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則是靠著屋簷,繼續喝著酒,也沒有打擾謝危樓,但他此刻在悄悄盯著謝危樓。
他倒是想看看,這小子得到功法之後,能在短時間內有什麼進展。
在他看來,一個人若是突然得到機緣,修為暴漲,不見得就有多不凡,畢竟天地之間,寶物、丹藥眾多,有的人一顆丹藥,便可一步衝天。
但這些隻是外力,關鍵還得在於自己,悟性則是至關重要,寶物、丹藥終究有上限,而強大的悟性則是可以打破上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一個時辰後。
謝危樓站起身來,他合上卷軸,眼中閃過一道淩厲的劍光,一股無形的劍意從他身上彌漫而出,屋頂上的冰雪在震動,一些磚瓦開裂。
“嗯?”
謝危樓麵露異色,他隨手一揮。
咻!
閣樓之中,一柄黑色長劍飛向謝危樓。
謝危樓放下卷軸,一把抓抓長劍,左手握住劍鞘,右手握住劍柄。
鏘!
隻見他身影一動,向著一座五層閣樓衝去。
長劍驟然出鞘,劍格是青麵獠牙的鬼臉,劍身漆黑,隱隱有一朵黯淡的彼岸花,散發著濃鬱的血煞之氣,上有二字:葬花!
此劍不凡,並非普通兵刃,而是修士夢寐以求的靈器!
轟!
謝危樓的身影從閣樓邊擦過,凶戾的黑色劍氣爆發,閣樓頃刻間從中斷裂,裂痕整齊,不斷坍塌。
“第一劍,就這樣成了?”
謝必安頓時來了更大的興趣,拔劍亦是瞬殺,這便是神鬼七殺第一劍。
他也沒有心疼自己的閣樓,隨意伸出手,一道強大的力量自身上爆發,漫天冰雪凝聚,化作十幾尊冰雕。
這些冰雕猶如傀儡一般,持著長矛,向謝危樓殺去。
“影殺!”
謝危樓也不懼,瞬間衝向這些冰雕衝去,他的身軀化作十幾道殘影,長劍揮舞,在冰雕之中穿過。
轟!
隨後一陣轟鳴聲響起,所有的冰雕瞬息間化作齏粉,森冷的劍氣還在充斥,久久不見消散。
“第二劍也成了。”
謝必暗自點頭,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第一劍修煉成功,已經足以說明謝危樓的悟性,沒想到這小子連第二劍也會了。
他大手一揮,酒壺中的酒水衝出,還做一柄長劍,向著謝危樓斬去。
“......”
謝危樓捏動劍訣,葬花劍飛出,以一化十,向著這柄長劍斬去,這是神鬼七殺劍第三劍,禦劍!
轟隆隆!
長劍對碰,發出一陣陣轟鳴之聲,周圍的閣樓被劍氣波及,不斷開裂,磚瓦和冰雪飛濺。
謝必安見狀,彈指一揮,十柄長劍中九柄被震散,臟哈酒劍飛回劍鞘。
他看著謝危樓:“老實交代,你小子感悟到了第幾劍?”
“就到第三劍。”
謝危樓回道。
其實七式劍訣,他已經徹底掌握,這便是天書的變態之處。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你小子不錯。”
謝必安感慨道。
修為提升,讓人驚歎,沒想到這悟性也如此逆天,天牢之中有什麼厲害的人物嗎?
那裡麵確實藏龍臥虎,關押著不少神秘的存在。
“這柄劍有些趁手啊!好像是靈器。”
謝危樓輕輕撫摸著葬花劍。
謝必安翻了一個白眼,道:“送你了。”
“多謝三叔。”
謝危樓笑容非常濃鬱。
三叔人真好,就是喜歡喝花酒、逛青樓、賭博當老賴,乃至於快奔四十了,還沒有媳婦。
謝必安稍作思索,從衣袖裡麵取出一枚漆黑的戒指,隨手丟給謝危樓:“這個也送你了。”
“儲物戒指。”
謝危樓接過戒指,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你小子來這裡,可是還有什麼想問我?”
謝必安看向謝危樓。
謝危樓沉默了一秒,問道:“老爺子和我父親可留下過什麼話?”
“老爺子倒是沒留下什麼話,但你父親讓你好好活著。”
謝必安神色平靜的說道。
“他們之死,沒表麵上那麼簡單吧。”
謝危樓直視著謝必安。
謝必安道:“自己去找答案!不過我的建議是,你先解決三年前的那些爛攤子。”
“明白了。”
謝危樓輕輕點頭。
謝必安思索了一下,又道:“原本我想著你剛出獄,肯定會有諸多麻煩,便給你謀了一份天權司的差事,你若是感興趣,明日就去看看吧!鍍鍍金也好。”
“天權司?似乎也不錯。”
謝危樓淡然一笑。
如今他的事情確實多,三年前被人陷害入獄,好不容易出來了,家卻被人偷了,而且上麵的兩人還死了。
若是有天權司的身份,有些事情做起來,確實會簡單不少。
“今晚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其他人,你回去吧!以你如今的實力,在鎮西侯府不會被人欺負。”
謝必安揮手道。
“下次再來找三叔喝酒。”
謝危樓抱拳行了一禮,將卷軸丟給謝必安,就飛身離去。
謝必安接過卷軸,隨手捏碎,他喃喃自語道:“鎮西侯府,終於出現了一個夠看的年輕人,倒是讓人期待啊!”
說到這裡,他抬頭看了一眼天際,神色有些複雜,武道之路,何其艱辛?
拓疆境又如何?道藏境又如何?
不入極致,都是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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