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邊地漢人對故國的拳拳赤子之心,自百年前大明式微開始,漸漸失去了對西域的把控,哈密衛如同虛設,東察合台在葉兒羌和漠西蒙古入侵下崩盤,大明西疆混亂,雜居的漢人生活艱難。
。。。
沈家埠的晨霧還未散儘,江宏業已在院門前抱拳作彆。老莊主握著他的手久久不願鬆開,渾濁的眼中滿是不舍:
“江大人此去,務必向譚都督轉達我沈家埠三千子民的心意。”
一旁的仆人牽來三匹膘肥體壯的戰馬,馬鞍上捆著裝滿乾糧和水囊的皮袋。
“老莊主放心,此番所見所聞,在下定會如實稟報。”
江宏業翻身上馬,馬蹄踏碎滿地霜花,其實他不知,沈家埠如此興戰,是因為近年來被番人逼的沒法子了,已經朝不保夕了。
三日後,當江宏業風塵仆仆地踏入沙城府衙時,譚威正在批閱軍報。
燭光將他的影子投在牆上,隨著筆鋒的移動微微晃動。
“都督,卑職回來了。”
江宏業躬身行禮,聲音因連日奔波而沙啞。
譚威放下狼毫,掃過他破損的衣袍和疲憊的麵容:
“不必行禮,合布勒那邊到底怎麼回事?”
江宏業詳細彙報了蒙古軍營衝突的始末,又特彆提到回程時沈家埠的所見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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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州、隴南、青塘一帶的漢人莊園,雖身處藩地,卻依舊心係故國。沈家老莊主說,隻要大明振臂一呼,他們願為前驅。。。”
譚威的手指敲擊著桌案,待江宏業說完,他起身走到懸掛的西北輿圖前,手指劃過河西走廊蜿蜒的線條:
“你做得很好。這些邊地漢人,如今已經無法安穩了,番人和蒙古部今年以來多次亂戰於此。”
當夜,譚府梅園的燈籠次第亮起,這座被梅林環繞的院落看似雅致,實則暗藏玄機。
青石地磚下藏著精密的暗格,牆壁上懸掛著巨幅軍事地圖,中央的沙盤上,用各色旗幟標注著勢力分布。
徐悠、杜風正等將領踏著滿地落梅而來,靴底與青石板碰撞出沉穩的聲響。
“諸位可知河西走廊為何重要?”
譚威站在沙盤前,燭光映得他有些陌生。他拿起一根竹簽,指著隴西方向:
“此地緊鄰淩州,如今雖在蒙古軍控製下,卻是我們的咽喉要地。再往西,蘭州、青塘一帶被蒙古各部反複爭奪,看似鐵板一塊,實則漏洞百出。”
杜風正盯著沙盤上代表蒙古勢力的藍色旗幟,皺眉道:
“但合布勒與朵兒赤兩部戰力不弱,貿然行動恐遭夾擊。”
。。。
“所以我們要借力打力。”
譚威的竹簽重重敲在沈家埠的位置。
“江宏業帶回的消息證實,邊地漢人對大明仍存期盼。若能將這些力量整合起來,既能解除蒙古對淩州的威脅,又可打通西域商路。”
他掃過眾人,有些陰騖道:“更重要的是,合布勒如今深陷與朵兒赤的戰事,此次殺我使節,我不可能放過他。”
徐悠摩挲著下巴思索片刻:
“都督的意思是,以邊地漢人為內應?”
。。。
“或許吧。”
譚威將竹簽插回沙盤。
“他們熟悉地形,了解民情,可為我們提供糧草、情報。但記住,他們是助力,而非主力。真正的勝負,還需靠我們,這次合布勒可沒話說了。”
沙城諸將領,自譚威以下都不是好說話的主,此次江宏業事件,給的不僅是個切入口,更讓譚威等人知曉了藩地漢人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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