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威望著道長遠去的背影,心中滿是疑惑與好奇,他低頭看向手中的經書,隻見一卷是《天命圖》,落款王常月;另一卷則是《白猿劍》。難道是明末仙道王常月?沒這麼巧吧。王常月可是活了一百多歲的活神仙呀,難道是同名?
回到營地後,譚威翻看著《白猿劍》,他本就未係統學過武藝,一直渴望能學習古代精妙武藝,此刻滿心期待著能從這劍法中有所收獲。
可當他仔細翻看後,卻發現這劍法竟與公園裡老大爺健身練的太極劍頗為相似,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但他並未就此放棄,繼續翻閱,看到開篇的練氣法門時,發現其方法簡單易懂。譚威心中一動,決定依例練習,他按照書中的指示,盤膝而坐,調整呼吸,摒棄雜念,專注於體內氣息的流轉,慢慢吐納。
一個時辰過去了,譚威緩緩睜開眼睛,頓時感覺神清氣爽,全身輕鬆,仿佛身體被重新洗滌了一番,疲憊之感一掃而空。他心中驚喜不已,沒想到這看似簡單的煉氣法門竟有如此奇效。
做完練習時間還早,夕陽的餘暉灑在營帳內,給整個營帳染上了一層金黃,回憶起那道人吟的詩,似乎有些預言在裡麵,可是過於玄虛,實在分析不出什麼。譚威看著營帳外士兵們忙碌的身影,心中開始謀劃規整圭聖軍軍製。要知道一支紀律嚴明、製度完善的軍隊,在戰場上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戰鬥力。如今距離抵達京北大營還有一段時間,他打算在抵達京北大營報到前把部隊理順。
明代的軍隊製度起初很完整,建製和調律清晰,兵部和五軍都督府分離,各地以衛所軍戶製度世襲而成。一個衛幾萬人不等,主官一般為總兵,一個所千把人,主官參將,當然官職一般是世襲的千戶都指揮使什麼的。小的駐地設個守備,主官一般是百戶指揮使什麼的。再往下就不是官員序列了,五十人設一個總旗,十人設一個小旗,至於伍長、隊正、校尉什麼的都是俗稱,一般指低層到中層的軍官,稍微能管個上千萬人的就都可以叫一聲將軍了。
總兵、參將、守備這些是類似於軍銜的東西,主要是定個大小,將官、校官、尉官,沒有絕對的統屬關係。而對應的署都督僉事、署都指揮僉事和指揮使就是正經的官職了,類似於軍長、團長、連長之類,往往根據具體作用會加上防倭都指揮使或平遼指揮使之類。
但是到了明末,一切就亂了,一開始稱呼上為了拍馬屁,很多署都指揮僉事就簡稱都指揮了,就像代理副縣妥書杞一般直接叫某書杞一樣。當然京營那任何武職都默認高半級,一個總旗官也能稱指揮使,名譽職務嘛。可各處各地就真的亂了,但凡有獨立性質的軍隊,無論千把人還是幾十萬都可以稱個番號。比如譚威一千多人的圭聖軍,還有南明時期坐擁八十萬人的左良玉江漢軍,兵部那邊番號早亂了,主要看有沒有獨立性質,不過無論朝廷還是百姓,往往以主將姓氏來代稱,簡單明了。
圭聖軍內部目前有金木水火土加上新建的山字營,一共六個營,按照明製,一營兵力三千才叫營,營領隊至少也是個都指揮。而譚威這裡一個營就兩三百,主官都省事稱呼校尉,這倒是不合規矩,所以譚威不想亂下去了,決定對外還是按照五軍都督府的製度,六個營稱六個哨,哨長稱把總,每哨五個大隊,隊長稱總旗,大隊五十人,根據具體情況有分十人一隊的小旗帶領,也有分五人一隊的伍長帶領。
對外譚威不敢逾製,但是對內他必須改製,張龍作為副將軍,自然充當代理副職,保證圭聖軍在沒有譚威的前提下依舊保持戰鬥力。六個營對內就叫營,符合現代戰爭三三製,營以下設百人隊,其實就是連製,再往下的排和班對應小隊和什。主將統稱將軍,營哨皆稱校尉,之下的沒品級的非士兵軍官,一律叫隊正,譚威預計好了,在具體的製定還是等軍隊擴大後再弄吧,這幾天的行軍布陣就按新軍製來,潛移默化的完成軍改。
