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明也流淚道:“我被土匪捉去,險些被他們當飯吃了,多虧浮圖大和尚救我,這才能與諸位相見。”
王吉走上前問道:“將軍,可是嵩山腳下的那處堡寨麼?”
李曉明擦淚道:“正是,那裡叫做王家堡,專門派人在幾條路上捉人回去當糧食吃。”
王吉罵道:“果然是那一幫子賊作的惡,我和王祥騎馬去尋你,探到了那處堡寨,
回來給大家講了,左將軍殿下說,必是他們將您擄去了,
大單於這才帶著我們,要趁夜去攻打堡寨,好把將軍您救出來。”
李曉明向拓跋義律和眾人拱手謝道:“多謝兄弟們前來救我,此番深情,銘記在心。”
拓跋義律冷聲道:“既然認定了是他們,咱們這就去將那夥賊子蕩平,免得他們在此禍害旅人。”
孫文宇摩拳擦掌地笑道:“對對,掃平了賊穴,正好也能做些買賣,說定又能補充些馬匹牲口呢!”
李曉明想了想,勸拓跋義律道:“今夜因囚徒逃營之事,他們都已警覺,
咱們畢竟人少,此時再去,隻怕占不著便宜。”
他又轉向孫文宇,苦笑道:“那個塢堡是個窮地方,沒見有什麼牲口馬匹,他們靠著吃人肉才能度日,
哪能有什麼好買賣做,不如先回去,從長計議吧!”
眾人聽從,準備回去時,李曉明讓王吉和昝瑞同乘一匹馬,給浮屠僧讓出了一匹馬來騎。
昝瑞笑道:“這下可有意思了,不但能聽許真人講道,還能聽大和尚講經呢!”
浮圖僧聞言,立刻下馬,兀自走了。
李曉明見狀,不知所以,急忙下馬追上,扯住和尚的僧袍問道:“大和尚這是何意?”
浮圖僧笑道:“許真人在你那裡呢,我和他不是同路人,一見麵,必起爭執,
上次已遭他刺了一劍,若是這回再見了,非被他取了性命不可,還是趁早走開的好。”
李曉明急道:“他雖是脾氣不好,但有我在中間說和,大和尚儘可無憂,
這天寒夜黑的,你身上有傷,怎能獨行?萬一再撞見那幫堡匪可怎麼辦?”
浮圖僧笑道:“不妨事的,貧僧習有秘術,些許小傷將軍不必掛懷,
咱們有緣,必有再見之日,今夜就此告彆吧!”
眾人皆苦勸,和尚畏懼許遜,隻是要走,
李曉明見他執拗,隻得說道:“大和尚若一定要走,我且送你些錢糧,也免得你路上挨餓。”
說著便去後麵找眾人湊錢,哪知剛取了些銅錢和幾斤糧食過來,和尚卻早已消失在了夜色裡。
李曉明平生最不願欠人恩情,見和尚獨自走了,十分悵然,
隻得調頭而回,一路上都在為和尚擔心,
等回到營地,郡主立馬紅著眼睛飛奔過來,問這問那的,
李曉明便把遭遇的事情又講了一遍,公主在旁邊聽著,直驚得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
暗自後怕,幸虧那個臭李許執拗,死活不讓自己出去,要不然非被捉去吃了不可。
好不容易將眾人都哄的散去,
王吉端著一罐子熱粥過來,李曉明又冷又餓,抱著罐子吃了個儘興,
正吃著,卻見王吉臉色有異,似乎有話想說,
“怎麼啦王校尉?”
王吉發愁道:“將軍有所不知,自從那老道來了以後,王祥和小瑞便天天在守在那裡,聽他講道,
尤其是我那個蠢兄弟,像是魔怔了一般,
今日與我吵了兩句嘴,說是要棄了凡塵俗世,跟著許真人修道去呢!
將軍,王祥那蠢貨自有我收拾他,隻是小瑞你可得看好了,可彆被那老道拐去做了童子。”
“哈哈哈哈.......”
李曉明聞言不禁笑出聲來,向王吉笑道:“你自去看好你兄弟就行了,
小瑞好奇心重,向來如此,不礙事的。”
王吉“哦”了一聲,如釋重負,端起空罐子走了。
李曉明鑽進帳篷裡,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不禁心有餘悸,
他心想,吃一塹,長一智,我是個沒係統的穿越者,就這一條命,以後可不能再獨自亂跑了。
又想起將手銃失落了,心疼的不得了,
雖然那玩意每次隻有用一次的機會,但是平常彆在腰間,無論在哪,膽氣都足些。
這回弄丟了,不知何年何月能再做一把出來。
還丟了一匹馬,這個年月,匈奴的雙蹬大馬,二十貫錢也難買來一匹。
天天心心念念地要來豫州老家一趟,沒想到一來,就先吃土匪老鄉一個大虧。
如此唉聲歎氣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王吉來到帳篷裡,略帶幾分興奮地說道:“將軍快起來吧,許真人找你辭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