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有些暗了,前麵冷不丁出現一隻全身漆黑的狗子,差點沒嚇得楊洋靈魂出竅。
蘇鳶定睛望去,發現小黑狗前腳耷拉著,正是自己救出來的那隻。
她打開車門跳下車,蹲在小黑狗麵前,“商量個事兒,讓讓路?”
“汪汪汪”小黑狗衝著她就是一頓狂吠,屁股穩如泰山。
楊洋從車上下來,擼起袖子,“鳶姐,我扔開它。”
蘇鳶乾脆席地而坐,發3吩咐他,“去拿藥箱來。”
楊洋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鳶姐,你說什麼?”
“我讓你拿藥箱來。”蘇鳶重複道。
楊洋不是很情願,“鳶姐,我們救苦行僧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這要是再救一隻狗,天黑前,趕不到下一個村鎮了。”
蘇鳶無所謂地說:“不走了。”
楊洋看著周圍影影綽綽的山峰叢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也太嚇人了。”
不是他慫,換了誰,半路碰到小黑狗攔路也會多想的。
蘇鳶踢了他一腳,“讓你去你就去,忘了剛才苦行僧的提醒了?”
治療過程中,小黑狗非常溫順,伸著爪子,乖乖讓蘇鳶為它綁樹枝固定。
但是,每當蘇鳶越過它,就會迎來一頓狂吠。
錢衛國見了稀奇,“嘿,這隻黑狗成精了,它存心的吧?”
蘇鳶前世聽說過不少生靈攔路的故事,“前麵怕是要出事了。”
楊洋和錢衛國兩人目瞪口呆,“不是,鳶姐,你真信啊!”
蘇鳶來了興致,“想不想玩個大的?”
楊錢二人雖然不知道蘇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一聽到這句話就莫名興奮,
“鳶姐,怎麼做?”
蘇鳶從地上撿起一旁的樹乾,哢嚓兩下,往前一指,“咱今天當一回攔路劫匪,誰都不能打這個地界過。”
於是,接下來的畫麵就是:
楊洋和錢衛國兩人,每人嘴裡叼根草,分站道路兩側,指著過路人,:我甭管你們是誰,今兒個誰也彆想打這裡過。
過路人不忿道:“你憑什麼攔我們?光天化日,竟敢做攔路搶劫的事兒。”
楊洋吐出嘴裡的草根,吊兒郎當地說:“第一,現在天黑了,第二,你管我?”
“老子想劫誰就劫誰!”
錢衛國指著一旁說道:“看到沒?誰要是敢不服從指揮,那就是下場。”
不遠處,蘇鳶轉著棍子,那些不服氣地過路人正在做蛙跳。
新來的過路人有五六個,五大三粗的特彆有底氣,“我們這麼多人,怕這三個小崽子?”
“兄弟們一起上,乾趴了他們,把人綁到警局,還能立功賺個好名聲。”
有人帶頭,就有人附和,“對,我們一起上,乾死他們。”
幾人情緒激昂,完全沒有注意到
――做蛙跳的那些人投過來的憐憫眼神。
一群傻缺,他們沒反抗嗎?沒看到現在的他們就是下場。
楊洋和錢衛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樂見其成,“請便。”
蘇鳶轉著棍子過來,確認道:“不服氣?真要打?”
“少廢話!”過路人吆喝一聲,衝向楊洋和錢衛國,“看招。”
楊洋閃身躲開,笑的前仰後合,“哈哈哈,看招?你當自己是大俠呢?”
錢衛國齜著大白牙說:“我們不跟你們打。”
過路人正是情緒上頭的時候,“打不打可由不得你!”
誰曾想,斜裡伸出一個拳頭,對著他的眼睛咕咚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