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新政在司隸鋪開,事實無法改變,造反沒了目的,就停息了。
荀彧繼續說道:“新政鋪開,很長一段時間內,地方行政效率大幅度下降,此事朝廷也需要做好準備。”
劉辯點頭,初期官吏們就算接受了九品製度,但對其的理解還不夠深,容易出現混亂。
這個問題後世也沒辦法避免,不過後世的機製比較健全,比如地方上的官吏,為官任中,會被推舉到國校進行一段時間的學習。
學成之後,再回地方繼續任職,這是一種解決辦法。
另外就是朝廷作為國家中樞,可以派出監察禦史巡視天下,不插手地方事務,隻提供指導意見,輔助官吏們儘快進入角色。
還有很多其他的手段,都是劉辯能學習的。
朝廷目前擁有的兩大學府,分彆是太學和鴻都門學。
前者是武帝所創,後者是靈帝所設。
兩者職責和教學內容截然不同,劉辯可以做一些更改。
太學增加思想教化,鴻都門學繼續側重培養頂尖學子。
屆時,每隔一段時間,給各郡發一些名額,要求州牧舉薦太守之類的人物,進入太學學習幾月。
等製度成熟了,或許連縣令也能包攬在其中,加強地方與朝廷在步調上的一致性。
否則朝廷的一些政令,地方上看不懂,覺得都是漢字,組合在一起就不認識。
又或者各有各的理解,與朝廷初衷南轅北轍,肯定不行。
和荀彧聊了許久,劉辯送彆他,接著單獨召見大將軍。
皇甫嵩沒什麼好說的,天子說啥他聽啥,沒兩句話就搞定了。
漢末三傑沒什麼野心,若是有,不會有曆史上的魏蜀吳三國。
政治上一張聖旨,甭管是真旨還是假旨,都是盲目聽之。
亂七八糟的奸言佞語在他們這都不好使。
皇甫嵩願意先帶著將軍們按九品,改官秩為俸祿,劉辯心放下大半。
接著召見盧植,盧植亦是表示聽旨。
最後是楊彪,楊彪的反應就很耐人尋味。
從旁敲擊太傅來章德殿時,雙方發生了什麼。
劉辯當然是不可能說實話的,搪塞過去後,直接問道:
“外界各種傳言朕懶得去管,朕就想知道,太尉認為新政如何?”
楊彪目光閃爍,扭捏道:“臣不是很清楚所謂的新政究竟是什麼,臣很少關注流言,就是吧……最近上書者頗多,陛下閒暇時間,應當也瞧瞧那些奏疏,也好做好萬事心裡有數。”
劉辯確實心裡已經有數,楊彪對所謂的新政不太滿意,偏向守舊派。
但是楊彪沒那個膽子唱反調。
楊家為了大漢中興,是出過不少力的,尤其是最開始那幾年,捐了不少錢,否則彆說讓呂布去剿白波軍了,羽林軍能不能重整起來都難說。
一點點政見不同,劉辯不至於跟他生氣,笑嗬嗬的說道:
“太尉說的極是,朕會多加注意。不過軍隊方麵的率先改製,還需要太尉配合。”
畢竟軍事行政權是楊彪在管,不管怎麼說,劉辯都不想撤掉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