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明皺眉說道:“滎陽雖是地理位置重要,但卻夾在匈奴人的洛陽,和羯人的虎牢關之間,
隻要洛陽和虎牢關還在匈奴人、羯人手裡,滎陽城始終都是“餡”。
咱們現在駐紮在密林之中,倘若萬一事變,大可一走了之,
可若是將數萬兄弟屯駐到滎陽城中,那可是兩麵受敵,隨時有被匈奴人和羯人夾擊的危險。”
祖逖點頭道:“陳兄弟所言不錯,咱們目前隻能考慮取兩端之地,
最好是劉曜攻破虎牢關,咱們以數萬生力軍的優勢,將羯人和匈奴人都趕出去,強占虎牢關。
取洛陽......嗯......那除非劉曜大敗,連滎陽也守不住了,
目前來看,取虎牢關的希望還是大些。”
庾彬又開口道:“還有一事,也得提前想辦法,咱們此行倉促,隻帶了不到十日的軍糧,
倘若劉曜和石勒一直對峙下去,得派人回蓬陂運糧。”
祖逖笑道:“庾督護提醒的好,這事我知道了,再等兩天看看情況,
倘若還一直這樣下去,我便命人讓留守的董昭,送糧食過來。”
眾人正議事間,
李曉明卻閉上眼,也不做其他動作,隻深呼吸,按“心火篇”功法,觀想“絳宮赤鳳銜丹書”。
慢慢地,胸口先溫熱起來,隨後整個身子都暖意洋洋。
他睜開眼,將皮袍咧開了些,隻覺心中歡喜,十分有趣,
原來體內五行練熟了以後,能隨時隨地生效,會了這個本領,幾乎可以不避寒暑了。
正琢磨間,忽聞帳外似有枯枝斷裂輕響。
他借口更衣出帳,寒風一激,酒意頓散。
朦朧間見一條身裹胡裘的身影狸貓般掠過——似是孫文宇!
方向正是自己營帳。
“老孫一天到晚,鬼鬼祟祟的,這是乾嘛呢?”
疑雲方起,帳內已傳來桓宣喚他議事的喊聲,隻得按下懷疑返席。
心頭卻像揣了隻兔子:“這家夥摸我帳篷作甚?莫非是欠了哪個的賭債,想找些錢?
可彆把我的寶貝摸走了呀!”
又一想,寶貝都在馬車的暗格裡,在蓬陂呢,嘿嘿......
子夜,匈奴大營南營門。
匈奴守卒抱著長矛縮在避風哨棚,不住地咒罵著苦寒的天氣,連日的挫敗早已磨儘了心氣。
一隊風塵仆仆的騎兵,約有十多騎,踏雪而至。
當先一人蜂腰闊背,身材緊健,國字臉小胡子,目露精光,穿著皮袍、皮帽,手持一麵殘破的黑色狼頭纛旗,
正是孫文宇!
守門士卒們隻好從哨棚裡鑽出來,有氣無力地攔住盤問,
孫文宇衝著為首的匈奴兵,聲若洪鐘地大罵:“瞎了眼的奴才!快讓開,
安南將軍奉陛下密令星夜回營!延誤軍機,爾等有幾顆腦袋?”
守門軍官提燈細辨,纛旗樣式確屬趙國建製,
隻是以前有個安南將軍,不是攻打洛陽時失蹤了麼?
有說是跑了,有說是被個黑臉的羯族大將給殺了,怎地又回來了?
於是便疑惑地問道:“安南將軍久不在營中了,怎麼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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