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等在外麵,甭管最近外麵有什麼傳言,他們是什麼態度,如今都很振奮。
漢軍自從昭寧年起,就未嘗一敗,軍事和經濟,都在訴說著王朝的強大,唯一的缺陷就是南邊的動亂。
但名義上大漢仍舊是統一的,袁術是大漢的吳侯,劉焉是大漢的州牧,交州再亂,也沒舉起造反的大旗。
這時候,鮑信出來了,朗聲道:“天子宣三公九卿進殿。”
王允病了,如今由大將軍皇甫嵩、尚書令荀彧領著眾人步入殿內。
一見到天子,皇甫嵩率先踏步而出,躬身賀道:
“臣等謹賀陛下!並州大捷實乃陛下聖心獨運之果。昔衛霍踏破陰山,今漢械軍揚威漠北,從此胡馬不敢南牧!此誠宣昭帝之渭橋風采,光武帝之昆陽神武。”
“哈哈哈,說的好。”
繞是劉辯的心性,也大笑起來,有點小驕傲,在他的全盤操作下,塞北安定,將來還會誕生一個塞北小霸王。
南匈奴國存在一天,就不會有人從並州方向犯邊。
他在南匈奴身上花了兩百億不假,但這並不是人傻錢多,他實則為大漢省下了無數年的邊防費用。
同時,那兩百億可不是白給,人家是要還的。
他很少失態,更彆說是被馬屁拍的失態,但這次是真的很高興。
司徒盧植接著感慨道:“老臣憶中平年間,胡騎嘗焚掠至河東,今見重樹漢旗,不禁涕零,今使南匈奴歸心,更勝班定遠三十六人平西域之功。”
這句話是真心的,並州的百姓可以好好生活了。
劉辯所做的很多事都在循規蹈矩,或者收益要從長遠看,這件事不同,有立竿見影的效果的同時,其影響會伴隨後世數不儘的時間,這件事的功績必被後世帝王多推崇。
還有一個彆人不知道,劉辯卻清楚的事情。
有南匈奴在,中原不可能再發生五胡亂華,北方漢人幾乎被五胡吃了個乾淨這句曆史,徹底消散了。
大臣們讚美的話還沒完,司空蔡邕走出來,提出建議:
“周公製禮樂而蠻夷服,今陛下興文教使匈奴化,請準臣擇吉日刻平定碑立於單於王庭。”
怕呆傻的人不懂大漢取得了多大的勝果,蔡邕提議多在南匈奴乾些意義非凡的事,彰顯當今天子的聖明。
這樣一來,彆人想黑劉辯都沒法黑。
劉辯笑容收斂,思考片刻後,點頭道:
“就這麼乾!”
他不介意自己被神化,實際正是因為將他給神化了,朝廷才挺過那段最艱難的時間。
才有在他的號召下,軍民眾誌成城。
進一步的神化,也有利於即將到來的變法。
當然馬屁聽多了也不好,劉辯擺擺手,示意給他們奉座,等到所有人都坐下,劉辯進入正題。
“並州了結,該撤回人馬了。”
眾人點頭,曹純他們還得留下,怕是連袁紹都要待上一陣。
但軍隊不能一直在外,駐防也需要有所調整。
原本並州有並州軍、邊防第一、第二軍駐守,現在除並州軍外都可以撤回來。
皇甫嵩也是這麼建議的,“鮮卑已經不成氣候,烏桓自有南匈奴牽製,臣以為,可以抽調邊防第一軍補全涼州防線,第二軍可以去荊州一帶待命。”
劉辯卻有不同看法,“把魏延撤回來吧,駱俊繼續守在雁門關。”
完全依仗一個公孫瓚和白馬義從,倒不是說不放心,俗話說的好,兔子急了還咬人,誰知道鮮卑會不會發瘋,多上一層保險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