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新聞上播報出y市一處軍區倉庫發生爆炸時,並沒有多少人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大家依舊是上班打工吃早飯,隻有臨近倉庫的部分商戶反映,爆炸似乎並不劇烈,還不如個煤氣罐動靜大。
事情還要退回五個小時前,那時候還是擦黑的淩晨,在軍區倉庫區有一處警戒室,那裡周圍都是持槍的衛兵。最深處的內室裡,一位戴眼鏡的中年男子穿著白大褂,內襯的軍裝和眼前的怪異儀器讓人知道這不是位大夫。
同樣忙碌的是身邊也穿著白大褂的一位英氣的年輕人。房間隻有這兩人,而其他人是沒有資格進入一步的。
眼前的年輕人叫譚威,一米八三的身高比例絕佳,國防科大的智能科學頂尖人才,卻在這個隱秘於城郊軍區的倉庫裡默默的奉獻。
“小譚,下一個虛擬領還有多少時間開源?”
教授剛問了一聲,突然顯示屏的異常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短暫的凝滯後,教授忙說:
“小譚快存數據,我去閉端......”
話尚未說完,那位教授就被爆炸推倒在地,所幸他在一道隔門後,沒有危險,可是他最後想呼喚譚威注意危險時,一道藍光凍結了那一刻的聲音。
。。。。。。
不知道過了多久。。。。。。
譚威睜開眼睛的時候,他躺在一片陌生的草原上,天空湛藍得刺眼,他記得自己明明在基地實驗室裡,可現在他居然毫發無損地躺在這裡。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隨身的手機、匕首等都還在。譚威站起身,環顧四周,遠處隱約可見起伏的山巒。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原始的氣息,沒有現代工業的痕跡。
他打算朝南走,作為一名軍校生,他有過野外生存訓練。他扯掉了身上破成綹的白大褂,又摸了摸腰間的手槍和靴子裡的軍用匕首,確認裝備齊全後,邁步向南走去。
走了大約兩個小時,他看到了野羊群,在遠處的山坡上悠閒地吃草。饑餓感開始折磨他的胃。他摸了摸腰間的手槍,又看了看那群野羊。作為一名軍人,他有著嚴格的原則:除非是生存所迫,否則絕不傷害野生動物。他最終放棄了使用手槍,轉而從靴子裡抽出了軍用匕首。
他蹲下身,搜尋到一個野鼠的洞穴,耐心等待了大約十分鐘,一隻肥碩的野鼠探出了頭,譚威屏住呼吸,手中的匕首猛地擲出,精準地刺中了獵物的脖子。
撿起野鼠,正準備處理這隻野味時,一股若有若無的煙味飄進了他的鼻子。譚威警覺地站起身,順著煙味的方向望去,發現山坡下隱約有帳篷的輪廓。
譚威激動的奔向帳篷,打算借機求助,好快一些回到實驗室。可靠近後卻看到十幾具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草地。這些人的服飾很奇怪,不是現代蒙古人的裝束,更像是古代遊牧民族的打扮,傷口還很新鮮,說明凶殺發生不久。
突然他聽到一聲微弱的呻吟,循聲望去,一個老人倒在帳篷後麵,背部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譚威立即上前,從軍裝夾層的隱藏急救包裡取出紗布和止血藥,為老人處理傷口。
老人漸漸蘇醒,渾濁的眼睛裡充滿了悲痛,就在這時,一支箭矢破空而來,擦著譚威的耳朵飛過,譚威迅速轉身,看到一個黑衣騎手正策馬而來,老人此刻突然激動地喊了起來,對著騎手說著什麼。
騎手勒住馬,聽聞老人的話語後,態度明顯緩和下來,他翻身下馬,從馬鞍旁的皮袋裡取出一塊肉乾,屈膝遞給譚威。
譚威接過肉乾,饑餓使他顧不得多想,直接吃了起來。許久後譚威吃完了肉乾,站在帳篷前,耳邊是老人聽不懂的語言。讓他無法找到心中疑惑的答案。譚威準備再次嘗試與老人溝通,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黑衣騎手和老人瞬間如臨大敵,黑衣騎手迅速翻身上馬,握緊了手中的弓,目光死死盯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譚威心中一緊,以為是殺人凶手來了。他迅速摸向腰間的手槍,手指扣在扳機上,準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馬蹄聲越來越近,塵土飛揚中,十餘騎著甲的騎兵出現在視野中,為首的騎兵一聲令下,數支箭矢破空而來。譚威反應極快,一個側身翻滾,躲過了射向他的箭矢。然而老人卻沒能躲開,一支箭正中他的胸口,他悶哼一聲,重重地倒在地上。
