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拂過臉龐,心中充滿舒怡。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緊接著,張來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譚兄弟,早啊!"張來福笑著拱手,眼中帶著幾分讚賞,"方才見你在練刀,果然勤勉過人。"
譚威微微一笑回禮道:"張大哥過獎了,不過是些粗淺功夫,不值一提。"
張來福擺了擺手正色道:"譚兄弟謙虛了。方才見你刀法雖有力,卻略顯生疏,可是在尋思刀法套路?"
譚威點點頭坦然道:"正是,我雖有些力氣,但刀法缺乏章法,正想尋一位名師指點。"
張來福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譚兄弟是我張家恩人,實力又如此不凡,若不嫌棄,我願以討教之名,傳你張家刀法。"
譚威心中一喜,也未見外,連忙拱手道:"張大哥誠意,譚某感激不儘!"
張來福哈哈一笑,接過譚威手中的長刀,掂了掂分量讚道:"好刀!"說罷他站定身形,深吸一口氣,隨即揮刀而起。刀光如電氣勢如虹,一招一式皆雄健淩厲,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威勢。
"這便是張家十三刀,"張來福一邊演示,一邊解釋道,"源於漢唐時期的陌刀刀法,專為馬上衝鋒所創。陌刀當年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曾創下百戰之功。"
譚威目不轉睛地看著,心中暗自讚歎。張來福的刀法不僅威力十足,而且簡潔實用,每一招都直指要害,毫無花哨之處。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在軍中所學的刀法,雖然實練,但比起張家十三刀,仍有不少差距。
"軍中習練,簡單幾招即可,"譚威感慨道,"但張大哥的刀法,卻是將簡潔與威力相融,實在令人佩服。"
張來福收刀而立,笑道:"譚兄弟過譽了。若你有興趣,不妨隨我回張家,咱們好好切磋一番。"
譚威欣然應允,隨張來福一同前往東城張家。張家位於城東一處寬敞的院落,院內設有專門的練武場,四周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刀槍劍戟應有儘有。譚威環顧四周,心中暗自讚歎,不愧是武學世家,果然氣勢不凡。
練武場旁,還設有一座香堂,供奉著為商隊戰死弟子的牌位。香火繚繞肅穆莊嚴,譚威不禁肅然起敬。他走上前恭敬地上了三炷香,心中對這些為家族犧牲的勇士充滿了敬意。
中午時分張來福邀請譚威一同用餐。與李府菜式繁多、精致講究不同,張家的飯菜以粗盆大碗為主,大塊肉、大碗酒,簡單卻充滿豪氣。譚威與張來福及眾弟子圍坐一桌,氣氛熱烈而融洽。
"來,譚兄,嘗嘗我們張家的特色菜!"張來福端起一碗酒,豪爽地說道。
譚威也不客氣,端起酒碗一飲而儘,隨即夾起一塊肉大口咀嚼。肉香四溢酒勁十足,譚威隻覺得渾身舒暢,仿佛回到了部隊與戰友一起吃飯的時光。
那時的他們,訓練結束後圍坐在一起,露天吃飯,談笑風生,毫無拘束。雖然條件艱苦,但那份戰友之間的情誼,卻是最珍貴的回憶。
如今坐在張家的大廳裡,譚威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熱血沸騰的歲月,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暖流。
"譚兄弟,感覺如何?"張來福笑著問道。
譚威放下酒碗,由衷地說道:"張家的飯菜,果然豪爽!這大碗酒肉,讓我想起了從前,真是令人懷念。"
張來福哈哈大笑:"譚兄弟果然豪爽,必是一條好漢!來,咱們再乾一碗!"
眾人舉碗相碰,酒香四溢,笑聲回蕩在整個大廳。譚威看著眼前這群熱情豪爽的張家弟子,心中充滿了爽快。
張家飯桌上,氣氛熱烈,譚威發現座下還有熟人,就是那個求參的徐家小子——徐悠,兩人默契一笑,邀酒對飲。張來福端起酒碗,豪邁地飲了一口,隨即放下碗,目光掃過眾人朗聲說道:"諸位今日我要給大家講一講譚威兄弟的事跡。他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曾在商隊遇襲時以一己之力擊退數十名山賊,保住了商隊的貨物和性命!"
