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公主和郡主,因為一點小事翻臉乾了一架,公主仗著爪牙鋒利,還抓破了郡主的臉。
自此友誼的小船傾覆,姐妹反目,各坐一輛馬車,慪起氣來不再說話,
李曉明眾人騎著五十多馬,架著兩輛馬車,趕著十二輛牛車,一路上浩浩蕩蕩,頗具規模。
天氣愈發的寒冷,先前準備的羊皮襖,和雜毛羽絨被也都派上了用場,
隻是因為多了孫文宇昝瑞這一幫人,羊皮襖卻是不夠了,
沿著渭河往東,一路上村莊、縣城越來越多,渭河沿岸每天許多來往行人,各族人物都有,
因距離長安越來越近,路上並不見有一個賊寇,
也再沒見到像隴西隴東那樣,氐族、羌族、匈奴混戰的情況,
反而是各族相安無事,各自忙活生計,
論安定或許比不上成國首都附近,但要論人多,卻實比成都周邊多上數倍,
李曉明騎在馬上,悠閒地向李許道:“看來這劉曜也不算是個壞皇帝,
起碼長安附近的老百姓,看起來倒是能過些正常日子的。”
李許笑道:“祖發這話說的好笑,古往今來,雖是出過許多昏君,
但有哪個皇帝,不想讓老百姓好好過日子的?
老百姓若是個個都沒活路了,他還能做得皇帝麼?”
拓跋義律也笑道:“嗬嗬,左將軍殿下說的不錯,
就是那個“何不食肉糜”的晉惠帝,本意也是想讓老百姓喝上肉粥的。
隻是司馬家眾多子孫,非要讓個傻子做皇帝,卻害苦了天下人?”
李許笑道:“傻子能做上皇帝,背後必是有一幫極精明的人,若是皇帝是個明君,他們反而過的不快活。”
拓跋義律冷笑道:“要我說,還是他們司馬家,那一窩子就都是些無能懦弱之輩,
晉武帝司馬炎有近二十個兒子,那個不比惠帝強?
武帝司馬炎雖是年老昏聵,將皇位傳給了傻子,其它的兒子們,怎地不能想辦法取而代之?
都是皇家之孫,竟要眼睜睜地看著國事傾頹,基業覆滅?”
李許怪異地看了拓跋義律一眼,不鹹不淡地說道:“晉惠帝九歲時,就被司馬炎當著滿朝文武的麵,立為了太子,
也算是天授皇命,玉座傳位,乃是正統,
他兄弟眾多,大可以齊心協力,為家國朝廷出力,
若是不願出力時,也可做個逍遙閒王,遊戲人間。
怎能壞了倫理綱常,行謀逆之事?
需知即便篡位成功,也是要落個千古罵名的。”
拓跋義律低頭嘿嘿笑了幾聲,不再說話。
因糧食足備,道路寬敞,李曉明的安南將軍身份十分有用,沿途進縣進城,無往不利,
李許因又在匈奴地盤做成了大功,解決了成國北方之患,心情十分暢快,
拓跋義律見回家的路程已走了一大半,待過些日子出了潼關,離家已是越來越近,也心中喜悅,
幾人直覺得這是上路以來,最輕鬆愜意的幾天,
眾人一路談笑,議論些天下局勢,逢一早一晚,拓跋義律又指點李曉明的騎射技術,
這一日到了始平郡,眾人進了城,包下了兩家客舍入住,打算第二天采購些羊皮,再做些皮襖,
晚上無事,李曉明和拓跋義律來到城外河灘上練武,
練完箭法,李曉明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與氐族蒲平馬戰單挑時,險象環生,差點丟了性命。
便想著跟拓跋義律學些馬戰槍法的絕招,
以後萬一再有馬上對敵的情景了,也好保全性命。
哪知拓跋義律卻笑道:“阿發,若論弓箭之術,實有些密而不傳的技術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