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知那王家堡有多少賊匪,李曉明想想自己隻有這幾十人,未必能打得過,
況且土匪抓的無辜旅人,也都跑的跑死的死,更沒必要再去救人了。
送走了許遜,李曉明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想起當時聽他講修道的三個好處,最後一個好處還沒聽他講完呢,很是有幾分後悔,
自己當時要是老老實實地聽他講道,也不會出去亂跑,差點被土匪吃了。
正要下令出發時,卻聽隊尾處亂了起來,像是有人在吵架。
昝瑞跑過來,表情慌張又略帶興奮地道:“太爺,王校尉兩兄弟在後麵打起來了,你快去看看吧!。”
李曉明一聽,生氣道:“這不是胡鬨嗎?”
便連忙跟著昝瑞跑到後頭,
“我自去修我的道,你你何乾?”
隻見王祥背著個小包袱,臉上流淚,掙著要走,
王吉正死死地攥著的領口,不讓他走,
還罵道:“你個混賬的蠢東西,跟著太爺好不容易混到了這一步,你卻要走,
就你這樣死蠢死蠢的人,還想做神仙麼?”
王祥哭道:“我便做不成神仙,也能落個逍遙自在,
咱家裡有你一個趨炎附勢的就夠了,我是不願再像你一樣了。”
王吉聞言火冒三丈,一個大嘴巴抽過去,又飛起一腳將王祥踹倒在地,
大罵道:“長兄如父,你敢罵我?大逆不道的東西,
你道我不知,你這個畜生心裡是怎麼想的麼?
不就是看我做了校尉,你心裡不服氣嗎?
咱們一母同胞,你還嫉恨我麼?”
王祥從地上捂著臉爬起來,嘴裡也罵道:“王吉,你不過是比我先落地,充什麼長兄的模樣?
你打得我,我打不得你麼?”
說著,衝上去拽住王吉,揮拳還手,二人廝打在一起。
李曉明和昝瑞急忙衝上去,昝瑞拉開王吉,李曉明拉開王祥,
李曉明皺眉道:“王吉、王祥,你們是親兄弟,怎能如此胡鬨,快住手吧!”
王祥哭道:“將軍,我承你的恩情,隻是我一心想去修道,你們自行走吧,彆管我了。”
王吉聽了這話,發怒道:“少打你的光棍如意算盤,你自去逍遙,
家裡還有老父、老母,想讓我自己養麼?
此番回去了,咱們就把家分了,你休想占我一分一毫的便宜。”
李許看不下去了,出來勸王祥道:“同胞兄弟,血脈相連,怎能為了個老道的幾句話,就如此不和睦?
你看看我和太子,太子雖然每每的讓我不順意,我不是也總讓著他嗎?
你大概是看你哥做了校尉,心裡不是個滋味,
我在此向你保證,等咱們回去了,也讓你做個校尉,這總行了吧!”
王祥委屈道:“殿下,我實不是為這事,隻要能讓我跟隨許真人出家去,便是給個將軍我也不稀罕。”
拓跋義律也開口了:“王遊徼,成仙了道終是虛妄之言,
秦皇、漢武可都是皇帝,因癡迷於此,將一世英名敗壞不少,最終也沒見能長生成仙。
你如此年輕,正是做事業、立功名的時候,如此迷信,豈不是自誤?”
昝瑞走過來,拉住王祥笑道:“祥哥,你即便要修仙,也不必非要跟著許真人出家去呀!
真人臨走時,不是給你留了一卷什麼什麼‘洞神經’嗎,
你閒來無事時,自己修煉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