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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虎牢關如同蹲伏的巨獸,城牆上羯人的旌旗在凜冽寒風中獵獵作響,抖擻著一股子凶悍勁兒。
關前營壘森嚴,鹿砦壕溝縱橫交錯,戒備之嚴,連隻耗子溜過去都得掂量掂量。
地麵上,前幾日與匈奴血戰的遺跡猶在,成堆的死屍已呈青黑色,
散發出混合著血腥、腐壞以及羯人身上特有膻臊的刺鼻氣味,聞之令人欲嘔。
陳川的萬餘人馬被攔在羯人警戒線外,如同擱淺的魚群。
不多時,沉重的關門“嘎吱”一聲開了條縫,一隊盔甲鮮明、殺氣騰騰的羯人精騎,簇擁著一員大將馳出。
那大將蜂腰猿背,目光如炬,正是曾在滎陽戰場上,吃過劉曜大虧的石生!
“哪來的雜魚?報上名號!”
石生勒馬挺槍,聲如洪鐘,身後的羯騎個個眼神不善,透著狼盯上肉的凶光。
他銳利的目光刮過陳川那麵“陳留太守”的破旗,又掃過後麵烏泱泱的隊伍和滿載的輜重,
最後精準地釘在了牛車上——被捆成粽子、堵著嘴的李曉明和昝瑞。
看清李曉明麵孔的瞬間,石生瞳孔猛地一縮,左肩舊傷似乎隱隱作痛,
他怒極反笑:“哈!是你這放冷箭的賊子!
踏破鐵鞋無覓處,今日落在爺爺手裡,定叫你嘗嘗萬箭穿心的滋味!”
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活像要把李曉明生吞活剝。
李曉明心底頓時涼了半截,趕緊縮了縮脖子,眼觀鼻,鼻觀心,恨不得原地隱形。
陳川見石生凶惡,心頭打鼓,麵上卻堆砌起十二分的諂笑,滾鞍下馬,小碎步湊上前,
腰彎得幾乎要貼到馬鐙:“將軍息怒!下官陳留太守陳川,拜見石生將軍虎威!
久仰將軍神勇無雙,前日滎陽城下力撼匈奴偽帝,真乃我大趙擎天玉柱!
下官久慕王化,痛恨晉室昏聵,更恨那祖逖匹夫仗勢欺人!
今日特率萬餘陳留義士,焚其老巢蓬陂東台,擒得其心腹偽豫州內史陳祖發……”
他故意頓了頓,手指昝瑞,語氣斬釘截鐵,“……及其親子!獻於將軍駕前!
吾願率部投效趙王,效犬馬之勞!
另有糧秣數萬石,布帛千匹,牲口數百頭,一並獻上,充作軍資,助將軍破敵!”
說罷,身後親兵適時地掀開,覆蓋在幾輛大車上的乾草,露出裡麵堆積如山的乾貨,
如同賭徒亮出最後的底牌。
石生眯起眼睛,狐疑地在陳川臉上和李曉明、昝瑞之間來回掃視,像在鑒定古董的真偽。
他催馬緩緩上前,繞著牛車轉了一圈,馬蹄敲在凍土上,發出沉悶的“噠噠”聲,
每一下都敲在李曉明緊繃的心弦上。
“祖逖的兒子?”
石生那帶著濃重羯腔的嗓子嗤笑一聲,馬鞭幾乎戳到昝瑞滿是淚痕和塵土的鼻尖,
“就這德行?鼻涕眼淚糊一臉,抖得像篩糠似的?
祖逖那老狐狸,能生出這種沒骨頭的軟蛋?”
話音未落,旁邊的羯人親兵,爆發出一陣粗野的哄笑。
昝瑞雖然嚇得夠嗆,但骨子裡那點倔勁兒,卻被這嘲笑激了出來,
梗著脖子小聲頂了一句:“你……你才是個軟蛋!”
石生壓根沒理會這聲蚊子哼哼的抗議,隻斜睨著陳川,
冷哼道:“怕不是隨便抓個阿貓阿狗的,來糊弄本將軍吧?”
陳川心頭一緊,冷汗差點沁出,臉上笑容卻愈發謙卑,
腰彎得更低:“將軍明察秋毫!此子千真萬確,定是祖逖親子無疑!
隻因養在深營,未經風雨,驟逢大變,故而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