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營轅門外,火把將夜空照得通紅。張狂的刀刃上還滴著血,正與三名新軍纏鬥。他的衣襟被劃開,露出鎖骨處的舊疤,眼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
“王禿頭!給老子滾出來!”
他的吼聲混著兵器相撞的鏗鏘聲,驚得營牆上的哨兵握緊了火銃。
譚威帶人趕到時,現場已是一片狼藉。親衛們組成的圓陣正在抵擋新軍的衝擊,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傷員,但並沒有死人。
“都住手!”
譚威的聲音如洪鐘般響徹營地,他扯開披風,露出腰間鑲玉的虎符。
“我乃土甘都督譚威!”
值勤校尉傅老回聞言瞳孔驟縮,慌忙揮手示意:
“停!全都停了!”
新軍們收刀後退的瞬間,張狂趁機一腳踹翻麵前的敵人,卻因力竭而踉蹌了一下。譚威眼疾手快扶住他,感受到對方身體在劇烈顫抖。
“好個膽色!”
傅老回青眸在張狂等人身上逡巡,粗糲的眼神掃過他們染血的衣襟、交錯的刀傷,最終定格在張狂握刀的虎口處。
那裡布滿新結的血痂,是反複揮刀導致的磨損。
“不愧是圭聖軍的漢子。”
他的聲音謳噎,像是從胸腔深處發出的悶雷,語氣裡既有著對鐵血戰力的由衷欣賞,又暗藏著同袍對峙的警惕。
作為在京營摸爬滾打二十年的老兵,消息比他人靈通,他自然知曉那支在西北荒漠崛起的勁旅,如何以雷霆之勢橫掃番人營帳。
更明白此刻營門前劍拔弩張的局勢,稍有不慎便是一場流血衝突。
譚威的手掌死死按住腰間微微發燙的虎符,青銅材質在體溫下灼得掌心生疼。
他往前半步,玄色披風裹不住強健的體魄,眼底翻湧的怒意幾乎凝成實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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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校尉,火器營王禿頭當街打死我府使女,張狂的未婚妻子。”
話音落下的瞬間,周遭空氣仿佛驟然結冰,他望向傅老回的目光冷得可怕。
“現在人在哪?”
傅老回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常年混在京營養成的直覺讓他後背滲出冷汗。他猛地轉身,對著呆立的傳令兵暴喝:
“立刻帶人去搜捕王疤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急切的聲音在營地上空回蕩,驚起幾隻棲息的梟。旋即,他又轉向譚威,抱拳的手臂青筋暴起:
“譚都督請移步營帳稍坐,若情況屬實,末將定當嚴懲不貸!”
就在這時,一陣沉重拖遝的腳步聲從營門傳來,像是裹著鐵靴的腳故意碾過碎石。
“傅老回,誰準你擅自帶人入營?”
冰冷的聲音裹著幾分慵懶,卻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壓。眾人回頭望去,隻見一名身披玄鐵甲的將領立在營門中。
鎏金火銃斜挎腰間,隨著步伐發出細碎的碰撞聲。新軍們見狀紛紛挺直脊背,槍矛泛起森冷的光。
傅老回的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額角滲出冷汗,壓低聲音道:
“是火器營副將...麻煩了。”
對麵之人緩緩踱步而來,刻意放慢的腳步如同死神的鼓點。
譚威眯起眼睛,感受到對方的目光如毒蛇吐信般掃過自己的臉、腰間的虎符,最後落在張狂等人帶血的兵器上。
空氣中彌漫的火藥味愈發濃烈,比剛才刀劍相擊的血腥氣更令人窒息,營牆上的哨兵不自覺握緊火銃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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