衷於舞會什麼的。
宋亦愁得滿臉鬱悶,“這是葉曦然的結婚請帖。”
他不願意當這個跑腿的,奈何葉家同他家是鄰居,親自上門請求他媽,充當緩解關係的中間人。
蘇鳶來了興致,“哪天?”
“你打算去參加?”宋亦很意外,“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的好。”
葉曦然那對狗男女,肯定沒安好心。
“戰貼都送來了,”蘇鳶搖搖手裡的請帖,“哪有臨陣脫逃的道理?”
宋亦對蘇鳶的話持有十二分懷疑,“參加婚禮,要隨份子錢。”
這禮金怎麼給是個難題。
若是給少了,會被葉曦然笑話,也會被鄰居們議論;給多了,自己都能嘔死。
蘇鳶招招手。
宋亦將信將疑地湊過去。
蘇鳶在他耳邊嘀嘀咕咕,宋亦的眼睛越來越亮。
聽到最後,他不禁豎起大拇指表達自己的敬佩之情,“嫂子,你是這個。”
他拿上蘇鳶給的錢,迫不及待走了,“嫂子,保證完成任務。”
黎星回從外麵回來,兩人擦肩而過,
宋亦愣是看都沒看他一眼。
“他這是怎麼了?”黎星回不理解,
宋亦為何像打了興奮劑一樣?
蘇鳶努努嘴,示意黎星回看茶幾上的請帖,“你那情妹妹邀請你參加她的婚禮。”
“我和她沒什麼,你不必陰陽怪氣。”黎星回拿起來翻看,“你想去?”
“去!”蘇鳶睡意上來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我還沒吃過酒席呢。”
黎星回早已放下,用著漫不經心地語氣,“成,我們一起去。”
蘇鳶拍拍沙發上的袋子,說道:“裡麵有我給你買的衣服,你看看喜不喜歡。”
“我去睡了。”
撐不住了,她先去補個覺。
上樓時,還不忘囑咐蘇菲,“菲菲,有眼力見點兒,晚上做飯時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