眾人聞言,紛紛露出驚訝之色,但很快又有人搖頭笑道:"張師兄,譚兄弟助力商隊脫險,我們都是知道的,可一個人對付幾十個山賊,莫不是神仙下凡?"
張來福眉頭一皺正色道:"我張來福何時說過假話?譚兄弟的本事,我可是親眼所見!"
然而酒意上頭的弟子們顯然不信,紛紛起哄道:"既然譚兄弟如此厲害,不如讓我們見識見識!"
譚威見狀微微一笑,知道與糙漢子如何交往,起身拱手道:"諸位兄弟,既然大家有興趣,不如切磋一番。不過我曾在山林與猛獸搏鬥時學過一些招術,出手難免傷人,不如我們比試摔跤如何?"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同意,畢竟北地摔跤盛行。可出乎意料的是徐悠第一個站出來,摩拳擦掌道:"譚兄弟,我來領教領教!"
兩人站定徐悠率先發力,試圖以蠻力將譚威摔倒。然而譚威身形靈活,借力打力,一個巧妙的轉身,便將徐悠摔倒在地。眾人見狀,紛紛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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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又一名弟子上前挑戰,結果同樣被譚威輕鬆摔倒。連續兩場勝利,眾人無不心服口服,紛紛舉起酒碗向譚威敬酒。
酒過三巡一名弟子借著酒意,對譚威說道:"譚兄弟,以你的本事,何不投軍抗遼?如今國難當頭,正是需要你這樣的英雄豪傑!"
譚威聞言微微一笑,並未表態。他心中清楚,投軍之事自有打算,需得慎重考慮。
酒足飯飽後譚威起身告辭,張來福親自送他到門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譚兄弟今日儘興,對的上俺老張的脾氣。在靜海若有需要,儘管來找我。"
譚威點頭致謝轉身離去,走到拐角處,徐悠突然從暗處閃出,攔住他的去路。
"譚兄弟且慢走,"徐悠壓低聲音說道,"我有幾句話要提醒你。"
譚威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他:"徐兄,有何指教?"
徐悠四下張望,確認無人後,才低聲說道:"若你真有從軍的打算,千萬彆去李德尚那裡。我聽說李將軍未必真心抗清,其中恐怕另有隱情。"
譚威聞言眉頭微皺,心中頓時聯想起來,他回想起李德尚曾咬定哈什納被擊傷而未死的事,當時就覺得有些蹊蹺,如今聽徐悠這麼一說,更是心生疑慮。
"多謝徐兄提醒,"譚威拱手道,"我會謹慎行事。"
離開張家後,譚威徑直回到李府彆院。他心中思緒萬千,決定先去馬廊為愛馬洗刷一番,順便整理一下思緒。
走進馬廊,譚威發現馬廊裡多了幾匹彪悍的戰馬。這些馬匹體型高大,肌肉結實,毛色油亮,一看便是上等良駒。更令他驚訝的是,自己的馬居然與這些戰馬十分親熱,仿佛早已相識。
譚威心中有個感覺,正想仔細查看,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回頭一看,隻見一名男子走了進來。那人身穿漢服,但舉手投足間卻透著一股草原氣息,腰間佩著一把滿清慣用的短刀。
譚威心中一驚,暗自警惕。他仔細打量那人,發現對方目光銳利,神情冷峻,尤其是包裹嚴實的發帽,顯然是遮蓋那條辮子。
"這位兄台不知有何貴乾?"譚威拱手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戒備。
那人微微一笑,道:"在下隻是路過,見馬廊裡有幾匹好馬,便進來看看,打擾了。"
譚威點點頭,心中卻更加疑惑,他聯想到徐悠的話,再結合眼前的情景,頓時生出一股不祥之感。李府彆院為何會突然出現這些遼東戰馬?這名男子又是何人?這一切似乎都指向一個不好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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