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是等不到羌王的援軍了......
拓跋義律想讓李曉明下令,讓手下掩護他們兩個撤退,
李曉死活不同意用手下的命換自己的命,
於是,拓跋義律在旁邊,哀歎起義麗郡主的命不好。
李曉明聽他說起義麗郡主,心頭發緊,鼻子一酸,眼裡不覺流下淚來,
心想,合該我李曉明命苦,
無論心儀哪個女子,到頭來總是有緣無分......
擦乾眼淚,又操起弓,繼續和眾人一起,與匈奴人對射,
眾人雖努力作戰,可是架不住人家匈奴兵人數實在太多,
此時,整個村子中間的通道裡,幾乎塞滿了人,
羽箭像不要錢似得向眾人射來,眾人都隻得伏在土牆下,不敢露頭。
王祥哭道:“將軍,咱們恐怕頂不住了,怎麼辦?”
沈寧怒道:“慫包,你哭什麼哭,還不把馬牽過來,
咱們將後牆挖個洞,掩護將軍和單於撤離。”
王祥哭著去牽來兩匹馬,哪知剛走兩步,其中一匹馬被匈奴人射了一箭,
馬匹一聲嘶鳴,尥蹶子發起狂來,掙脫了王祥,徑直向匈奴人衝去。
那馬本就是匈奴草原馬,十分高大健壯,此時發起瘋來,連撞帶踢,
村裡的那條狹窄通道,本已被匈奴人擠得水泄不通,
這匹瘋馬竟然硬生生地踩踏著人群,一路衝了出去,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通道內,許多被馬踩翻的匈奴士兵在哀嚎。
王祥隻得又牽了一匹馬來,向李曉明哭道:“將軍,你和單於趕緊走吧,這裡有我和沈寧帶人頂住。”
李曉明問道:“王祥,咱們傷亡情況如何?”
王祥掃了眾人一眼,悲傷地說道:“弓箭隊死了四個,傷了三個,火槍隊死了一個,傷了兩個。
完好無傷的,隻剩下咱們二十九個人了。”
“有多少馬匹?”
王祥道:“先前有十二匹,村子裡伏擊匈奴人又得了八匹,
左將軍眾人騎走了十匹,發瘋跑掉了一匹,如今還有九匹了。”
李曉明對拓跋義律說道:“大單於,咱們拖不下去了,必須要突圍出去了,
要不然,咱們全都得玩完。”
拓跋義律苦笑一聲道:“聽你安排吧!”
李曉明說道:“等下我將三匹馬的尾巴點著,讓驚馬衝進匈奴人群製造混亂,
大單於你帶著王祥五人,趁亂騎馬衝出去,我在後麵發炮掩護你們。
到時候,咱們在長安附近的始平郡再會合。”
拓跋義律皺眉道:“這怎麼行?
我們六個騎馬衝出去了,那你們連馬都沒有,豈不是必死無疑?”
李曉明急道:“我們自有辦法,等你們衝出去了,匈奴人必被你們吸引,
我再帶著剩餘人,在後牆上扒個洞出去,
後麵就是渭河,我們渡過渭河,逃到北岸去,如此就安全了。”
拓跋義律仍是搖頭不同意,對李曉明說道:“你這個方法不行,
有我騎馬帶隊,大概率是能衝出去的,
隻是你們想要徒步逃到渭河北岸,談何容易?”
李曉明不由分說,對沈寧道:“派兩三個人,用長槍在屋子裡的後牆上挖洞去。
王祥,你去將剩餘的九匹馬都準備好,將銀子帶一半去。”
拓跋義律還要反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