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一聽,瞬間傻眼了。
他們能來這裡,那是給謝蒼玄麵子,畢竟謝蒼玄好歹也是暫代鎮西侯之位,誰也不知道他能坐多久,結交一番,自然有必要。
結果現在謝危樓還打算收禮了?
謝危樓看向眾人,神色複雜的說道:“各位與我二叔關係莫逆,如今他死了兩個兒子,你們不打算支持一下嘛?”
謝蒼玄握緊拳頭,他死死的盯著謝危樓:“豎子,休得胡說八道。”
謝危樓言語懇切:“二叔!我這是在幫你啊!你看今日來的達官顯貴眾多,但是今日來此之人,你都能一一記住嗎?官場就是人情場,人家來了,你卻記不住,以後人家有事情的時候,你記不得人家來過,自然那也不會去,這合適嗎?”
他認真的說道:“我這簿子可不是為了收禮,而是為了記錄,記錄一下今日哪些官員給二叔麵子,來過我們謝家,到時候人家有事情的時候,我們翻翻簿子,就知道該去哪家。”
“這......說得有些道理。”
一些官員心中嘀咕,他們來此之人,有很多都是小人物,隻為結交一下謝蒼玄。
若是能將他們的名字留在簿子上,到時候謝蒼玄看下去,說的就能記住他們。
當然,眼下的情況,或許也不一定要結交謝蒼玄......
“你......”
謝蒼玄似乎知曉周圍的那些人想什麼,看向謝危樓的臉色更為難看。
什麼狗屁簿子,這小畜生根本不是為了他謝蒼玄,而是打算借助他兩個兒子的喪事賺錢。
謝危樓握著毛筆,看向眾人:“各位,接下來你們送多少,我都會記著,他日若有事,都可以找我二叔,什麼喬遷之喜、孩子出生、孩子滿月、老人大壽、後輩成婚、老人走掉,找我二叔,我二叔一定不會推脫。”
“......”
謝蒼玄聽到這裡,差點氣得吐血。
“世子說得對,我等若真的有事情,自然不敢勞煩鎮西侯,不過今日兩位公子走了,若是我們能為他們做點什麼,自然最好。”
一些人按耐不住了,直接上前掏錢,眨眼間的功夫,眾人便圍著謝危樓,不斷掏錢,能掏多少掏多少。
“......”
謝蒼玄站在外麵,看著眾人圍繞著謝危樓,他滿臉殺意,真的很想將這個小畜生千刀萬剮。
“張龍、趙虎。”
謝危樓看向張龍趙虎。
“明白。”
兩人直接收錢,這一次儲物袋很大,能收很多。
謝危樓則是開始記名字。
一位官員看著謝危樓寫下自己的名字,他連忙道:“世子,你這字寫得不好,看起來根本不是我的名字啊。”
可不是嘛!
謝危樓這一筆下去,墨跡浸染紙張,一個字,隻能看到黑乎乎的墨汁,根本看清楚是什麼字。
謝危樓神色嚴肅的說道:“各位大人,我是天權司的人,若是我把一切記得太清楚,那豈不是給你們留下把柄?若是以後某人以此來當做你們賄賂的證據,那該怎麼辦?我刻意寫成這樣,是為你們著想啊!”
“這......好像也沒問題......”
眾人一聽,覺得好像也沒問題,畢竟他們不單單是送禮,是送銀子啊!
若是賬目太大,到時候真的會出問題,有人以此來拿捏他們,那豈不是麻煩了?
謝危樓拍著胸口保證道:“本世子就是天權司的人,今日在我手中過的賬,我都清楚,若是有人到時候找你們的問題,那自然也得連同本世子一起找,所以大家不要擔心,出了事,本世子頂著!”
“好好好。”
眾人連忙點頭,快速送禮。
當官的,又有幾個蠢的?
其實他們心裡都明白,這世子是要借助這場喪事賺一筆,但他們還是得送一點。
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