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禦行一臉嫌棄地扯下衣衫,身上那件被譚威抓得破爛不堪道服,他隨手用力一甩,便輕飄飄地落到了角落裡。他蔑視的盯著譚威,開口問道:
“觀你拳法,剛猛之中隱透著內家勁氣,這絕非尋常路數,你師從何人?”
譚威神色坦然,如實答道:
“機緣巧合,在下與王常月道長有過一麵之緣。”
冷禦行聽聞,原本淩厲的眼神微微一怔,隨後輕皺眉頭,隨後感慨道:
“怪不得,我說你這拳法裡的內家勁氣從何而來,原來是受了王常月老道的真傳。那老道向來對自家功夫極為珍視,能讓你有所得,也算不易。”
譚威見冷禦行提及王常月,又對自己經曆感興趣,便順勢自我簡要介紹了一番,免得這個大高手誤傷。冷禦行聽完,緩緩露出了一絲笑意,語氣也溫和了許多:“原來你就是開州的譚威,久仰大名。我冷禦行,幾支族人深受將軍治瘟恩惠,一直想當麵致謝,沒想到今日在此不打不相識,真乃緣分。”
譚威謙遜地拱手道:
“冷前輩,保護百姓平安,本就是我分內之事。不過說起來,剛才交手,是冷前輩承讓了,小子無禮,還望前輩海涵。”
說罷譚威熱情地伸手做邀請狀:
“難得與冷前輩結識,不如一起喝幾杯,還望前輩賞臉。”冷禦行沒有推辭,微微點頭,欣然應允。
眾人圍坐在桌前,酒菜很快便又擺滿了一桌,席間冷禦行的目光再次落在譚威身上,好奇地問道:
“王老道將內功心法傳給了你,可是他修行另類,不與諸世溝通,也從不收子弟,你那心法看的懂嗎?”
譚威如實道:“王道長見我另類,言稱機緣已到,便將那心法授我,可從未指點,皆由我自己修行,所謂長進,也就看緣分吧,我不強求。”
冷禦行不禁感歎:
“王老道向來對自家心法珍視如寶,輕易不肯示人,能傳給你,可見對你頗為看重,不過他修行另類,能否於他的心法有所成,皆要看緣分。”
言罷飲酒吃菜,不再多論。
之前沐如眉和譚威衝突,冷禦行心思細膩,敏銳地察覺到沐如眉剛才見到譚威時,神色極為反常,這與平日裡的她大不相同。於是冷禦行轉頭看向譚威,目光中帶著一絲審視問道:
“譚將軍是不是認識我的弟子沐如眉呀?我看你二人好似有些誤會。”
譚威聽到這個問題,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那晚與沐如眉的曖昧之事,心中一陣尷尬。他輕咳一聲,掩飾著自己的窘迫說道:
“此事,還是讓沐姑娘自己回答吧。”
沐如眉見眾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猶豫了好一會兒,岔開尷尬反問道:
“我想確認一下,孫家田莊之事,是否是圭聖軍所為?”
譚威聽到“孫家田莊”四個字,心中猛地一震,他清楚自己遭遇的諸多暗殺,似乎都能追溯到孫家田莊上,且之前圓頓總壇發現的殘紙上表明,“孫家田莊”與圓頓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但此刻在這眾人麵前,譚威不能接下這話,他笑道:
“沐姑娘為何如此問?這孫家田莊之事,與姑娘有何關聯?”
沐如眉聽到譚威的反問,不想暴露母親未婚生子的隱秘,沐如眉麵對譚威的質問,一時語塞,眼神中滿是慌亂與糾結。譚威見她如此模樣,心中雖疑惑重重,但也明白此刻追問下去不好,便移開了視線。
冷禦行察覺到氣氛的凝重,連忙識趣地岔開話題,笑著問譚威:
“譚將軍,聽聞你此番出行是要前往昌平?”
譚威微微頷首,言語間有些幸福:
“正是,此番前去,是奉旨賜婚,尚娶昌平郡主古代娶公主、郡主、縣主等宗親女相當於上門,不能稱娶,而叫尚,譚威特例,崇禎為了拉攏他也算是下本錢了,直接非尚而娶)。”
冷禦行聽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拱手祝福道:
“譚將軍好福氣啊!昌平郡主才貌雙全,此次護陵有功,聖上特例署宗,將軍能非尚而娶,真是羨煞旁人。”
沐如眉聽到譚威要娶親的消息,原本就有些苦澀的臉變得更加難看,她也不知道怎麼的,隻覺心中一陣空落。她忍著失態,微微起身說道:
“各位,我身體有些不適,先行告退了。”
說罷也不等眾人回應,便匆匆轉身離開。
回到住處後,沐如眉用被子蒙住頭,淚水奪眶而出,這情緒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或因殺父之仇未報,還是彆的什麼原因,她不願去想,就是想哭。
譚威看沐如眉離去,那落寞的姿態,讓譚威愈發覺得與前世妻子有著些許重疊,同樣的倔強,同樣的不輕易表露內心的情感。
與冷禦行等人告辭後,譚威一行走在回住處的路上,他回想起沐如眉對孫家田莊之事的關切,又聯想到之前的種種暗殺,始終懷疑事情絕對不是簡單的關聯。
但冷禦行的家世清白,且其家族還受過自己治瘟的恩惠,從邏輯上來說,似乎冷禦行不會那麼無知。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回到住處,譚威潛意識裡感覺不安全,他叫來張小甲等人吩咐道:
“從現在起,所有人按圭聖軍行軍要求,安排輪流值勤與暗哨,務必提高警惕,不可有絲毫懈怠。”
張小甲等人應諾後迅速布置,這些跟在譚威身邊時間長的老兵,都對譚威未卜先知的能力深信不疑。
譚威回到自己的房間,回想起與冷禦行過招的場景,若不是對方手下留情,後果不堪設想。不過譚威也發覺王常月所傳心法奇妙,自從修煉了,身體素質有了明顯的提升,力量、速度以及反應能力都比以往強了許多。
譚威曾將前世的身份證、手機以及那本珍貴的心法交給月畫保管,而手槍、打火機和手表則被他貼身藏在特製腰帶之中,時刻不離身,他確信,再強的武功,也不如一把手槍,這是自己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再亂用。
夜深了,譚威盤膝坐在床上,開始練習心法,他閉上眼睛,調整吐納,不知過了多久,譚威突然感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他心中一緊,迅速睜開眼睛,仔細辨彆。
此時一隊人馬朝著驛寺奔來,譚威一行因為人多,一直住在城東郊的驛寺。值勤的圭聖軍軍士立刻上前,大聲詢問:“什麼人?”對方為首的一人勒住韁繩,滿臉傲慢地說道:“我們是京衛,趕緊讓開!”
圭聖軍軍士毫不退縮,冷言道:“按照規矩,此地屬外城東門,宵禁需出示令牌,還請各位配合。”那人一聽,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罵道:“你個小卒子,也敢跟大爺我講規矩?”說罷雙方隨即發生衝突,兵器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驛官聽到動靜,連忙出來勸解,剛說了幾句,便遭到對方鞭打。
喜歡明末第一狠人:先滅建奴再搶崇禎請大家收藏:()明末第一狠人:先滅建奴再搶崇禎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