黑衣騎手怒吼一聲,迅速拉弓反擊,箭矢精準地射中了一名敵騎的咽喉。隨後他猛地一夾馬腹,催馬逃離,敵騎中大部分人馬立刻追了上去,隻留下兩騎朝譚威衝來。
兩騎舉著長刀,殺氣騰騰地逼近。譚威冷靜地舉起手槍,瞄準其中一騎的胸口,果斷扣動扳機。“砰!”一聲槍響,那名騎兵應聲落馬。另一騎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震懾,動作稍一遲疑,譚威抓住機會,再次開槍,將其擊斃。
馬蹄聲漸遠,黑衣騎手和敵騎已經消失在草原的儘頭。譚威迅速跑到老人身邊,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老人已經沒了氣息。他歎了口氣,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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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走向被擊斃的騎兵,仔細查看他們的裝備。長刀鋒利無比,刀身上刻著一些他不認識的文字。騎兵的穿著打扮與蒙古人截然不同,頭頂隻留一撮細辮。他從其中一人的腰間搜出一枚粗糙的銅製錢幣,上麵刻著“天命通寶”四個字。
譚威盯著那枚錢幣,腦海中閃過設備爆炸後的種種怪事:無信號的手機、瘋狂轉動的指南針、陌生的草原、古老的服飾、血腥的殺戮……這一切都指向一個他不敢輕易相信的結論。
他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向遠方的天空,心中不禁懷疑:難道自己真的像穿越小說中的主角一樣,穿越了時空隧道?
他不知道,調試設備時那道神秘藍光,已將自己送進平行時空。此刻是1637年,崇禎十年,皇太極稱帝的第二年。滿清與明朝長期對峙,還不斷欺壓西海女真和野人女真。譚威所處的黑龍江上遊流域附近草原,蒙東部落尊奉皇太極為大汗,清國勢力正盛。
他剛才目睹了野人女真與滿清的衝突。阿勒坦部常與滿清抗爭。清軍派出三十小隊搜捕阿勒坦,兩隊人馬與其遭遇,致使其親人和族人大多慘遭殺害。阿勒坦突圍後,見老人也遇害,悲痛欲絕。譚威開槍擊斃兩名清軍騎手,阿勒坦對他佩服不已。
再次彙合後,譚威坐在一塊石頭上,手指不舍得在手機屏幕上滑動,一張張照片閃過:妻子的笑臉、孩子的調皮、父母的白發……他的眼眶有些濕潤。這些畫麵仿佛在提醒他,自己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阿勒坦走了過來,手中握著一張弓。他蹲下身,譚威早已小心的收起了手機,阿勒坦指了指譚威腰間的槍,又指了指遠處倒下的清軍騎手,豎起大拇指,臉上露出欽佩的神情,他單純的覺得譚威可以在沒有刀和弓箭的前提下輕鬆解決滿清精銳是了不得的人物,畢竟若是換作自己也是做不到的。
譚威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不曉得手槍的威力,點了點頭,默認了自己的厲害,又用動作表示自己隻是做了該做的事。阿勒坦沉默了一會兒,指了指遠處的黑暗,又做了一個騎馬的手勢,隨後指了指東南方向,神情嚴肅。
譚威明白,阿勒坦是在告訴他,清軍會追來,必須儘快離開。他站起身,拍了拍阿勒坦的肩膀,表示同意。
阿勒坦走向一匹戰馬,示意譚威跟上。譚威走到馬旁,摸了摸馬鬃,心中有些忐忑。他的騎術並不精湛,但眼下彆無選擇。
阿勒坦在前方帶路,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矯健。譚威努力跟上他的速度,但馬匹的狂奔讓他感到力不從心。他的雙腿被馬鞍磨得生疼,汗水順著額頭流下,模糊了他的視線。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隱約可見幾支火把在黑暗中晃動。阿勒坦回頭看了一眼,神情凝重,隨後加快了速度。譚威心中一緊,知道清軍的追兵已經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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