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聽令!放棄隱蔽!馬軍列陣左翼,步軍居中,弩手在後!準備迎戰!"
士兵們迅速行動,金屬碰撞聲與戰馬嘶鳴聲交織在一起。
看著部下們嚴陣以待的身影,寇安江的心跳快得幾乎要撞破胸腔。他想起昨夜在沙盤前何術的叮囑,但是氣血上頭讓他不再顧及所謂的“不可戀戰”。
可薩軍營方向,煙塵漸起,隱隱傳來戰鼓的轟鳴。他握緊刀柄,望著越來越近的敵軍,在心中默默祈禱,但願違背何帥的交代,不會換來一場慘敗。
分守另一側的羆飛麟摩挲著腰間鋼刀,蹲在碎石坡後的灌木叢中,耳朵捕捉著遠處傳來的每一絲聲響。
自昨夜商議設伏以來,他的心跳就未曾平息過,既盼著可薩軍儘快踏入陷阱,又擔心對方察覺異常,但是戰場瞬息萬變,另一邊的暴露並沒有及時傳過來。
"這幫龜孫子,難道猜到了我軍意圖?"
他低聲咒罵,目光死死盯著可薩軍營方向。
可薩軍帳內,野至魯盯著沙盤上代表班州軍的藍色棋子,眉頭擰成了死結。三千騎兵要對抗據守堅城的明軍,本就壓力巨大,如今對方主動出擊,更是讓他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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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可薩軍日日挑釁,盼著班州軍出城決戰而不得,如今形勢逆轉,他必須立刻做出決斷,是退,還是戰?
"首領,班州軍來勢洶洶,我們兵力不足,不如退走暫避鋒芒!"
紮爾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焦慮,他的手指在沙盤上的瓜州位置重重戳了兩下。
"隻要走得快,明軍就拿我們沒辦法!"
赫利卻突然冷笑一聲:
"退?我們可薩騎兵的榮耀何在?"
他抽出彎刀,刀刃在燭光下泛著冷光。
"班州軍離開城牆,正是我們發揮騎兵優勢的好機會!在沙河堡這片開闊地,我們可以牽著他們的鼻子走!"
野至魯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心中快速盤算。作為可薩尤金最信任的謀士,他太清楚這場對峙的關鍵,必須製造出兵力雄厚的假象,才能穩住軍心,也才能讓明軍不敢輕舉妄動。
"赫利說得對。"
他突然開口,聲音低沉沙啞。
"據斥候回報,班州軍約四千人,正是引出他們而殲滅的好機會,可如果我們避其鋒芒,那麼對方就知道我等虛張聲勢,隨後便會傾巢而出,那就麻煩了。"
紮爾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可。。。可我們隻有三千人!分兵之後,大營空虛,若明軍突襲。。。"
。。。
"若此戰戰敗,大營還有何意義?"
野至魯猛地轉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傳令下去,赫利率一千人從北麵小道迂回到班州軍後方,我與紮爾率兩千人正麵出擊。記住,我們的目標是纏住敵軍,等赫利部到位後,兩麵夾擊,將他們一舉殲滅!"
赫利興奮地握緊彎刀:
"末將定不辱命!"
紮爾卻仍在猶豫,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勸說。野至魯卻不再給他機會:
"這是險棋,但也是唯一的棋。可薩的希望,不能毀在我們手裡!"
隨著軍令下達,可薩軍營內頓時響起急促的馬蹄聲。野至魯翻身上馬,望著漸漸逼近的班州軍陣列,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自己這一決策,賭上的不僅是三千騎兵的性命,更是可薩軍在西北戰場上的主動權。
若能成功殲滅這股明軍,不僅能打擊對方士氣,更能為可薩尤金的戰略布局爭取時間,若失敗。。。他不敢再想下去,隻是握緊韁繩,心裡道:
"成敗,在此一舉!"
而此時的寇安江,正站在班州軍陣列前方。他望著遠處揚起的沙塵,感受到身旁士兵們緊張的呼吸。儘管早已做好戰鬥準備,但麵對狡猾的可薩軍,他的心中仍不免有些忐忑。
"告訴弟兄們。"
他轉頭對傳令兵說道。
"保持陣型,不可輕舉妄動。可薩人詭計多端,我們必須謹慎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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