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明心想,老子一個販鹽的縣令,家國大事與我關係也不大,反正誰當皇帝百姓都不好過。
我是不會與你們廝殺的,
但我們還要在這祠堂中過夜,你們兩家,要是在這裡殺人互砍,肯定要牽涉到我們。
我不如當個老好人,勸他們兩家化敵為友,豈不是功德一件?
況且這兩位可都是大人物,搞好了關係,說不定老子能把鹽賣到匈奴與東晉,那可是大市場呀!
想到此處,不由得滿臉堆笑,向著祖逖作了個揖,
笑道:“祖老哥,咱們的關係自不必說,
且不說咱們是老鄉,您老哥名滿天下,兄弟我早已仰慕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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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聽他如此說,不由得兩眼放光,
喜道:“兄弟,得你如此抬愛,不勝榮幸,
既是如此,咱哥倆趕緊動手,殺死這幫匈奴狗雜碎。”
頓了頓,又說道:“我知兄弟你辛苦販鹽隻為圖財,
對麵這個家夥是匈奴人的王,身邊必有財物,
咱們殺死他們後,財物都歸你,我不取一毫,如何?”
李曉明突然心中一動,心想,彆說財物了,就那房後的幾十匹匈奴馬就是天價了,
當初孫文宇不過騎回來二十多匹,就已經了不得了,
若是我把這配了雙馬鐙、高橋鞍的,三、四十匹匈奴馬都弄回去,
估計不用槍炮,也能碾壓漢葭縣的曹吉龍。
想到此處,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劉胤,
劉胤和趙染見他投來如此貪婪的目光,連忙退後幾步,驚疑不安。
李曉明猶豫片刻,
心中歎道:唉,是什麼樣的人,就隻能乾什麼樣的事。
剛和人家一起同榻吃羊肉,轉眼就要圖財害命去殺人家,我要是能乾出這種事,也不是李曉明了。
心中思忖再三,想好措詞,
向祖逖開口道:“祖大哥,我雖然也不喜歡胡人,但南陽王他們可是趙國的使團,
常言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況且我現在是大成的臣民,戕害他國來使,即便是成國的國法,也是不允許的呀!”
祖逖沉吟了一會,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你是成國人,若是殺了使團的人,恐怕於國法上脫不了乾係。
兄弟,既是這樣,我也不連累你,那你們就在一邊看著,我來殺他們。
我是晉國的使臣,由我殺了匈奴的使臣,就算是成國皇帝也不好怪罪於我。”
那邊劉胤和趙染聽見二人對話,見販鹽眾人不欲下場,均麵露喜色。
心想,我們隻忌憚你的刀矛陣,
若是隻有晉人下場,我們剛吃飽飯,正好消消食,與你們大殺一場,過過癮。
本章結束,下麵是個正史記載的小故事:
祖逖為何以打劫財物來引誘李曉明呢?
因為他自己也經常乾這殺人越貨的勾當,祖逖也是晉朝貴族,西晉滅亡後,祖逖隨族人一起逃到了江南,在揚州居住。
他心懷興複之誌,在揚州大招門客,三教九流的人物,都彙聚到他家,他對他的門客非常好,希望有朝一日,能帶著他們北伐建功。
當時,揚州災荒,他的門客經常劫掠富戶,乾一些不法的勾當。
祖逖非但不管,有時竟也親自參與,趁月黑風高之時,蒙上臉麵,騎著馬去搶劫。
還經常主動問門下賓客:“要不咱們再去南塘當時富戶聚集區)乾一票?”
當手底下的門客被官府捕獲後,他還親自前去解救。
他與大將軍王敦的王家交往密切,王敦的叔叔王導、和王敦等人去看望祖逖,在他家中發現很多金銀珠寶、還有皮袍子、綢緞等東西,便問這些東西是從何而來。
祖逖也不隱瞞,大笑直言道:“昨夜又去了一趟南塘。”
這個典故就叫做“南塘一出”。
從另一方麵來看:
要知道王敦是朝廷的大將軍、監管幾個州的大都督。
那王導是丞相一級的人物。
他們居然對殺人越貨、搶劫這種事,視若罔聞,不管不問。
祖逖自己家也是門閥貴族之一,居然還乾這犯罪違法的事。
可想而知,晉朝有多黑暗,那些氏族門閥簡直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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