圭聖軍的營帳中,譚威還在考慮一件事,那就是一支優秀的軍隊不僅要有過硬的軍事素質,還需有獨特的精神風貌,而一首激昂的軍歌就是凝聚軍心的關鍵。思索良久,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民國軍閥時期的《三國戰將勇》,那激昂的旋律和卡點的節奏仿佛自帶力量,讓他覺得稍加改編就能成為圭聖軍的靈魂之歌。
譚威立即召集了一批文藝骨乾,讓他們圍坐在一起後說:“弟兄們,我們圭聖軍打算作一首軍歌,軍歌可是軍隊的靈魂!它能讓咱們在戰場上更有氣勢,更有凝聚力!”軍士們麵麵相覷,眼中滿是疑惑,顯然對軍歌是什麼還不太理解。譚威見狀笑著補充道:“隻要大家好好學,學會了的都有賞錢!”一聽有賞錢,軍士們頓時來了精神,這幫小夥子其實很現實的。
譚威清了清嗓子,開始教唱起來。
他把軍歌給改編了,原歌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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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囯戰將勇,首推趙子龍,長阪坡前呈英雄;
戰退千員將,殺退百萬兵,懷抱阿鬥定太平。
還有張壹德,當陽橋前停,辟酋喀嚓響連聲;
。。。。。。
他改成了新詞:
大明戰將勇,衛國氣如虹,疆場之上建奇功;
力戰八旗凶,血灑烽火中,護我山河得安重。
更有猛士雄,關前怒目睜,金戈鐵馬喊殺聲;
。。。。。。
起初這些大頭兵哪裡唱過歌呀,學得磕磕絆絆,不是跑調就是忘詞,但譚威絲毫不氣餒,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經過一番努力,終於教會了三十名軍士。
譚威見時機成熟,傳令全軍學習,這些時日的訓練,將士們的服從性那是沒得說,哪怕這種讓糙漢子唱小曲的荒唐事,他們也不打折扣的執行,譚威不光是在練兵,更是在給大明子弟兵注入靈魂。
英娘有時站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譚威整隊練歌,他有條不紊地學著前世的音樂指揮,士兵們迅速而整齊地排列成隊,英娘不禁笑這個愛搞事情的怪人。
三十名軍士沒事就組織開唱,雖然歌聲中有些跑調,但那股子豪邁的氣勢卻撲麵而來,讓人熱血沸騰。譚威滿意地點點頭,看向其他士兵,說道:“從現在起,他們就是你們的師傅,各自回營教唱。要是學不會,就加跑十裡越野!”士兵們聽了,都當命令執行。
英娘在一旁聽著,覺得這軍歌的調子確實有些怪異,但卻十分上口,歌詞也通俗易懂,在行軍至京北大營的路上,隊伍裡到處都傳來唱歌的聲音。起初歌聲參差不齊,有的響亮,有的微弱,有的還跑著調,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學會了,歌聲也漸漸變得整齊有力。
第三天早上,陽光灑在圭聖軍的營地,一場莊重的升旗儀式正在舉行,五色旗緩緩升起,在風中飄揚,儀式結束後,譚威一聲令下,全軍開始唱軍歌。一千多人的聲音彙聚在一起,氣勢磅礴,仿佛要衝破雲霄。那激昂的歌聲在曠野中回蕩,讓人心中充滿了力量。英娘站在帳門前,聽著這震撼人心的歌聲,不知不覺也跟著哼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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