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振袖掃過光影防線,築城民夫瞬間化作披甲執銳的武士,
"而是能保住他們錢糧性命的......護身符。"
烏維的牙齒已咬破舌尖,血腥味混著鬆脂氣息衝上鼻腔。
他猛然發現七枚虎符的震顫頻率,竟與帳外將士槍柄叩地的節奏完全同步。
當朱權將幽州主符倒轉插入案牘裂縫時,所有虎符突然靜止——雲州鐵山模型轟然傾塌成鐵幕,代郡弓網收縮成囚籠,陰山防線則化作抵住他咽喉的冰錐。
"北鬥主死,亦主生。"
朱權忽然吹熄燭火,帳內唯剩虎符藍光流轉,
"各州此刻正在星位各安其命——"
黑暗中被點亮的幽州疆域圖突然擴展,將漠北的牧場儘數籠罩在北鬥星光之下,
"而漠北諸部,可願做搖光星位的......破軍?"
烏維的佩刀在藍光中泛起屍骨般的慘白。
他看清那些"流星火雨"的真容——竟是縮小版的幽州火弩車,每架弩機都滿載著印有各州徽記的油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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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八千玄甲騎再次頓槍時,他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間隙裡,擠滿了各州要塞城門落鎖的轟鳴。
寒風卷著雪粒撲入軍帳,朱權卻信步至帳外。
朱權手中的火把脫手刹那,方圓十裡的積雪突然反湧上天。
八千玄甲騎齊聲暴喝,千萬支火把竟在離手三丈處懸停,烈焰在朔風中凝成赤色星河。
星河邊緣恰與《坤輿圖》上的朱砂防線咬合,將烏維腳下三寸之地圈成風暴中心。
“特使可知,幽州為何以玄色為旗。”
烏維聽著,隻是搖了搖頭。
"幽州玄旗——"
朱權振劍指天,懸停的火把突然向中軍帳彙聚,在他頭頂交織成三丈見方的軍旗圖騰。
漆黑的旗麵吸儘周遭火光,反倒襯得旗角金線刺繡的狼頭泛起血芒,
"不是為藏鋒......"
劍鋒突然下劈,懸空火把轟然墜地,在雪原燒出完整的幽州疆域圖,
"因為玄色最能襯出血的鮮紅——無論是敵人的,還是叛徒的。"
烏維的狼裘下擺突然自燃,他踉蹌後退時踩中燃燒的"渾河"標記,靴底融化的雪水竟帶著鐵鏽腥氣。
抬頭刹那,朱權劍尖挑起的冰柱碎屑淩空凝成血色狼形,那冰狼獨目處嵌著的正是玄甲騎製式箭鏃,此刻折射著火把殘光如泣血。
"特使且看!"
朱權突然挽劍回鞘,金屬摩擦聲驚起十裡內所有戰馬齊嘶。
燃燒的疆域圖邊緣,三百工匠自雪地中掀開偽裝,手中鑿鏨正以《破陣樂》的節奏敲擊冰麵。
每聲鑿擊都令最近的烽燧增添一道鐵箍,冰渣飛濺處竟有完整的城垛模型破雪而出。
烏維的耳膜被三種聲浪撕扯——玄甲騎踏碎冰層的轟鳴,工匠鑿擊青銅的脆響,以及自己血脈僨張的搏動。
他忽然發現那些"工匠"鑿刻的並非石材,竟是縮小百倍的各州城門印鑒,每方印璽嵌入冰麵時,對應的真實城門便在百裡外落下重閂。
朱權信步穿過燃燒的疆域圖,玄色大氅拂過之處,烈焰自動分湧成道。
"漠北的戰馬——"
他靴尖挑起塊帶血的冰碴,冰中封凍的竟是漠北特有的苜蓿草種,
"開春時會感激本王的烽火為牧草施肥。"
當最後一方州印嵌入冰麵,所有懸停的火把突然墜向中心。
烏維在強光中看見自己扭曲的倒影——那影子被玄旗吞噬的刹那,八千金戈聲與三百鑿擊聲同時靜止。
朱權的聲音穿透死寂:"漠北的鷹可以啄食腐肉——"
他彈落劍鞘上的冰晶,
"但若敢碰與本王鬥,本王的玄旗會裹著它們的屍骨埋進北鬥星塚。"
雪原上的燃燒疆域圖此刻已成焦土,唯獨"幽州"二字所在處白雪皚皚。
烏維的靴底黏著冷卻的鐵汁,每一步都拓印出朱權劍鋒曾指過的星軌。
“王爺真是——天下偉才。”
“想來漠北特使是回不去,本王倒有意在幽州為特使留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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