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娘子跑這許多趟。”
鳳仙的臉騰地紅到耳根,用力抽回手時銀鐲撞出清脆聲響:
“誰是你娘子!”
嘴上嗔怪,轉身時卻不自覺將鬢邊散落的發絲彆到耳後。
再次踏入廚房時,老何正蹲在灶台邊悶頭抽煙,煙袋鍋子敲得磚縫咚咚響:
“庫房的女兒紅見底了!這可是夫人特意。。。”
鳳仙連忙賠笑,從袖中掏出碎銀塞進老何掌心:
“何伯消消氣,明日我自會去采買新酒補上。”
可攥著空酒壺轉身時,她咬了咬嘴唇,實在不願再聽這嘮叨,索性去外巷買酒。
鳳仙提著酒壺出了角門,巷子裡的穿堂風卷起她的裙擺。遠處“醉仙樓”的酒旗在風中招展,她加快腳步,卻沒注意到牆角陰影裡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
酒鋪內彌漫著濃烈的酒氣與汗酸味。幾個身著新軍鎧甲的漢子歪歪斜斜地倚在桌旁,腰間火銃的鐵管泛著冷光。
為首的禿頭漢子敞著懷,胸口猙獰的刀疤一直延伸到鎖骨,正用刀尖挑著酒碗裡的花生:
“這京城的酒,還不如老子在山頭喝的馬尿痛快!”
鳳仙貼著牆根往櫃台挪步,卻聽身後傳來刺耳的口哨聲。
“小娘子彆走啊!”
禿頭漢子猛地起身,木凳在地上拖出尖銳聲響。
“給爺們兒滿上這碗酒,爺賞你個金鐲子!”
他肥厚的手掌擦過鳳仙肩頭,酒氣噴在她耳後。
鳳仙渾身發冷,攥緊酒壺。她強作鎮定地從夥計手中接過打好的酒轉身便走。
“裝什麼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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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臉上有刀疤的漢子突然將酒碗砸在地上,碎瓷片濺到鳳仙繡鞋邊。
“瞧這騷樣,八成是野窯子出來的!”
。。。
“你!”
鳳仙猛地回頭,杏眼圓睜。
“潑皮無賴!也不打聽打聽,我是勳親譚家的人!”
她故意抬高聲調,腕間銀鐲隨著顫抖的手臂叮當作響,可這話非但沒鎮住對方,反而引來一陣哄笑。
禿頭漢子獰笑著逼近,渾濁的眼球裡布滿血絲:
“譚家?老子隻知道火器營!今兒個你不把爺幾個伺候舒坦了。。。”
他的話被突然爆發的酒碗碎裂聲打斷,鳳仙將剛打的酒狠狠潑在對方臉上,轉身就跑。
“賤人!”
禿頭漢子抹了把臉,惱羞成怒地拔出腰間短刀。酒鋪裡頓時亂作一團,幾個醉醺醺的軍士跟著起哄:
“抓住她!好好教教規矩!”
而此時的譚府內,譚威正握著英娘的手訴說西北戰事,燭火映得兩人臉上泛起紅暈。
葡萄架下,張狂和眾親衛仍在劃拳飲酒,笑聲混著酒香飄向夜空,全然不知一場危機正在夜色中悄然逼近。
禿頭軍士王疤痢抹了把臉上的酒水,渾濁的眼珠死死盯著鳳仙因憤怒而漲紅的臉。他咧嘴一笑,露出幾顆殘缺的黃牙,在昏暗的油燈下泛著詭異的光:
“勳親?老子在太行山當匪首的時候,連官軍都敢劫,還怕個勳親?”
話音未落,他那布滿老繭的手如鐵鉗般攥住鳳仙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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