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推開黎星回,打開房門走出去。
莊彥慶昂著頭,閉著眼哭嚎,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進院子,
“蘇嬸,嗚嗚,您快去我家看看,我害怕。”
蘇鳶拽起他就走,“誰先動的手?”
莊彥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媽。”
聞言,蘇鳶腳步立刻慢了下來,“多大點兒事兒啊,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好哭的。”
莊彥慶抹著眼淚還是哭:“我爸還手了。”
這還了得?
蘇鳶拽著他加快腳步,“快點兒走,男子漢大丈夫真墨跡。”
莊彥慶沒見過如此出爾反爾的人,努力跟上蘇鳶的步伐,甚至忘了哭。
黎星回不放心,跟上去。
蘇方海不甘落後,漿糊塞到蘇暢手裡,“二爺爺,您貼對聯,我去看看。”
蘇暢:……
誰還記得他生病了?身為失意老人需要安慰?
賀北辰想過去幫忙,被蘇曼拉住,“菲菲姐說,爺爺好的慢,就是因為閒的,總胡思亂想,忙起來就好了。”
賀北辰將信將疑,“哦。”
蘇暢:……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無語。
蘇鳶和莊彥慶剛走出院門,
翟輝聽出莊彥慶的聲音,從隔壁出來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看看。”
他們趕到莊家時,高勤正在歇斯底裡地哭喊,“姓莊的,我哪裡對不起你,你這麼對我?”
莊明忠不想著安慰自己媳婦,擺著手不耐煩地說:“你小點聲,鄰居們都聽到了。”
高勤狀若癲狂,“你閉嘴!”
“聽到怎麼了?你每年卡著我,不讓我升職,不就是為了自己的名聲?”
“為了彆人讚揚你無私,為了大家,寧願犧牲自己媳婦的前途?”
“我呸!”
“老娘嫁給你真是倒了血黴。”
高勤越想越氣,抓起桌子上的茶缸照著莊明忠腦袋砸過去,“我告訴你,莊明忠,老娘不跟你過了。”
莊明忠躲閃不及,額頭上結結實實被砸了一個包,氣得他破口大罵,
“高勤,你個潑婦,你粗俗!”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高勤整個人炸了,跳起來打他,
“老娘就是潑婦,就是粗俗,比不上你莊政委文明,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翟輝衝上去拉人,“鬆開,鬆開。”
兩人已經打紅了眼,兒子的哭聲都不好使,更不用說旁人了。
氣得翟輝怒吼一聲,“夠了!”
“高勤,莊明忠。”
兩人雖然在氣頭上,但是肌肉反應還在,聞言瞬間立正站好,
“到!”
翟輝擺出師長架勢開始訓人,“你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
“大過年的,丟人現眼。”
“丟家屬院的臉,也丟咱們海島軍區的臉。”
高勤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臉嗚嗚哭,哭的人心酸。
她是個女人,任職軍區乾事以來工作勤勤懇懇。
翟輝不好說她,隻能批評莊明忠,“你來說,你們大過年鬨這一出是為什麼?”
莊明忠語氣不好,“她嫌我不給她升職。”
翟輝追問道:“你為什麼不給她升職?高乾事工作這麼多年,也該動動地方了。”
莊明忠臉色很難看,“師長,您也知道我是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