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葉曦然果然睡在黎家。
不同於在自己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她早早起床洗漱,去到廚房幫於淑蘭做飯。
“蘭姨,早飯吃什麼?”
於淑蘭已經開始熱油,“油條豆漿可以嗎?”
“阿鳶喜歡吃,我怕手生,先做一遍試試。”
“曦然,多虧你帶了油來,否則家裡這點兒根本不夠,謝謝你。”
葉曦然在旁洗泡好的豆子,“您跟我客氣什麼?我有口福了。”
很快,酥香的油條出鍋,
葉曦然招呼打完太極拳的黎至善和向嶸吃飯,“黎爺爺,向奶奶,吃飯了。”
她坐在飯桌前,邊吃邊講述海島上的見聞。
黎家人不管聽了多少遍,依舊聽得津津有味。
葉曦然吃飽喝足後,在黎家人的叮囑下去上班了。
“蘭姨,家裡缺什麼,我下班後去買,您彆出去了,外麵亂的很。”
那個心情彆提多美了,壓根忘了自己姓甚名誰。
向嶸看著葉曦然的背影笑得合不攏嘴,“家裡還是要有年輕人在,有活力。”
“曦然丫頭一晚上沒回去,鳳蘭還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
於淑蘭不免有些得意,“該!”
“我白得一個女兒,氣死她。”
當年的事情,於淑蘭徹底放下了。
因為蘇鳶的即將到來,葉曦然仿佛打了雞血似的,練習舞蹈動作像陀螺一樣旋轉,都快轉出殘影了。
同事們被她卷的上氣不接下氣,“曦然,有什麼好事?說出來大家聽聽,我們也跟著樂嗬樂嗬。”
祖宗,我們卷不動了,你快歇歇吧。
葉曦然果然不轉了,眉飛色舞地說:“我妹妹她們要來海島了。”
“妹妹?”同事不解,“你不是獨生女嗎?哪來的妹妹?”
楊洋的姐姐楊芬也在話劇團,兩人皆來自大院,平時不管是演出還是訓練,都憋著一股勁兒,決不能被比下去。
聽說蘇鳶要來京市,她坐不住了,擠開同事,湊過來問道:“你說真的?蘇菲是不是一起來?”
葉曦然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傻白甜了,瞅她那激動勁兒,咂摸出不同的意味來。
她警惕心瞬間起來,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告訴你,你們家不許打菲菲的主意。”
楊洋那渾小子配不上菲菲。
即便楊洋現在改邪歸正了,也不行。
人犯渾的時候,就是腦子一抽抽的事兒,現在好了,不代表以後不犯渾。
“瞧你,說的什麼話?”楊芬表情尷尬道,“我媽一直想要當麵感謝蘇鳶,這不是沒機會嗎?”
“她們哪天來京市?”
葉曦然撇撇嘴說:“不知道。”
你們楊家感謝蘇鳶,問蘇菲做什麼?
誰還不知道你們那點兒小心思?想得美。
她是結過一次婚的人,不希望蘇菲像她一樣早早踏入婚姻,每天柴米油鹽脫不開身。
趁著大好年齡,專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切,誰稀罕。”楊芬撇了撇嘴,“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
真當自己是蘇鳶姐姐了?
訓練,排練,一天下來,演員們累得眼睛都不想眨一下。
唯獨葉曦然,依舊精神奕奕。
“我先走了。”
她收拾好東西,腳步匆匆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