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科為各個部門送去緊急通知
――台風兩個半小時後登陸,各部門做好防禦工作,對工作區域進行全麵檢查,保障財產安全。
下班的工人們被緊急召回,怨聲載道地做防禦工作。
很快,兩個半小時過去。
“蘇鳶,做人不能太狂妄……”隋鋒的話剛出口,
一陣狂風襲來,吹得門窗震天響。
“啪啪”
驟雨緊隨而至,敲打著門窗和地麵,濺起白色玉珠。
眾人傻眼了。
很快,不時有工人呼喊:“車間漏水了。”
“倉庫的窗戶掉下來了!”
“鋼材上蓋得油紙吹跑了!”
這些都是貨輪的重要材料,保衛科的人顧不上打賭的事兒,忙著各處搶險。
一夜過後,眾人精疲力儘,累的手指頭都不想動。
隋鋒惦記著之前的賭約,“科長,您不會真的讓賢,讓蘇鳶來當這個科長吧?”
石鬆譏笑道:“怎麼可能?她一個女人當什麼科長?”
“再說了,就算科長真的讓賢,兄弟們能服她?”
其他保衛員附和道:“說得沒錯,我們可不想被一個女人管著。”
唐小栓不服氣,“女人怎麼了?我鳶姐照樣打的你們屁滾尿流。”
眾人不吭聲了。
上次的格鬥訓練太慘烈,他們全被蘇鳶乾趴下了。
唐衛民摘掉濕透的泥手套,輕描淡寫地說:“就這麼定了,以後這個科長蘇鳶來當。”
書記劉曙光姍姍來遲,做災後安撫,恰好聽到這句話。
他當即沉下臉說道:“唐科長,廠裡每個人的升遷和調崗都是領導們一起決定的,怎麼能私下認定?”
接著,他在唐衛民耳邊壓低聲音說:“師父,你這不是讓我難做嗎?”
人前人後兩副麵孔,是劉曙光的慣常行為。
唐衛民習以為常,不願多費口舌,“我意已決。”
劉曙光臉色難看至極,“師父,你還是這麼天真。”
唐衛民這次沒有避其鋒芒,選擇了針鋒相對,“你也一樣,永遠都知道什麼才是最應該做的。”
劉曙光的雙眼徹底冷了下去,“唐衛民,這麼多年,你還沒看明白嗎?”
“隻要我不同意,你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心思。”
唐衛民深深看了他一眼,放話道:“我拭目以待。”
話落,他大步離去。
劉曙光深沉的視線追隨著唐衛民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
他轉過身,微微眯起眼,瞧扁了蘇鳶,“你若識趣,今天的事就當做沒發生……”
“切!”蘇鳶懶得聽他說屁話,不等他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劉曙光隱晦地遞給隋鋒一個眼神,也離開了。
石鬆沒有錯過兩人間的視線交流,衝隋鋒擠眉弄眼地說:“鋒哥,我以後跟你混了。”
其他保衛員聞弦知雅意,紛紛附和:“鋒哥,兄弟們靠你照顧了。”
隋鋒喜上眉梢,“互相照顧,互相照顧!”
而此時的唐衛民並未回家,而是去了廠長辦公室。
他準備用自己這麼多年的苦勞,為蘇鳶鋪路,
“廠長,您如果覺得我這麼多年,對咱們廠子還是有點用,您答應我一個請求。”
廠長王振華起身嚴肅道:“為了蘇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