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婆子氣呼呼地說:“你還想做什麼?”
她雖然生氣,卻真沒膽子就這麼走了。
惹蘇鳶不高興了,她是真動手啊!
前陣子李燕等人被打的多慘?
那可是原二團長的遺孀啊!
錢婆子自以為,她一個老婆子可沒有李燕有份量。
蘇鳶半蹲下身,放柔聲音問道:“娟子,告訴姨姨,狗剩扔了你幾次?”
娟子怯生生地說:“三次!”
蘇鳶衝著狗剩努努嘴,“菲菲,聽見了嗎?”
“我們對狗剩的喜歡,表達的還不夠。”
話落,
蘇菲手一揚,石子全部砸向狗剩。
這可比娟子這個小人扔得痛多了。
狗剩嚎得更大聲了,煩的蘇鳶擺擺手,“你們可以走了。”
錢婆子敢怒不敢言,使勁一拉狗剩,回家了。
等事情處理完,
蘇鳶才有時間同關麗霞說話,
“關姐,這是我們家的被子?”
關麗霞白著一張臉,勉強露出笑容,“是你們家的,今天剛得空給你送去。”
“蘇鳶,剛才謝謝你了。”
“是我謝謝嫂子才對,這被子我可縫不了一點兒。”蘇鳶打量著關麗霞的神色,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接過被子問道:“關姐,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我每天待在家裡,能有什麼事兒?”關麗霞低下頭去,不敢看蘇鳶的眼睛。
蘇鳶不自覺皺起眉頭,“關姐,有什麼事兒一定招呼我一聲。”
“真沒什麼。”關麗霞拉起娟子的小手,“被子送到了,我們先回去了。”
她知道蘇鳶為她好,擔心她。
但是,
夫妻間的那點事兒,讓她如何說出口?
蘇鳶望著關麗霞的背影,久久不動。
這種事兒,當事人不說,她也沒辦法。
直到關麗霞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蘇鳶方才讓蘇菲抱著被子回家寫作業。
她則拿著欠條翻進艾秀家院子。
他們在外麵吵了這麼久,她不信艾秀沒有聽見。
這是躲著她呢。
蘇鳶手掌重重拍在房門上,“艾秀,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麵。”
“你要是不怕嚇到孩子,我踹門了。”
碰上蘇鳶這個混不吝的,艾秀無法繼續裝死。
她打開房門,冷著一張臉,活似彆人欠她錢,
“你來做什麼?”
“我們家不歡迎你!”
蘇鳶也不廢話,伸出手,“一斤棉花給我,馬上走。”
艾秀心疼,他們家的三個孩子棉衣都小了。
她好不容易攢夠了棉花,打算為幾個孩子的棉衣接上一塊。
憑什麼便宜蘇鳶?
“你說發了30塊錢的工資,就是發了30塊錢?”
“我憑什麼相信你?”
蘇鳶懶得同她廢話,“你愛信不信。”
“想去碼頭上找陸遠征調查,也隨便你。”
“但是,今天這一斤棉花我必須帶走。”
“麻溜點兒,彆逼我在孩子們麵前動手。”
這下,無論艾秀再生氣,再不情願,也不得不回臥室取棉花。
畢竟蘇鳶打人是真疼。
蘇鳶提著棉花,頭也不回地走了。
下次,艾秀再想招惹她,估計要掂量掂量了。
剩下的人家,蘇鳶挨個走過去。
有願賭服輸,痛痛快快給的。
也有不想給的。
蘇鳶要麼賴在人家不走,蹭吃蹭喝,逼得人家不得不給。
要麼作勢要去團部告他們,嚇得他們不得不拿出一斤棉花。
有的人家沒有提前準備,出去借也要還蘇鳶。
這麼一圈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