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火勢,部分騎兵衝破防線,揮舞著彎刀衝入營地。
“殺!”
風州軍的將士們紅著眼睛迎了上去,刀光劍影中,鮮血染紅了雪地,合布勒騎著高頭大馬,在亂軍中左衝右突,雕弓連珠般射出利箭。
雙方在外營地內展開了激烈的攻防戰,喊殺聲、兵器碰撞聲、戰馬嘶鳴聲交織在一起。
儘管蒙古騎兵來勢洶洶,但風州軍也非吃乾飯的,死死守住了陣地,戰鬥陷入了膠著,勝負難分,而在老鴉口方向,更大的危機正在悄然逼近。
急促的號角聲撕破風州軍營地的夜空,黃崇正在擦拭心愛的青銅古劍,指尖微微一頓。
他將劍身緩緩收入劍鞘,滿臉的淡然,作為鎮守數州的都司大帥,這點陣仗還不至於讓他亂了陣腳。
掀開帳簾的瞬間,血腥氣撲麵而來,火光中蒙古騎兵的彎刀泛著幽藍的光,前排士兵悍不畏死地衝撞營門。
黃崇眯起眼睛,在心中快速估算敵軍兵力:
“正麵不過四五千騎,哼,雕蟲小技。”
他轉身對身後的親衛下令:
“傳陸振峰,死守營門,命何展雄集結預備隊,隨時聽令。”
回到營帳,黃崇重新展開譚威的密信,燭火搖曳下,信中的字跡仿佛在跳動:
“漠南蒙古受滿清挑撥,與呼查哈交惡已久。。。此番猛攻風州,極可能是聲東擊西,意圖南逃番地。。。”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案,思緒卻飄回數月前,那時譚威未經許可擅自調動軍隊,雖最終得勝,卻也讓他這個名義上的上司顏麵無光。
再加上吳三桂隱晦的暗示,以及對蒙古騎兵戰力的忌憚,讓他本能地抗拒譚威的提議。
“譚威啊譚威。”
他對著信紙喃喃自語。
“你真心來援,我承你的情,但我好歹也是你的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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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營外傳來一聲巨響,大地都為之震顫。黃崇卻不為所動,反而從琴架上取下焦尾琴,緩緩坐定。
手指輕撫琴弦,《十麵埋伏》的激昂旋律在帳內流淌。
黃崇微閉雙眼,沉浸在琴音之中,仿佛外麵的喊殺聲隻是背景音。掌書記賀赧突然衝了進來,滿臉驚慌:
“大帥!蒙古人兩次炸進營門,陸將軍快頂不住了!”
黃崇的手指依舊在琴弦上撥動,頭也不抬地問道:
“你且說說,本督這琴藝比起京城的琴魁廖廣陵,可還入得耳?”
賀赧一愣,看著主帥鎮定自若的模樣,到嘴邊的急報又咽了回去。
“回大帥。”
他定了定神。
“督帥的琴音剛勁中透著沉穩,頗有孔明之感。”
黃崇這才睜開眼睛,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外麵的喊殺聲越來越近,而帳內的琴音卻愈發鏗鏘,仿佛在與戰鼓爭鳴。
這種看似不合時宜的從容,正是黃崇的處事之道,作為一軍主帥,越是危急時刻,越要保持鎮定。
當眾將看到主帥撫琴自若,自然會安定軍心,而那封譚威的密信,既不能公然違抗寒了盟友的心,也不能輕易聽從損了自己的威嚴。
在這微妙的平衡中,他既要展現對局勢的掌控,又要堅守自己的底線。
琴音與戰鼓交織,黃崇的手指在琴弦上翻飛,心中卻在盤算著下一步棋。
這場戰鬥遠未結束,而如何拿捏譚威這個手中劍,才是真正的考驗,既要保住顏麵,又要守住城池,還能在表麵關照晚輩的虛像下,讓譚威不斷給自己當打手,這份火候的拿捏,才是他屹立不倒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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