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名羌族副將,咬牙切齒地上前兩步,
對李曉明威脅道:“兀那蠻子,快將我們羌王放開,
敢動我家羌王一根毫毛,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曉明心道,我即便此時放了羌王,隻怕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你不讓我動他,老子偏要動他,
心中發起狠來,拿槍尖往姚弋仲嘴上猛戳了一下。
“啊......”
姚弋仲門牙都被戳掉兩枚,嘴唇破裂,口中流血慘叫,
隨後對那名魯莽挑釁歹徒的副將,怒目而視。
那副將嚇壞了,連忙擺手退後道:“好好好,蠻......蠻子,你不要亂來。”
路鬆多又要上前開口說話,
李曉明又是一槍紮在姚弋仲的屁股上,姚弋仲又大聲慘吼起來,口中叫罵不止。
旁邊一名羌族副將怒喝道:“路鬆多將軍,為了我們羌王的安全,請你和你們的人退後。”
路鬆多順從地帶人退後,眼珠轉來轉去,閃爍著難以隱藏的喜色。
李曉明又麵目猙獰地大吼道:“所有人都給我退出屋子。”
羌人麵麵相覷,
心中均想,我們要是退到外麵,你在裡麵就算把羌王活剝了,我們也不知道了。
李曉明見眾人遲疑不動,又大喊大叫地威脅道:“我數三個數,
你們若是再不出去,我就把耳朵給他割下來。”
一眾羌兵,仍是麵麵相覷,不知該不該出去。
那姚弋仲顧及羌王尊嚴,緊繃著不肯開口。
“一......"
“二”
數到二時,李曉明突然摟著姚弋仲,
右臂夾著長槍一個前進突刺,將前麵一名猝不及防的羌兵,刺了個透心涼。
那羌兵一聲慘叫,倒地而死,胸前噴射的熱血,濺了姚弋仲一臉都是,
李曉明也是滿臉鮮血,分外猙獰可怖,夾著長槍虎視眈眈,似乎再尋找下一個目標,
一眾羌兵嚇壞了,均在心裡想,都說漢蠻子是綿羊,怎地跟傳說中的不一樣?
這人如此凶殘,若是挾持著羌王一直用長槍刺我們,
這屋裡地方狹小,連躲避都躲避不開,我們豈不是有死無活?
想到這裡,副將朝眾人使了個眼色,羌兵紛紛退出屋外,
路鬆多也偷偷捂著嘴,帶著匈奴人退出屋外。
李曉明待眾人退出屋外,用腳將鹽袋蹬到門後,把門頂住,
又讓姚弋仲趴在地上,那姚弋仲十分倔強,掙紮著不肯趴下,
不得已,李曉明又用槍尖朝他屁股上連刺兩下,直把屁股刺的鮮血淋淋,羌王這才老實。
李曉明從小推車上解下麻繩,
將羌王姚弋仲的一隻手,從肩膀上繞下去,綁了個蘇秦背劍式,
又將他腿上綁了一包鹽,
這才心裡踏實些了。
端起罐子狂灌了幾口水,坐在一旁鹽袋上喘氣歇息。
看著半靠在土牆上,臉色灰白的姚弋仲,
李曉明心想,如今真正是騎虎難下了,
外麵有數千號人,聽他們說話的意思,這整個扶風郡,都是羌族的底盤。
我便是挾持著人質,又如何能夠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