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明是個細致謹慎的人,穿越前是專業帶房地產銷售團隊的。
平時都是他給銷售團隊畫大餅,能給他畫大餅的人,隻有寥寥不多的開發商老板。
像他這種職業經理人級彆的,平時一定要注意多和開發商打交道,不能放過一個潛在的職位線索。
一個成熟老練、閱曆豐富的職業經理人,在一個樓盤乾完後,如果想找新的樓盤任職。
無須投遞簡曆,隻需要在微信朋友圈裡發幾張旅遊、釣魚等閒暇時光的照片,
便很快就會有老領導、老同事介紹工作,甚至有開發商大佬直接邀請。
李曉明現在麵臨罷官喪命的危機,這個拓跋義律大單於,就相當於是個開發商大佬。
他覺得大單於倒像是個實在人,隱約間似乎連妹子都願意托付,起碼應該比李許好一些。
對於他的邀請,即便不能立刻做出決定,這個線索也不能輕易丟棄。
萬一無處容身了,去北方跟著大單於,做個清閒的郡守,也不失為一個好出路呀!
考慮再三,站起身向拓跋義律深深一揖,
口裡說道:“我陳祖發何德何能,竟得大單於賞識抬愛,陳某在此謝過了。
不過此事對於我來說,實非小事,請容在下思考斟酌一番。
但不管如何,大單於如此抬舉在下,在下都不勝感激。”
說著又連連作揖數次。
拓跋義律伸手止住,將他請回坐席,笑道:“陳縣令言重了,區區一個郡,這能算得了什麼?
若我此生能遂大誌,
屆時將輿圖擺於尊駕麵前,隨你挑城挑地,就讓你做個異姓之王又有何不可?
我既知你喜歡躺平,不喜廝殺,也無須防你怕你,隻將這天下榮華與君共享也就是了。
我們草原上的人,不似你們漢人有許多的心機,我是言出必踐,絕不食言。”
李曉明邊作揖邊想,我的大單於耶!你這餅越畫越大,老子快接不住啦!
兩人正在敘談,突然感覺船靠邊停住了,二人都從船艙走出查看。
隻見李許站在前麵船上,麵帶笑意地向二人招手,
隻聽他喊道:“大單於,陳縣令,此處地名為銅梁,
從此處向南有一條水道,名為大安溪,可以繞過大船擱淺之處,重回內江涪江)水道。
咱們就從此處轉航南下吧!”
拓跋義律笑道:“就依殿下之言。”
李曉明大急,他本來打算重新回到內江涪江)與長江的交彙處褺江縣,
然後把皇子李許和公主直接丟給當地官府,他好趕緊開溜。
誰知看這李許的意思,是要一直坐著他們的船去成都。
這怎麼得了?
先不說這一路上沒法賣鹽了,這要是和李許一起去了成都,到時候還有什麼理由不見太子?
不管是李許還是太子,估計最終在意的都是火炮的事,要是再見了太子,這事如何善了?
況且那個陳祖發似乎就是四皇子李霸的家臣,李許不認得,太子可不一定不認得。
想到這裡,李曉明連忙高聲喊道:“左將軍殿下,前麵不遠處就是褺江縣了,咱們還是去那裡吧!
讓官府派兵護送您和公主去成都,這樣可比坐小人的船安全多啦!
李許聽了這話,笑著喊道:“哎呀,不必如此麻煩了陳縣令。
我和公主都是信的過你的嘛,況且你這船隊武力並不差,普通的縣兵未必強得過你。
我們隻當是搭個便船,你該做生意做生意,嗬嗬嗬......”
李許說完,也不待李曉明和拓跋義律有何表示,便笑嗬嗬地回了船艙。
李曉明無可奈何,隻好歎了口氣,給王吉王祥交代,就按李許的意思,南下走大安溪繞道。
轉身欲回船艙,一回頭就看見拓跋義律在看著他笑,
李曉明心煩意亂,向他拱手說道:“在下身體倦乏,就不多陪單於了,單於也請回船休息吧。”
剛轉身欲回船艙,隻聽拓跋義律在身後笑道:“他如今纏上了你,倒是個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