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左手抓住何靈揚起的巴掌,右手高高舉起。
嚇得何靈縮著肩膀問:“你想做什麼?”
“啪”
蘇鳶反手一巴掌,抽在蔡光偉臉上。
一個大男人,就這麼水靈靈地被蘇鳶抽得歪過頭去。
蔡光偉吐出一口血水,憤然道:“你是誰?想過打我的後果嗎?”
“啪!”
蘇鳶一言不發,又是一巴掌。
“找死!”蔡光偉想打回去,抬起的胳膊高高舉起。
蘇鳶扔開何靈,抓著他的手腕,反剪其身後,一腳踹在他膝腕上。
“咣當”一聲,
蔡光偉雙膝著地,跪了下去。
他惱羞成怒,威脅道:“我是廠裡的放樣工,信不信我讓你在這個廠裡待不下去?”
他人視作榮光的東西,在蘇鳶眼裡屁都不是,“我無所謂,你就不一定了。”
她看著聽到動靜圍過來的造船廠工人,湊近蔡光偉威脅道:
“你說,我去找帽子叔叔,告訴他們,你猥褻婦女,對廠裡的女員工耍流氓,你的工作還能保住嗎?”
蔡光偉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你以為他們會相信你?”
他在廠裡這麼多年可不是白混的。
哪個領導沒收過他的好處?這點兒小事兒根本動不了他。
蘇鳶慢悠悠地說著自己的籌碼,“我親眼所見,他們為什麼不信?”
蔡光偉依舊不以為然,卻聽蘇鳶繼續說:
“你可能不知道,年前有人聚眾賭博是我舉報的,修配廠的偷竊案是我破的。”
“哦,對了,陳廠長還親自給我寫過表揚信。”
“現在,你告訴我,他們信你還是信我?”
蔡光偉震驚道:“你是蘇鳶?”
“黎團長的愛人?”
“嗯哼,我是,第二句話我不愛聽。”蘇鳶緊了緊胳膊,壓得蔡光偉臉貼在地上,疼得直吆喝,
“我錯了,鳶姐,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就是她。
她是蘇鳶,不是誰的附屬。
“再敢糾纏桑梅,陳鵬和郭海洋就是你的下場。”
蔡光偉可不是隋鋒他們幾個,
他認識的人多,聽到了不少小道消息。
聽說軍區某個營長,被這位女煞神整整揍了一個月。
他可不想讓蘇鳶盯上,忙不迭地答應,
“我發誓,再也不敢了。”
蔡光偉和蘇鳶兩人靠的近,說了什麼,何靈一個字也沒聽見。
她瘋狂嫉妒,衝上去就要撕打蘇鳶,“賤蹄子,離光偉哥遠點兒。”
“啪!”
蘇鳶揚起手就是一巴掌,“清醒了嗎?”
何靈望著眼前這張精致的臉,恨不能抓爛。
她還沒弄走桑梅這個狐狸精,又來了一個小白兔。
真是氣死她了。
“你誰啊?竟敢跑到我們廠裡來打人?”
這句話,蘇鳶今天不知道聽了多少遍,煩了,
“蘇鳶,廠裡新來的保衛員。”
“你無故辱罵毆打同事,我有權力阻止。”
何靈仗著父親是主任,平時囂張跋扈慣了,堅決不承認,
“你說我辱罵毆打同事,有誰看見了?誰能作證?”
她不信,廠裡有人敢得罪自己。
“我,我能作證。”
池燁從人群中走出,“我在辦公室裡目睹了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