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不禁好奇,這家夥這麼有能耐,前幾年就是司隸校尉,如今司隸校尉換了好幾茬,他怎麼說也能混個侯當當。
好端端的,怎麼被貶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最大的官職就是南匈奴給他封的上朝國師。
怕提到了傷心事,平添不快,袁紹沒主動問,思考一番後,點頭表示自己的態度。
“先生放心,此事之後,紹必修書一封,為先生請功。”
現在寫不行。
他怕自己剛把奏疏交上去,沒過幾天賈詡就被召回朝廷擔任要職了。
這麼聰明的人,最好能在並州再幫自己參謀參謀,將事辦的更漂亮些。
賈詡哪能聽不出對方的言外之意,一張臉皺起成苦瓜。
袁紹輕咳一聲,“先生在南胡待了那麼久,應當清楚其對大漢的重要性,天子對這件事看的極重。”
“那好吧。”賈詡情緒低落的答應,袁紹拉著他坐下,問道:
“依照先生所見,漢械營的第一批人馬,能否直接使用於夫羅手裡的兵?”
於夫羅手裡還有幾千人,能替高順他們省去一些招兵買馬的過程。
賈詡直接搖頭,“那批人追隨於夫羅經曆大小戰鬥,他們隻崇拜於夫羅一人,要他們沒用,重新招募吧,等到漢械營出世,正好打擊打擊他們。”
“也好,我們休整一夜,明日就帶工匠糧食等,前往南匈奴國。”
“善。”
……
洛陽。
劉辯祭奠完武帝,又帶著百官去南山轉了一圈,回來時,一場納妃禮儀又在等著他。
糜家的小妹糜貞,從現在開始就要進入後宮了。
劉辯對她不怎麼感冒,兩人間的關係用聯姻各取所需來說最合適。
因為早就收了糜家十億嫁妝,再加上還讓人家在掖庭待了這麼久,再拖下去也不合適。
按照禮儀,走了場不大不小的形式,第二天劉辯就撲進了田地裡,巡查起了司隸耕地情況,隨行隻帶了少數大臣。
如今天還有些冷,田地裡已經有許多百姓在其中耕耘,為耕種做準備。
到處都是田,屯田軍及大司農府做的一切,頗有成效。
劉辯指著遠處山腳下,問道:“那邊的田,也有水可引?”
荀攸隻看一眼便道:“去年臣撥了十億錢到地方,專項修建水渠,此處不遠有一大渠,大渠水引自伊水,大渠沿途分出小渠,直通田地。”
“好啊。”劉辯笑著點頭,“農乃國家之本,田、水為農之本,國家想要強盛,不能讓百姓為田地和水源發愁。”
“陛下說的極是。”
“徭役全麵廢除了嗎?”
荀攸一五一十答道:“昭寧二年,全國用工報上來七百多起,皆給付了工錢。”
劉辯搖頭,沉聲道:“光來個紙麵數據還不夠,司隸校尉、廷尉,必須做好監督,確保每個子都能發下去。”
至於有沒有什麼暗箱操作,會不會有人從中一層層的承包下去,現在不是劉辯能管得了的。
哪怕有一個子發到百姓手中,都比曾經的徭役要強,其他問題,需要慢慢去處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遵旨。”荀攸毫無心理負擔的答應,反正又不是他的任務。
劉辯仔細一看,見有名老伯扛著鋤頭從不遠處路過,當即催馬道:
“過去問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