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雪女的話,唐仁眉頭一挑,隨後看著周禮等人笑了笑:“我知道你們的想法,族裡的人都逃了,現在有恃無恐了對吧?”
周禮眯了眯眼睛:“是又怎麼樣,已經過去一日了,就算你現在去追他們也來不及了!”
唐仁聞言搖頭開口道:“不不不不不,為了讓你們一家團圓,我已經先一步送他們下去等著了!”
說著,唐仁揮了揮手,李元霸頓時拿出了幾個麻袋,隨手向地上一扔,隨著麻袋落地,幾十顆人頭如同滾地葫蘆般滾到了眾人的腳旁。
看著那些熟悉的麵孔,周禮瞳孔一縮,頓時麵無血色,渾身顫抖的開口道:“不……不……唐仁……你……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看著兒子的人頭,獨孤博當即慘叫了一聲:“劍兒!”
隨後一口鮮血猛然噴了出來。
其餘幾人也看清了地上人頭的樣貌,這裡麵有他們的父親,兒子,妻子,兄弟。
那些平日裡熟悉的麵孔,此刻都成了冰冷的頭顱。
“唐仁,你個畜牲!”
“你不得好死!”
“我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嗚嗚嗚嗚~”
“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
“兒啊!”
“阿娘!”
一時間,整個大獄裡充滿了此起彼伏的淒慘哀嚎,有痛哭,有怒罵,有絕望的嘶吼,混雜著鐵鏈拖地的刺耳聲響,彙成了一曲絕望的悲歌。
看著他們的模樣,唐仁的笑容越發的燦爛,隨後緩步走到周禮麵前:“我不知道當初我父母死的時候你是什麼心情,但我隻要記住你們現在生不如死的模樣就夠了!”
說著唐仁緩緩起身:“至於做詭?最好不要,因為整個天下的詭怪勢力,沒人敢跟我唐仁作對,就算化成詭,也不過遭二遍罪罷了。”
“對了,這些人頭先不收,讓他們和家人團聚幾天吧,唉……我這人就是心善,等過幾日讓刑罰軍的人過來,我希望他們走的時候表情能更精彩一些!”
“喏!”
說完唐仁不再多言,轉身便朝著牢門走去,墨金色的衣袍在昏暗的光線下劃出一道冷冽的弧線。
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周禮等人終於從極致的悲痛中掙脫出來,取而代之的是焚心蝕骨的憤怒。
他們死死盯著那道背影,麵目猙獰得如同厲鬼,眼球因充血而變得通紅,仿佛要滴出血來,身上的怨氣濃鬱得宛如實質。
“唐仁!你彆走!你這個畜生!有本事你回來!”
周禮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鐵鏈拽得重重摔倒在地,他趴在地上,對著牢門的方向聲嘶力竭地怒吼,喉嚨裡發出破鑼般的沙啞聲響。
“你這個劊子手!你不得好死!”
一名老者死死攥著拳頭,臉上早已被淚水布滿,指甲深深嵌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流下卻渾然不覺,隻是用儘全力嘶吼著,聲音裡充滿了絕望的恨意。
“唐仁!我詛咒你!詛咒你斷子絕孫!詛咒你生生世世都活在痛苦裡!”
一名中年漢子捧著兒子的頭顱,淚水混合著血水從臉上滑落,聲音淒厲而尖銳,像是要將所有的怨恨都傾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